這個女人,之前聽我,完全是被我要挾,如今,她竟然不怕我了?
我看着大羣的女獄警打架,以前是見過女囚大批的打架,大場面都見過,但獄警打架,小規模的,比如我們和a監區的,這些見過,可現在,幾個監區混戰,就真的是頭一次見了,最主要的是,一旦出了問題,有傷殘有死,那就麻煩了去了。
本來不想捲入這鬥毆中,可沒辦法,我們不來制止,c監區的人都被打得怎麼樣去了。
這時候防暴隊的人還沒來,上面領導也沒來,而且看起來也沒人受多大傷,如果停下來,那還是什麼事沒有。
我對韋娜說道:“別等到不可收拾的時候,才後悔!”
韋娜看着打羣架的自己人,下令道:“都住手了!”
我也對我們的人下令住手。
亂糟糟的場面,終於安靜了下來,然後,各監區的人,迴歸到各監區的一邊,但仍然對峙着。
我鬆了一口氣。
好在沒事。
遠遠的,看到總監區長等人走過來,然後,大家急忙的各自回到自己監區門口,回去各自的監區。
總監區長等人,看了看,然後沒過來,像是假裝看不到似的,走了。
我問我們的人有沒有事。
大家都沒事。
蘭芳說道:“那個總監區長明明看到我們打架,卻不過來,遠遠看着,假裝看不到呢。”
我說:“呵呵,我們都已經住手了,不打了,她不假裝看不到,還能怎麼樣。”
蘭芳問:“爲什麼要假裝看不到呢。”
我說:“靠,如果是我的話,你們打架都住手了,我當然假裝看不到。不然的話,處理起來多麻煩,而且報到上面的領導,監獄長,一定被監獄長罵死,說你這個總監區長怎麼管事的,手下人都打起來了。追究下來,又是要扛責,何必呢。”
蘭芳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
我說:“做領導也難啊。最怕最擔心的就是出事,出事了上面就要追究責任。所以,寧可出事了能自己捂着堅決要捂着,不然的話,你懂的。”
蘭芳說:“cd監區的人也真無聊,爲了一點衛生,也都能打起架來。”
我說:“都是爲了爭口氣。你們前段時間不都是爲了鐵絲網的洞和旁邊的監區吵架嗎。那也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好吧。”
蘭芳說:“那a監區的,說話又難聽,我們說好好解決,她們動不動就譏諷我們和我們吵架。下次再這樣,我們乾脆也和她們打吧。”
我說:“得了吧,別動不動就想動手,那毫無意義。”
回到了辦公室,我心想,這韋娜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這麼對我。
可能是氣急攻心了這傢伙。
她難道不知道我手裏有她的把柄嗎。
下班後,我原本想跟着沈月或者誰的車出去的,可是她們幾個,不是不出去,就是還加班有事幹。
我可沒空等,就出去了。
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後,走向公交站。
破天氣,本來出來外面萬里晴空,一下子,烏雲密佈起來,我加緊步伐走向公交站。
旁邊幾輛轎車停着,平時下班,不少的轎車,接人下班的,來看望犯人的,都有。
經過一輛小車旁邊時,車上一男的開着車窗打電話。
聲音挺大而且重。
他說的內容是賭球吧,說什麼歐洲盃開打了,哪個隊跟哪個隊,讓人幫忙下注。
原本也沒什麼的,可是我剛走過去了後,感覺這聲音,這男人的聲音,有些似曾相識。
我一邊走着,一邊往後看了看,這輛轎車,福特黑色轎車,我沒見過,但這男人,我也沒見過,可是聲音爲什麼好像很熟悉,在哪裏聽到過呢。
天空全陰沉了,我趕緊的撒腿疾跑,跑到了公交車站。
雨下了,暴雨。
公交車沒來。
計程車也沒來。
我想着,那聲音到底在哪兒聽過。
想了想,我知道了,我記得起來了。
在廖亞男朋友手機裏聽過。
就是這個聲音。
這男的,讓廖亞男朋友和廖亞來弄死我,扔我下樓,靠!就是這個聲音,我肯定是他了。
他爲什麼會在我們監獄門口?廖亞已經離職了,他來找誰。
到底是誰讓他來弄死我的。
我估計,是康雪。
暴雨下着,我都看不到了遠處。
在公交站,雨打進來了。
再沒車來,我全身都要溼透了。
聽到按喇叭的聲音,我回頭過去看,一輛計程車停在公交站,我直接開了車門鑽了上去。
原來,司機看到我一人在公交站,剛好他沒拉客,問我要不要坐車。
當然要坐了。
我說道:“麻煩你拐進去裏面去一下。”
司機問我:“去監獄?”
我說:“嗯對呀,我剛纔是來接人的,但是一直下雨。進不去。”
司機開車了進去。
剛好,那輛福特黑色轎車開着雙閃燈出來了。
然後後面還跟着一輛轎車,也開着雙閃燈。
下大雨,爲了安全,只能開雙閃。
我讓司機開慢點。
兩輛車從我們旁邊過去了,跟着福特的那輛車,竟然是,韋娜的車。
靠,是韋娜派來幹掉我的?
我讓司機趕緊跟上去,我說我等的人開車過去了。
司機掉頭,跟上前面的兩輛車。
兩輛車上了環道後,雨也小了些,他們加快速度了。
我們跟着後面。
下了環道,到了市區的南區。
兩輛車開進了一個大超市門口的停車場裏。
然後慢慢的進去裏面那裏停了。
我馬上下車,給了司機錢,然後貓着腰,偷偷的穿過停車場的許多車,靠近了他們的車旁。
天空下的雨小了,成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打溼了我。
看到那男的下車了,拿着傘,韋娜也下車了,也是打着傘。
他們一起走去哪兒了。
我則是想跟上去,可是,這麼跟會暴露的,我卻沒有傘,如果有一把傘,擋住臉也可以跟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