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對薇拉說道:“不是,我不是喊你離開,我是問你,怎麼還沒去走秀,演出。”

    薇拉看看我,然後說:“一會兒。”

    她還會說兒啊,帶兒字音。

    我都不怎麼會說。

    我說道:“你們做這個工作,很辛苦吧。”

    薇拉說道:“還好吧,習慣就好了。”

    我說:“呵呵,好吧。”

    薇拉說:“你真的是不太懂得和女孩子聊天哦。”

    我說:“是吧。呵呵。”

    薇拉自己說道:“我這份工作,不辛苦,可是別人看我們的目光,很異樣。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說:“當然明白。呵呵。”

    薇拉說:“在很多人的眼中,這工作並不體面。”

    我說:“嗯,的確很多人會用有色眼鏡看這份工作。”

    薇拉說:“是,很多人用有色眼鏡看我們,像我們做這個工作的,每天穿的那麼少,在很多人面前走來走去,吸引的都是男人的不好的目光。”

    我說:“你們外國人開放,也接受不了這個啊。”

    薇拉說:“我也不敢讓家人知道。”

    我說:“好吧,呵呵,的確是,做這個走秀什麼的,在大庭廣衆之下,穿這麼少給人看,確實挺不好的。”

    薇拉問道:“如果你女朋友做這個行業,你能接受得了嗎。”

    我肯定是無法接受的,但,我該怎麼說,才讓她覺得好聽呢,我想了想,說道:“每個行業都不分什麼高低貴賤的,只要不犯法,自己心裏受得了就好。因爲三百六十行,每行業賺錢的方法都是不同的,你這樣也算自食其力,而且呢,你看,在一些公司裏,一些女孩子也不正經,雖然你們接觸到的各色的不同的人,但是,只要你們自己不越過底線,做一些不道德的事,也沒有什麼。”

    薇拉笑笑,問:“我只是問你,你能接受得了你女朋友做這個嗎。你怎麼和我說那麼多。”

    我心想,誰他媽能接受得了自己女朋友做這個啊,我都那麼委婉的答覆了,她還不知道我到底在表達什麼,看來老外就是缺根筋,我這麼迂迴的答覆,她都聽不懂。

    我說道:“呵呵。不會。”

    薇拉說道:“我知道不會,像我們這樣子,也很難找到男朋友的。追求的人很多,都是想用錢,讓我們陪睡覺,沒有真心的。可我們做這個行業,在酒吧裏,即使是正經的人,人家也不會相信我們正經,很多男人就只把我們當成獵物,玩物追求。”

    我自己喝着酒,說道:“你和我說這個幹嘛。”

    薇拉說道:“嗯,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我去忙了,拜拜。”

    她站起來,走了。

    好吧,和我說話,就問那麼辛辣的問題,讓我怎麼回答,我只能實話實說,真話總是會傷人的。

    一會兒後,薇拉出來演出了,還是那樣,出來走秀,好多客人在尖叫,鼓掌,流着口水看着她。

    又有誰願意要這樣的做女朋友?

    是,想拿來用,願意。

    但是做老婆,誰願意。

    自己喝了幾杯酒,然後回去睡覺。

    終於,陳安妮恢復了挺好了,可以正常的聊天了,獄警和我說後,我馬上買水果去看望了陳安妮。

    到了陳安妮的病房中後,提着水果進去,我對她笑笑。

    陳安妮並沒有對我報之以微笑,而是面無表情。

    剛剛經歷過生死大劫的她,更多的是無奈的樣子。

    我說道:“還好吧。”

    陳安妮說道:“好什麼好,都快死了。”

    我說:“其實,我今天來,除了來看你之外,還是想問你,究竟怎麼回事。”

    陳安妮說道:“你以爲,那個殺我的女囚,真的是神經病嗎。”

    我說道:“當然不會,但是我們也沒辦法,偵察科的直接把她給帶走了。後來直接帶什麼法院的人和醫院的人,鑑定了她有精神病,然後把她給帶走了。我查不了啊,我的級別沒那麼高。”

    陳安妮說道:“那你是不是看得出來,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

    我說:“豬都看得出來,不過,這也沒辦法的事。幸運的是,你躲過了這一劫,真是你哥哥找人來害你?”

    陳安妮氣憤的說:“除了她,還能有誰!”

    我嘆氣,說:“唉,何必呢。”

    陳安妮說道:“我求你,幫我這個忙,奪回了遺產,也能保住我的命,我分你一半。”

    我輕輕問道:“一半,是多少。”

    陳安妮說道:“上億。”

    我愣了一會兒,上億,那真的是,要大發了。

    我什麼都可以不用幹了這輩子,去買幾塊地,幾十套房子,出租出去,就坐等收租,每天做包租公,悠悠然度過餘生了。

    我說:“上,上億。”

    陳安妮說:“你放心,我說給你就會給你,我不可能會騙你,我身在監獄,在你的控制範圍之內,如果我拿到了遺產不給你,你可以整死我。你把我保護好,然後幫我奪回遺產。可以嗎。”

    我說道:“這,聽起來就非常的難。”

    陳安妮說:“對我來說,很難,對你來說,很簡單,你要做的,很簡單。我不甘心去死,遺產被全部吞了,還要付出被整死的代價。難道你看到上億的錢在眼前,動手去拿,你都不敢?”

    我說:“那我要做什麼。”

    可是想想,她哥哥能買通這裏邊的人,要弄死她,說明她哥哥本事真是厲害,有實力,那我這樣子的,要幫她,怎麼幫?

    不過我也不能小看了自己,至少在b監區,如果我要保護好她,還是可以的。

    而且如果說黑道,跟平常的人比我也不會落於下風。

    當然,和林斌,和黑明珠那還是略遜一籌的。

    我不能小看自己的能力。

    現在,有上億的一筆錢,在我面前,讓我去拿,我怎麼不去拿。

    陳安妮說道:“我爸的朋友,是一個老軍人,以前當的是某個軍區的高層領導,雖然退休了,但還是有很大的能量,你幫我找到他,只要他願意幫我,那什麼都可以了。”

    我問:“那我直接去找他,說我是受你陳安妮所託來的人,然後他就馬上來這裏看你,你和他說清楚,就好了嘛。”

    陳安妮說:“不行的。他不會見你的。”

    我問:“爲什麼呢。”

    陳安妮說道:“我哥哥發我出去失蹤的消息後,以我的名義託人去騙了他幾次,他現在不可能相信有人去找他,是因爲我還活着了。除非我自己去找他,你能讓我自己去找他嗎?”

    我說:“這不行,我這個我做不到。”

    陳安妮說道:“那你去我從小到大住的那地方,拿到小時候他曾經送過我的生日禮物,他自己親手做的很小的彈弓。去見他,他就相信是我還活着了。”

    我奇怪的問道:“爲什麼送你彈弓呢。”

    陳安妮說道:“我小時候長得像男孩子,短髮,高高瘦瘦的,很調皮,他很喜歡我,來我家經常逗我,就送了這把彈弓給我。”

    我問:“那他怎麼能介入你們家之間的爭鬥呢。”

    陳安妮說道:“我爸的老朋友,包括我哥,最怕的是他,他的老部下,現在不少都是軍區的大佬,他如果管這件事,我哥不敢不聽話。”

    我說道:“那以前你怎麼不直接先找他。”

    陳安妮說道:“我哪知道我哥一直在騙我呢?等我到了這裏後,我想來想去,才弄清楚是我哥害的我,而來偷偷看望我的朋友,都是被我哥知道了,然後他們去幫我找老軍人,被我哥找了人先去各種破壞了,以各種騙錢的名義去找他,我哥可能也和他說我已經失蹤了,或者死了,我讓我朋友去找他,都被他的門衛給轟走了,現在他已經不相信我還活着,我覺得我哥肯定跟他說了不少我的壞話,但是隻要他能來見我,我就能把這一切都解釋清楚。讓他幫助我。”

    我說道:“好吧,要拿着他送你的彈弓去找他,那,彈弓呢?在老房子哪裏?”

    她說道:“老房子已經讓我哥蓋了新房子,但是後面的那片花園沒動過,我那時候和老軍人鬥氣,說你送我彈弓,我就埋起來,然後我裝進了一個玻璃瓶子,埋在了一個大樹下,說等我長大了,拿出來氣他,看到時候我還是假小子不是。但一直都沒挖出來。”

    我說:“那你家都重新蓋過了,房子都重新搞過了,那你確定還在?”

    陳安妮說道:“後花園那塊地,從來沒動過。肯定還在,我敢肯定。”

    我說:“那我去拿到了那彈弓,去找那老軍人,找到了,讓他來見你,就那麼簡單?”

    陳安妮說道:“就是那麼簡單。”

    我問道:“那你家那裏,不會是警衛重重,很難進去吧。”

    她說:“不會,我哥一家好幾個住的地方,他們平時少去那裏住,就是有保安和保姆,也是隻有幾個人,而且他們平時都極少去上班,你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進去挖到了。”

    我點着頭。

    說起來是挺容易的,不知道,鬼知道到時候真的是不是有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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