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涉及到他們黑社會,就從來沒有過這是誰誰誰地盤的概念。
而現在,只要一踏進這邊,就肯定冒出,這是林斌的地盤的念頭,假如過河去了西區,就是這是龍王的地盤的念頭。
車子七拐八彎的,到了林斌和薇拉所在約會的咖啡館。
車子遠遠的停下了,在一個街角的可以停車的地方,比較暗的角落。
薛明媚擡頭看了一眼四周,說道:“這裏沒監控。”
她給了我一個望遠鏡。
我拿着看着,前面那家咖啡館上,二樓,靠窗位置,果然,薇拉和林斌談着事,手上拿着計算器和紙張,貌似是算賬。
結款嗎?
林斌則是貌似安靜的看着薇拉,但是那雙眼睛中,透露着的依舊是可怕的狡詐和陰險。
我問薛明媚:“你安排的殺手呢,在哪。”
薛明媚說道:“他說躲在林斌的車後。林斌的車是哪一部?”
我說:“上次見他總是開一輛奔馳,現在,誰知道啊。”
我看着咖啡館下的那條街道,停着一排車子,但是哪輛車是林斌的車,看不出來。
薛明媚指了指一輛銀色大衆車那裏,說道:“那個。”
有個男的,靠着車子旁邊的建築,一根柱子站着,低着頭,戴着鴨舌帽,戴着口罩。
我說道:“看見了,黑色衣服那個。”
薛明媚用望遠鏡看了看那輛銀色大衆車,說道:“大衆輝騰,也是防彈車。”
我問:“怎麼看得出來。”
薛明媚說道:“和一般的輝騰不同。林斌真是有錢啊。”
我說:“呵呵,搞那麼多公司,能不有錢嗎。”
薛明媚笑了笑,說道:“不,他搞所謂的公司,都沒有他搞毒品的有錢。真正讓他發財的,就是毒品。”
我說:“好吧,如果我是他,那麼有錢,爲了自身的安全,防彈車買幾部也是應該的,錢可以賺,沒命還怎麼賺。”
薛明媚看着薇拉,說道:“你女朋友,質量不錯嘛。”
我看着薛明媚,說道:“什麼質量。”
薛明媚說:“漂亮性感,外國妞。”
我說:“嗯,還好。”
薛明媚伸手過來捏我的手:“活得很滋潤了!”
我推開她的手:“別玩,疼!”
薛明媚說道:“他們談事,不像談戀愛。”
我說:“我跟薇拉說,林斌不是個好東西,叫她防備着點,讓她不要再和林斌接觸,她同意了。要和林斌斷了可以合作的一切生意。”
薛明媚說:“你說什麼她都聽你的?”
我說:“嗯,聽。”
薛明媚說:“好女孩。”
我說:“是挺好的。不像某些人,太有主見了,根本都不是什麼夫唱婦隨的賢妻良母。”
薛明媚問我:“你說的這某些人,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說我以前談過的一些女朋友。”
薛明媚說:“一些,一些是多少。”
我說:“兩三個吧。”
薛明媚說:“說你濫情你還說不是了。”
我說:“我都很專一,但世事難料,各種原因被迫分手。算了,問世間情爲何物,繼續看戲吧。話說,你這殺手,值不值得信任的啊?”
我說:“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他有膽子殺人嗎,他敢殺人嗎。”
薛明媚說道:“專業殺手。”
我說:“哪兒請的。”
薛明媚說道:“道上介紹的。六十萬。做完後纔要錢。”
我說:“可以哦。殺林斌就是一百萬都不心疼這個價格。”
薛明媚說:“快看!你女朋友怎麼了。”
我急忙拿着望遠鏡看,薇拉收拾了桌上的紙張計算器進了包裏,但卻捂住了額頭,看似要暈倒的樣子。
然後林斌伸手過去,薇拉輕輕推開了林斌的手。
薛明媚說道:“我知道怎麼回事。”
我問:“被下藥了是吧。”
薛明媚說:“對。你女朋友和他要斷絕一切生意合作往來,跟他說她有男朋友,而且就是你,那林斌咽得下這口氣嗎?”
我說:“他那種人,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薛明媚說道:“他會想辦法得到,然後毀掉。”
我想到了梁語文。
我深吸一口氣,如果今晚沒跟蹤到,不過來,可能,薇拉也要如梁語文般的下場了。
我說道:“對,那他就是帶走了薇拉,然後得到,然後毀掉。”
薛明媚說道:“他扶着薇拉了,薇拉已經完全暈了。”
我看着薇拉,被林斌扶着,暈乎乎的跟着林斌下樓。
薛明媚看着我,問:“計劃還要不要進行了!”
我說道:“當然要進行,不然給他帶走不就完了!可是,你的殺手會不會緊張了,開槍打偏了?”
薛明媚說道:“當然不會!近距離射擊。從後面跟着開槍下手,你覺得怎麼樣。”
我說:“好。”
我同意了。
薛明媚馬上電話通知了殺手,並且告知殺手,千萬不要傷到那外國女孩。
林斌扶着薇拉走了下來了,殺手躲藏在柱子後面。
林斌下樓了之後,到了一樓出了樓梯口,他警惕的四周看了一眼,然後,他發現沒有什麼異樣後,扶着薇拉走向他的車子。
他按了開鎖鍵,車子的燈閃了一下,然後他扶着薇拉走過去,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我和薛明媚緊張的看着他們。
就在他一手扶着薇拉,一手開車門的時候,殺手從柱子後快速走了過去,然後,從衣服裏,準備掏出槍。
但是,林斌愣了一下,停住了手上的扶着薇拉送進去車裏的動作。
其實,只需要不到三秒鐘,這傢伙就直接被打死。
但是,他竟然能發現了,我不知道他怎麼會發現的,他一下子把薇拉往後一推,薇拉摔在了殺手的身上,然後林斌直接就往前跑,從柱子旁繞過去,衝進了步行街的人羣中,這短短的一瞬間,他跑了。
殺手完全沒料到林斌竟然會發現,就在他扶住了薇拉的時候,那林斌已經跑了無影蹤。
薛明媚一拍方向盤:“太可惜了!”
我也嘆息道:“想不到還讓他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