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陳安妮,“吃了藥有沒有感覺好了一些,沒想那麼多了。沒出現什麼幻想了?”

    陳安妮說道:“我就很正常。從來就沒瘋過。”

    我說道:“那以前是裝瘋的了?”

    陳安妮說道:“要不怎麼能夠接近你。”

    我說:“哦,那接近我是爲了讓我去幫你做事,呵呵,是吧。”

    陳安妮說:“是。”

    我說:“但是你和我見了之後,你不也還是這樣子產生幻覺見到鬼嗎。”

    陳安妮說道:“我在試探你,看你是不是個聰明人。是庸才還是人才。”

    我說:“那我是什麼。”

    陳安妮說:“人才。”

    我看着她,身材也修長吧,比林小玲豐腴一點點,胸比林小玲的大。

    我問道:“你結婚沒有。”

    陳安妮說:“沒有。”

    我說:“追你的男人很多嗎。”

    她說:“挺多。”

    我說:“呵呵,嗯,聽你說話起來,並不像個有心理疾病的患者。也不像精神方面有問題的精神病患者。”

    她說:“我說了沒有。”

    我說道:“不過你一直在澄清自己沒有精神病,也許我是相信的,但是你讓我去幫你做這些什麼事,我是不會相信的。沒有精神病的人,纔不會一直在對別人說自己沒精神病,他都懶得和人說他沒有精神病。你聽過一個笑話嗎?”

    她問:“什麼笑話。”

    我說道:“也是一則心理學的小故事吧,我就問你,假如很不幸你被當成精神病被逮進了精神病院,你有什麼辦法證明自己是正常人呢?”

    她只是直直的看着我。

    我說道:“有一名負責運送精神病人的司機因爲自己的大意,讓三名精神病患者逃跑了,然後他擔心自己會被開除,便把車開到了一個公交車站,騙了公交車站的人,說可以免費送他們去他們要去的地點,乘客上車後,這名司機把最後的三個人充當精神病患者送進了精神病醫院。然後,第一個,他發現自己被送進精神病院,被醫生拖進病房後,他試圖跟醫生解釋自己不是精神病患者,他開始跟醫生說各種科學道理,說地球是圓的,太陽從東邊升起來,甚至說到大氣學說,但是後來每天被醫生整天打鎮靜劑。第二個乘客,去跟醫生說自己不是精神病,是被司機給騙來的,讓醫生幫忙聯繫家人,把他帶回家,但是醫生還是給他打鎮靜劑。第三名乘客,進去了一個星期後他就被放走了,然後他把另外兩名乘客給救了出來。你知道他怎麼做的嗎?”

    陳安妮盯着我。

    我想,這樣的問題去問陳安妮,她又怎麼能知道。

    我說道:“第三名乘客,進去後,什麼也不說,該喫飯就喫飯,該睡覺睡覺,每天看報看電視打球運動,和醫生打招呼,像個外面的平常人一樣,一個星期後,他被放出去了。因爲醫生說他是個正常人。”

    陳安妮說:“你在指桑罵槐。”

    我說:“呵呵,你也可以這麼認爲。一個正常人,不會總是想去對別人證明自己是正常的。”

    陳安妮的眼神中,看起來,很失望,她看看遠方,說:“好吧,打擾了。”

    我看着她這麼悲傷的樣子,覺得自己是不是說話太過於傷人了,於是就說道:“再聊一會吧,興許我會真的相信。”

    她說:“不用了,我覺得你不會相信,再聊也沒用。”

    我問道:“你跟我說了你的故事後,其實我只關心一點。”

    她問:“哪點。”

    我說道:“你說你用了父親的錢,投資了一家投資理財公司,賺錢了,發財了,公司翻了幾十倍上百倍,是吧。然後後來被你哥給低價搞走了。然後你在被你哥騙的時候,在躲避過程中,又有錢來投資了一家投資理財公司。你說原始資金很容易弄,我想知道,這原始資金,怎麼弄?”

    一個人創業,最難的就是第一步,這第一步,最難的就是原始資金,要開一家飯店,別說什麼地點人流量鋪面多大做什麼風格風味的飯店,首先考慮的,是有沒有錢開飯店。做什麼都是要投資,就是中彩票大獎,都要花兩塊錢買彩票啊。

    她說道:“靠賭。”

    我問:“賭?賭博?你會賭博?”

    她點點頭。

    我更加不相信了,嗤笑一聲,說道:“哈哈,你的意思說,你沒錢的時候,可以靠賭弄到錢。原始資金也可以這麼弄到手的?”

    她說是:“我是百分之百會贏錢。”

    我說:“呵呵,我覺得,好假。我接觸過很多很多玩賭博的人,包括開賭的,但是沒人說他們百分百會贏錢,那我覺得你什麼都可以不用做,也不用開公司,不用和你哥鬧,直接開賭就行了,哦不是,參賭就行了,弄原始資金,每年去參加世界賭王大賽,那個什麼拉斯維加斯的德州撲克大賽,贏個千萬美金的。還用什麼跟你哥搶家產啊。”

    她說道:“德州撲克,是由荷官發牌,到手的牌,是隨機的,有好的牌,有壞的牌。壞的牌可以恐嚇其他對手,好的牌選擇繼續跟牌,放棄的放棄了,繼續跟的,可以通過觀察對手,和全部牌面上的牌,來分析對手到底什麼牌,越是往後跟,就越是要下注很大,這就越要分析對手。不過玩德州撲克,運氣還是佔了很大成分,如果你大多時候拿到手的是好牌,你不會輸。”

    我心裏想,這他媽不是廢話嗎。我要是去參加賭博比賽,打牌,每次到手的都是同花順,四張a,那我還來幹這管教什麼卵。

    我說:“呵呵,是吧,的確是運氣佔了很大的成分。”

    她說:“觀察和分析,也是贏的要素。”

    我說:“嗯,聽起來你是會賭的,不過,我覺得你贏也是運氣的成分。”

    她說:“如果是打麻將,打幾個人的一手牌全發,例如鬥地主,或者鋤大地,我都不會輸。”

    我說:“你把把都能贏?”

    她說:“不是,是偶爾會輸,但到最後,贏錢的肯定是我。”

    我心裏呵呵,又開始吹啊吹啊你的驕傲放縱,吹啊吹啊你也會不害怕,無所謂擾亂你,你看你勇敢的在微笑啊。

    我撇撇嘴說道:“好吧。”

    她說:“你看起來還是不相信我的話。”

    我說:“嗯,的確不相信,既然那麼厲害,那你爲什麼還要開公司。去打牌吧。”

    她說:“打牌能賺多少錢,麻將玩最大的,我見過的不過是贏一場下來不到一百萬的。在國內,賭博是禁止的,玩這個,不小心就被抓了,輸的人心理不平衡還會告你。”

    我說:“呵呵,好吧,那你可以到國外去賭啊。”

    她說道:“有的賭場看到我這樣的人,不會容納我。”

    我問:“哦,是嗎?”

    她說:“連贏幾次,賭場就會有人關注你,下次不會讓你買籌碼。”

    我說:“那你被賭場拒之門外了?”

    她說:“在國外很多次,我在讀大學的時候,就不少了。”

    我說:“哈哈,好吧。那你教教我幾手,讓我去小露身手,贏點小錢,買個車買個房的過日子。”

    她說:“你想學什麼。有的東西容易學,有的很難學,這需要高等數學的基礎,還有概率分析,這要求你的大腦可以在短時間內,綜合你所看到的賭桌上的牌面,像高級計算機一樣飛速的精確運算,算出你走下一步贏牌的概率。”

    我說:“得了得了,這我覺得,對我來說,實在很難,你就教教我,玩三公,怎麼總是贏。”

    她說:“三公?三張牌那個?”

    我說:“對。”

    她說:“那個大多時候靠運氣。”

    我更是嗤笑了,說:“好吧,那你能教我什麼。”

    她說:“我教不了你什麼,因爲這的確很難。”

    我說:“好吧,那算了。”

    她說:“教你石頭剪刀布吧。”

    我說:“這個誰不會啊,而且,誰會用這個去贏錢啊?誰用這個去賭錢啊。”

    她說:“石頭剪刀布,如果掌握了技巧,幾乎可以做到出十次贏十次。”

    我哈哈笑道:“是吧,這就是一個概率性的東西,出拳的時候,就是有勝的概率,但說對方,贏的概率,最多有百分之五十,少也有百分之三十吧,怎麼可能出十次,贏十次。”

    她伸手出來。

    我不屑的伸手出去,石頭剪刀布。

    輸了。

    我出石頭,她出布。

    好吧,碰巧而已。

    第二把,我出剪刀,她出石頭。我又輸了。

    第三把,我出布,她出剪刀,我又輸了!

    不可能。

    我馬上和她石頭剪刀布玩了下去,連續十幾把,全輸!

    而且是一把就輸,我和她,沒有一把是同時出一樣的。

    我驚愕。

    這,怎麼可能。

    我不信!

    然後又繼續來了七八次,全輸了,沒一次贏的。

    我愕然。

    我認輸了。

    我說:“這,怎麼做到的。”

    她說道:“很多人覺得玩石頭剪刀布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小遊戲,可是這裏面是有科學的學問的,涉及到各項的數據學,概率學,心理學,高等數學等等。”

    我說:“你說簡單點可以嗎,我怎麼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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