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林斌真的有那麼強?”

    薛明媚說:“你不是沒跟他交過手,你難道還不知道他有多強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唉,的確是啊。那我也覺得很無奈了,怎麼才能弄垮他。”

    薛明媚說道:“想把林斌弄垮,這本身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只能慢慢來,不能一下子搞定。”

    我說:“我覺得慢慢和他玩,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薛明媚說道:“只能慢慢玩,尋找他的破綻。”

    我說:“呵呵,只怕是我們先出現破綻,給他搞定了我們,再說了,他們有那麼強大的後臺撐腰,我們有什麼。”

    薛明媚說:“去他們地盤開一家ktv,和他們ktv差不多的,和他們大張旗鼓的打。”

    我說:“這樣一來,火拼的話,勢必會兩敗俱傷。我們即便是人數佔優,那也耗不起啊,殺敵八百,估計也要自損一千。”

    龍王抽着煙,說道:“我也不贊成這麼做。”

    薛明媚說:“就跟電影上一樣,黑幫就是互相踩地盤,開打,誰打贏誰就拿到地盤。”

    我沉默。

    龍王說道:“如果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這就是唯一的辦法了。”

    薛明媚說:“都各自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一旦全面開打了,林斌會直接對我們進行攻擊。”

    龍王點點頭。

    薛明媚對我說:“特別是你。”

    我說:“好的,你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好我自己。”

    龍王說:“那就聯手,從后街那邊滲入,在後街和市中心交界處,過去市中心一些的地方,弄個和他們ktv一樣的ktv,打就打吧,我們是什麼,我們都是黑社會的,我們就是靠打出來的,已經被人騎在了頭上,還能怎麼樣,退縮就可以生存嗎。萬一他們踩過來呢。”

    我說道:“好吧,你們看着來吧。”

    薛明媚說:“張帆你的想法也很好,如果引誘他出來,一次將他殺了,我就是被抓去判死刑,我都瞑目。”

    龍王說:“這需要小弟出馬的,如果還要你來墊背,這還派人去殺他幹嘛。”

    我說:“唉,先試試吧,如果能把他引出到埋伏圈,自然是好的,但估計是很難的。”

    龍王說:“大家羣策羣力,慢慢想辦法,總之,這ktv儘早去開,把人調過去多點,打就打,怕他們不成。”

    薛明媚點頭。

    又聊了一會兒,龍王看看時間,然後說道:“我要回去了,挺晚了。”

    我說道:“還回去啊,不如就在這邊過夜。”

    龍王說道:“媛媛等我呢,晚上我不回家,她睡不着。”

    我說:“哦哦原來如此啊,明白明白。”

    我壞笑着。

    龍王打了我的頭一下:“聽你那語氣,又想哪去。”

    我笑了笑,說:“我說她擔心你,沒想其他。”

    龍王說:“那我回去。都別送我。”

    我說:“那麼拽,送都不可以。”

    龍王說:“坐好了,不許送我。”

    我說:“那我讓強子送。”

    他說:“別,好好做生意。”

    他先走了。

    薛明媚看了看我,自己拿了酒杯喝酒。

    我這才仔細打量她,眼影淡,淡妝,但那妖媚的表情和臉龐,還有那雙會勾魂的雙眼,還是那麼的嫵媚。

    她看看我,然後嘆氣一聲,把頭靠在了我肩膀說道:“在裏面的時候,天天想着出來,想着還有那麼久才能出來,絕望,壓抑。出來了後,更是覺得活着壓抑,林斌,就像一片籠罩在我天空上的烏雲,死死的壓着我。無論我走到哪裏,都壓着我。不,應該說是五指山,心上的五指山,壓着我的心,我睡覺都被壓着難受。”

    我說道:“不知道他現在知道你要對付他,他會怎麼想。”

    薛明媚說道:“沒有永恆的感情,只有永恆的利益。”

    我說道:“是嗎,我們之間,也是這樣子嗎。”

    薛明媚說道:“不知道。我曾經和他,也以爲是永恆的感情。”

    我說:“你看錯人了。”

    薛明媚說:“可是人有那麼容易看得懂嗎。”

    我說:“不知道,我也看不懂。因爲,人都是會變的,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

    哪怕就是柳智慧,也看不懂。

    因爲,現在看懂了,未必看懂將來。

    人,都是會變的。

    薛明媚說道:“愛的越深就越恨。”

    我問:“是吧。那現在還愛嗎。”

    薛明媚說:“有多恨,就曾經有多愛。在我的心裏,他刻在我心裏最深刻。”

    我說:“好吧,但這樣子,是悲劇。”

    薛明媚說道:“對,是悲劇。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一個讓我如此深愛的男人。”

    我說:“維斯怎麼算。”

    薛明媚說道:“算是利用吧,相互利用,他利用我,得到我的身體,得到我的幫助。我利用他,要達到我的目標。”

    我沉默着。

    一會兒後,我說道:“這樣子,好嗎。”

    薛明媚說道:“其實人和人交往,就是在相互利用。這都是交易罷了。”

    我說道:“呵呵,是嗎,我不這麼看。”

    薛明媚說道:“一對結婚的夫妻,在婚姻中,也就是相互利用,你幫她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她也通過你,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就是一種交易。只是互相利用,互相幫助,是長期交易,摻和着金錢利益和性關係的複雜,什麼愛不愛的,都是就假的。夫妻間實際上是互相利用關係,彼此在對方認知上得到最大化利益,也許那種利用會達到的另一個境界高度。當然,夫妻之外的男女關係都是短期交易。說白了,結婚證就是一紙契約,好夫妻是雙方都遵守契約關係,出軌了就是違約。”

    我說:“你說這些話,像是你自己在對伴侶沒有了感情的一樣,無論是動物,還是人類,都有感情的存在,是,人的所有付出都是爲了得到,的確是一種交易,但是人是有情感的。”

    她說的也挺對,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這麼一看,的確就是交易,從男女間所謂的見面了互相鍾情後開始,不過開始都是見色起意,所謂日久生情,不過權衡利弊。

    最令人羨慕的伴侶之間的關係,是一方有難,另一方不離不棄,無利可圖也支持着對方。

    就像,婚禮上那儀式誓詞那段話一樣,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你當以溫柔耐心來照顧你的妻子,敬愛她,唯獨與她居住。要尊重她的家庭爲你的家族,盡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終身。不再和其他人發生感情,並且對他保持貞潔嗎?你在衆人面前許諾願意這樣嗎?

    我願意,容易說,但,很難做到。

    我對薛明媚說:“我只能對你說,你愛錯了人。”

    薛明媚說道:“是吧,那你是那個對的人嗎。”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是對的人,我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薛明媚一笑,推開我,說:“你也知道你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我說:“那當然,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薛明媚說道:“保護好自己,我走了。”

    說着,她站了起來,出去帶着她保鏢離開了。

    在林小玲父親的努力之下,陳安妮的案子重審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問了林小玲,林小玲也不太懂,因爲她並不是對這個事情很關心。

    陳安妮估計真的是被人害的,林小玲父親請的私家偵探和高級律師,要給陳安妮翻案,林小玲並不是太同意,但我聽得出來,可能,他們家之間的這些故事,要比他們說給我聽的要複雜很多,可我也不想去知道了,我原本是真的相信了陳安妮,能分到幾千萬的遺產,結果,那都是假的。

    走了就走了吧。

    林小玲就說,怕是陳安妮出來後,他們林家又要不平靜起來了。

    這都是錢惹的禍,誰讓你家有錢呢,要是像我家一樣,錢也沒錢的,還鬧什麼鬧啊。

    不過,林小玲父親卻很會來事,讓人找了我,塞了給我一張銀行卡,說是感謝我,卡里面的數字,對我來說,夠買部車了,但我不敢買,更不敢顯富,因爲賀蘭婷盯着我,那傢伙仇富,特別仇我的富,一旦發現我有點錢花,她就要使用各種辦法剝削我,弄到我窮爲止。

    但是,不得不說,林小玲父親真的很會做人做事,就他這樣的人,不成功我都不相信。

    黑明珠一直催着讓我找那計算機天才,但實在沒辦法,找不到,黑明珠急,急也沒辦法。

    這天,我去了監區巡視了一趟,但是,卻看到,東叔讓我保護照顧的那莫婉芯,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勞動車間搬東西,拿着一件一件貨,扛着去庫房。

    我一看,挺心疼的,畢竟,一個奶茶妹妹那樣纖瘦身材的女孩,扛着那麼一大袋一大袋的東西,去倉庫,這麼大熱天,她全身都溼透。

    我把沈月叫來了,問道:“告訴我,她在幹嘛呢。”

    沈月說:“我也不知道。”

    我說:“我不是讓你照顧她,你們幹嘛呢?玩我呢。”

    沈月說:“我是讓她們照顧她,不知道她們怎麼懲罰她了。”

    沈月看我發脾氣了,趕緊的叫人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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