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百井聊了一會兒,深感混單位的也不易啊。

    關係做不好不行,收禮收了不行,不收也不行,做人難做。

    安百井嘆氣一番後,我說道:“這都什麼晚會啊,你朋友生日嗎。”

    剛說完,有個主持人出來,然後拿着麥克風,說話了。

    歡迎各位先生女士們,來參加今晚的晚會,首先,我們先來個什麼開場舞什麼的云云。

    然後就七八個穿着民族服裝的美女,上去跳舞開場了。

    沒意思。

    我問:“你那要介紹我的美女朋友在哪。”

    安百井說:“還沒來呢。耐心點不行。”

    我說:“回去看球要緊點。”

    安百井問:“你也賭球?”

    我說:“不賭球。純粹無聊看看。”

    等着這幫人跳舞結束後,主持人又出來了,說了一些什麼歡迎大家來參加今晚的舞會之類的話。

    我和安百井聊着天,沒心情聽主持人自以爲笑話的扯。

    我打着哈欠:“回去吧要不,我都覺得有些困了。”

    安百井說:“美女就快要出來了,你急什麼啊。”

    在場所有人鼓掌,我回頭看去,一箇中年男子從樓梯上走下來,主持人介紹他,但是,主持人的聲音都被淹沒在了人羣的鼓掌和歡呼聲中。

    那男人,是吧,看過去太遠了,我有點近視眼,也看不出來是誰,不過那穿着,就知道肯定是個成功人士了。

    能開那麼大的舞會,來的人都看起來非富即貴,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看了看,問安百井:“誰啊?”

    安百井說道:“你不會不認識他吧。”

    我說道:“不認識。你認識?你朋友那麼厲害。”

    安百井說:“那你看他像誰?”

    我仔細盯着,說:“太遠了,看不出來。”

    安百井說:“你看在場的,基本是男的多吧。”

    我看過去,的確是年輕的男子比較多,而且看起來,個個的穿着,都不一般。

    安百井指着左邊的一個和幾個女孩子聊天的男子說:“那個,長得很帥的,父親是xx集團的老闆。”

    我說:“xx純淨水,我們經常喝那個?”

    安百井說是,然後指着一個看起來有點非主流的男的,說:“看得出來他是富二代嗎。”

    我說:“像村長的兒子。”

    安百井說:“是,差不多,父親開礦,省裏的大富豪。很有名的那口礦,前年出事故。”

    我說:“死了幾十個人那個,還是那麼風光啊。”

    安百井說:“有錢能解決一切。”

    我說:“這麼說,來的人,我算最窮的。”

    安百井說:“不過,我也是很窮的。”

    我說:“你還窮啊,你至少有背景,你有老爸,有錢,我什麼都沒有。但是,這跟晚會有什麼關係嗎。”

    安百井說:“有關係。這麼多的有錢單身男的,來這裏,你說什麼目的。”

    我說:“難道有個美女出來,然後,跟古代一樣,說她家很有錢,然後叫他們比武招親。那我可有點本事,要打架的話,我可不怕這幫人。”

    安百井說:“你很能打。”

    我說:“不算能打,但絕對經驗豐富。就跟上戰場太多的戰士一樣,已經對打架麻木了。”

    安百井說:“那挺好,那你打翻他們,把美女抱回家吧。”

    然後,燈光在暗下來,接着,一個女子從樓梯上走下來,從紅毯大樓梯上走下來。

    等等,那麼眼熟的?

    我靠。

    林小玲。

    我罵安百井道:“他媽的你不早說!”

    安百井說道:“我說什麼說,我是早就想說,可是我早說出來,哪裏會有這麼個震撼效果?”

    我看着在場的這幫流哈喇子的二代們,說道:“他媽的,你看他們都什麼表情姿態,簡直跟癩蛤蟆看到天鵝一樣。”

    安百井說道:“我和你說過了,林小玲的年紀,她自己都感覺歲月不饒人了,都二十幾要奔三了,她家就這獨苗,爸爸也想找個乘龍快婿,找個人接班,女孩子畢竟不能擔起大任,再說了,林小玲對她父親的產業也不感興趣。爲了家庭,她爸爸和她只能這樣子尋找女婿給她找老公啊。”

    我指着這一大片人說道:“那有這麼選女婿的嗎。你看這幫人,都花花公子一樣的,能做好老公,好女婿嗎。”

    林小玲今天的打扮,還是如平常的她一樣,簡單簡潔,長髮披肩,一襲長裙,皮膚白皙,巧笑嫣然,大長腿,高挑,一雙大眼睛,看起來整個人柔情而又時尚。

    這麼一直美麗的白天鵝,落在了蛤蟆的嘴裏,這?

    我開始又有心塞的感覺。

    尼瑪的。

    你談戀愛找個好人好好談,搞什麼比武招親,都招來些什麼貨色。

    安百井說道:“這些人中,的確是不少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都知道她家有錢,也都是爲了她家的錢而來的多,可是也有些不是爲了錢。”

    我說:“開玩笑,不爲了錢,爲了什麼?哦,我知道,那就是爲了林小玲的美色。”

    安百井說道:“有些人都沒見過林小玲,哪裏知道她有什麼美色。我有幾個朋友也來了,因爲林小玲爸爸對他們家人發出邀請,讓他們的兒子來參加晚會,有幾個就很不錯。例如那個那個,老爸雖然是開幾家公司的,他這人就很低調,開着個五六萬的小轎車,雖然幫爸爸管事,身家千萬,可是沒有架子,也很努力。”

    我說:“看起來不怎麼樣嘛。還穿那麼破。”

    安百井說:“那人家低調,勤儉節約嘛。”

    我說:“不行,皮鞋都是舊的,不是鐵公雞就是太虛僞了,怎麼能託付終身。”

    安百井說:“你這看人也太斷章取義了,他對朋友那是沒話說的。朋友有難,需要幫忙,幾百萬,二話不說馬上給。”

    我說:“哦,誰知道呢,那是裝的。不過也太醜了,比我醜多了,不行不行。”

    安百井指着角落的一個看着手機的,說道:“那個纔是了不起,自己大學開始就創業,創業四次,失敗三次,欠債累累,第四次,搞了個收廢舊的公司,機器翻新,竟然搞開了個廠,現在承接了很多公司的零件組裝生意,然後自己弄電器公司,都籌備要上市了。厲害不厲害。”

    我說:“草,大冒險家,萬一林小玲跟了他,哪天失敗了,跟他一起沿街騎三輪車去收廢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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