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珠看看我,曖昧的說道:“你說,我晚上訓練你什麼呢。”

    我看着她這媚態,說道:“好好好,什麼時候開始呢。”

    黑明珠說道:“明晚。”

    我說:“好好好。那,我也算是你手下的一員?”

    黑明珠說:“可是可不是。”

    我問:“什麼叫可是可不是?”

    黑明珠說道:“你在彩姐那邊是怎麼樣的位置,在我這邊就是什麼位置。你可以調動陳遜他們。你也有一份工資。”

    我說:“這麼好啊。然後呢。”

    黑明珠說道:“讓你該做的事,你不可以拒絕。”

    我問:“什麼事呢。”

    黑明珠說道:“放心,打打殺殺的事,輪不到你。”

    我問:“那會是什麼。”

    黑明珠說:“到時候遇到什麼事,看吧。”

    我說:“比如?上刀山下火海,進女廁跳糞坑?衝進女澡堂偷拍?”

    黑明珠說:“別問那麼多,你可以拒絕,我也可以開除你。”

    我說:“好吧,那看你讓我做什麼再說吧,如果是跳糞坑,那我拒絕。”

    黑明珠說:“你跳糞坑對我沒好處,我不會讓你這麼做。”

    我問道:“還有個問題,你想如何帶着陳遜他們,發家致富啊。”

    黑明珠說:“說說你的高見。”

    我說:“沙鎮那邊,不是有一邊,歸陳遜他們管嘛。這點,不要浪費了資源啊。”

    黑明珠說道:“這不是你所考慮的事情了。這是我的事情。”

    我黑着臉道:“你又讓我說我的高見,難道我不能說嗎。”

    黑明珠說道:“以後這種事情,不是你該說的。”

    我說:“我只是建議。”

    黑明珠說道:“好,現在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你們如何處理你們和彩姐那邊的關係。你給我一個建議。”

    我和陳遜都沉默了。

    黑明珠笑笑,說道:“就這麼點事,都解決不了。那還是別來跟我了。”

    我看着陳遜,陳遜看着我。

    黑明珠說道:“你先說。”

    她讓陳遜先說:“你。”

    陳遜想了想,說道:“我們之前,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跟着彩姐,可自從她優柔寡斷放了霸王龍,被霸王龍佔了老巢和地盤後,就一蹶不振,跑去了其他的地方,我們自己在這裏開疆拓土,她坐收其成,這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可讓我們這些手下,感受到更多的是她已經沒有向上和努力積極的心態,就是一種有就做沒有就算的心態。這一次,我們在這邊已經搞到沒有立錐之地,可是她還是不肯接納我們過去。我們感到的是,我們被她放棄了,不是我們想離開,而是她先拋棄了我們。我們實在沒有了出路,這樣下去,隊伍只能散了,我們,爲了生存下去,這也很無奈。於情於理,我們都沒有對不起彩姐的地方,我們自己努力拼來的,都是給她打工的,我們毫無怨言,但現在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既然不理不顧,那我們只能尋找更好的靠山。而就是到了明珠姐你這邊後,你和我們之前定的那合同,分的錢,該給彩姐的,我們照樣會給她,我們拿少的。”

    黑明珠說道:“很好的部下。你們對得起了你們的主子。”

    我呵呵對陳遜舉大拇指,雖然說着不是很流暢,但至少表達到位了。

    黑明珠問我:“你呢,你是彩姐手下的得力干將,是她的智囊,你率隊逃了,你怎麼想。”

    我說道:“三綱五常中說,君爲臣綱,父爲子綱,夫爲妻綱。但三綱五常卻還有一句話,君爲臣綱,君不正,臣投他國;國爲民綱,國不正,民起攻之;父爲子綱,父不慈,子奔他鄉;子爲父望,子不正,大義滅親;夫爲妻綱,夫不正,妻可改嫁。我覺得,陳遜他們,已經盡忠了,而現在走到這要離散了這一步,只能說,再堅持下去,他們不喫土,也是要潰散了,所以,他們選擇新的大樹,無可厚非。魚兒在這片不願意容納它的魚塘,已經無法生存下去,只能尋找新的魚塘,但對之前的魚塘,還是回饋着,他們沒錯。我也沒錯。錯只是於,我們沒和彩姐提前說而已。”

    黑明珠問:“好了,可以了。”

    她給陳遜倒茶,陳遜說謝謝明珠姐。

    黑明珠對陳遜說道:“明早帶所有的手下,到樓下集合。六點半。遲到的,開除。一秒都不行。”

    陳遜道:“是,明珠姐。”

    黑明珠對我說道:“你明晚八點,到這裏來找我。”

    我說:“好呀。”

    她說完揮揮手,示意我們走了。

    我們站起來,對她道別後,離開了。

    出了明珠酒店後,陳遜有些激動:“我們又有希望了。”

    我說道:“別太高興,三個月的特訓,有得讓你們慘的。”

    陳遜說道:“看到了未來的一片光明。”

    我說:“好吧,大概是的。”

    陳遜說:“走吧,喝幾杯,我請客。”

    我說:“走就走。”

    陳遜問:“想在哪喝。”

    我說:“大排檔吧,我有些餓。”

    陳遜帶着我直接去大排檔。

    海鮮大排檔。

    點了一桌喫的。

    明知道喫不完,但就是點。

    上了菜後,兩人卻不怎麼喫,就只喝酒了。

    陳遜發着信息。

    說告訴了兄弟們,兄弟們都很高興。

    然後,他還叫了他的兩個得力手下過來一起喝酒。

    正開心的喝着聊着的時候,陳遜的兩個手下過來了。

    不過,他們卻是一臉嚴肅。

    陳遜看着他們,說道:“怎麼了,不高興?”

    他們站着,也不坐下,看了看後面。

    身後有誰來了?

    我們看往他們身後。

    一輛白色越野轎車上,下來了一位女士。

    不是彩姐又是誰。

    我和陳遜面面相覷,然後陳遜壓低聲音問他們兩:“怎麼了!你們帶來的?”

    彩姐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是我讓他們帶着來的。”

    彩姐過來後,坐在了我和陳遜的中間那位置。

    我點了一支菸,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們之前都已經商量過,要告訴彩姐的,不過,羞於啓齒啊,到底如何開口是好。

    我抽着煙,看着陳遜。

    彩姐說道:“怎麼了,不歡迎。”

    陳遜說道:“彩姐想喫些什麼。”

    彩姐說:“我還有心情喫嗎。”

    我拿了菜單,僵住,然後放着菜單在她面前:“彩姐,你看看,這裏東西,還是不錯的。我都經常來。”

    她應該還沒知道吧,或者說,這兩個傢伙已經告訴了她了?

    彩姐說道:“你們兩個好樣的。”

    陳遜給彩姐倒酒:“彩姐,我們喝一杯吧。”

    彩姐看着酒杯,說:“喝什麼呢,慶祝你們找了新東家嗎。”

    原來,她真的已經知道了。

    我看着那兩個站着的傢伙。

    彩姐說道:“別看着他們,你們的這些人,都是我手下,他們沒道理不告訴我,沒你們兩個那麼不要臉,缺德。”

    陳遜一下子跪在了彩姐面前:“彩姐,對不起。我們也是爲了生存下去。”

    兩個站着的傢伙也求情:“彩姐,遜哥的確是爲了我們,他不想看到我們散了。”

    我一下子把陳遜拉了起來說道:“你沒錯,你爲什麼要跪着她!”

    陳遜被我拉起來。

    彩姐問我:“他還沒錯?他背叛了我,他沒錯!”

    我說道:“他怎麼背叛你了。”

    彩姐對我說道:“張帆,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自己知道,你爲什麼也要這麼對我,拉着我的人過去投靠別人。”

    我說道:“彩姐,我是很感謝你之前對我的好,你一直待我很好。可是,你讓我作爲你一個謀士之類的,卻從不聽我的建議,如果建議是錯了的你不聽,我無話可說,但建議都是對的你不聽,那我怎麼還能爲你出謀劃策。當時我說消滅霸王龍,抓了他,處理他,以絕後患,你不聽,心軟放走他,他走了把你的地盤都給吞了,也許你想得開,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每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活得好好的,但是他們呢。陳遜他們,是要生活下去的,生存比什麼都重要。當我們好不容易在後街打下來這塊地盤,你呢?你有出來跟我們一起奮鬥,共甘共苦,想着把這裏搞好嗎?我們把飯店弄到這邊,開拓疆土,搞起來了,你卻玩你的,旅遊你的,好吧,我們也不怪你了。但是他們的辛苦所得,全交給你了。後來這裏呆不下去了,你又不接納他們,他們無處可去,無路可走,然後跟你申請說回去,你又不願意,你是想讓他們自生自滅嗎。他們辛辛苦苦爲你掙錢爲你勞作,這就是他們該得到的結果?說着讓你去沙鎮投資,你又不願意,那不是逼着他們都散了嗎。他們無奈的爲了生存下去,找了黑明珠合作,然而,他們說他們替黑明珠做事,他們該得到的收入,很大部分都是要分你的。他們還不夠好嗎?你還想怎麼樣?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還想怎麼樣,還能罵他們什麼。”

    彩姐沉默了。

    我就想,你自己首先沒本事沒能力把隊伍帶好,而且也把他們不放在心上,既然這樣子,還不放走他們尋找出路,跟着你等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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