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叔警衛並沒有把我們送到公寓樓下,而是到了市區後,讓我們自己打車回去。

    這就很好了。

    我和薇拉下了車,打車回去。

    薇拉對我說道:“你得罪了那個男人是嗎。”

    我問:“文浩是吧,那個梳着一個公雞頭的。”

    薇拉說:“是他。”

    我說:“說來話長了,我長話短說,他一直懷疑我搶了他未婚妻,因爲這傢伙即將和他未婚妻結婚的時候,跑去和別的女人好上,被他未婚妻發現了,然後他未婚妻一氣之下,就撤銷婚約,他不同意,死纏爛打,他未婚妻剛好是我上司,就拿着我來當擋箭牌,當然,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她的擋箭牌,然後咯,他以爲是真的,以爲我和他未婚妻好上了,就一直想要把我弄死了。剛纔在別墅裏,他找的那個穿紫色裙子的女的把項鍊放我口袋中,污衊我了。”

    薇拉說道:“那麼複雜。”

    我說:“是的,唉,我每天活在這些複雜的人羣中,然後做什麼事,都要提心吊膽的,生怕受到別人的陷害,我也好累啊。”

    薇拉說:“那你辭職別去上班了。”

    我說:“那我幹嘛,撿垃圾啊,或者,你養我。”

    薇拉笑着說:“你來我們公司幹活,給我幹活。”

    我說:“我去你們公司,做模特嗎,我這身高,體格,身材,相貌,出去臺上走一圈,人家酒吧直接倒閉了。”

    薇拉哈哈笑了起來。

    我說道:“要是做你的讓你包養的男人還差不多,去做模特,就真不行了。”

    薇拉說:“我不包養你。”

    我說:“爲什麼。”

    薇拉說:“我要包養比你帥,比你好看,比你高大,像明星一樣好看的男人。”

    我說:“好好好你去你去。”

    薇拉問:“你生氣了呀。”

    我說:“跟你玩笑呢,我生氣幹嘛。”

    薇拉問道:“那個女的爲什麼救你啊。看她很漂亮,但是好凶。”

    她問的是黑明珠。

    我說道:“那個女的,跟我是盟友,也是朋友,戰友,但是她性格不好,是母夜叉。”

    薇拉又笑了起來:“母夜叉。”

    我問:“你知道母夜叉是什麼嗎。”

    她點着頭:“兇悍,潑辣的女人。”

    我笑笑,說道:“被你知道了。”

    回去了後,睡覺做了夢,全是黑明珠捅死文浩的場景。

    很血腥。

    害我一夜睡不好,我真是佩服黑明珠,該下手的時候,真的是一點都不手軟。

    不過,她爲什麼要這麼對文浩呢,難道是爲了我而報復?那不可能,黑明珠纔不會幫我出手。

    難道是她受到那小子的調戲而這樣子?

    那也不可能,她不會下那麼重的手。

    她都想殺他了。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黑明珠和東叔警衛在查他們幾個公子哥老爸的時候,發現這文浩幹了什麼不好的很壞的罪可當誅的事,所以黑明珠看到這人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弄死了他。

    到底文浩那傢伙做了什麼壞事呢,估計也只有黑明珠和文浩才知道。

    但那傢伙做的壞事可多了,說真的,他膽子那麼大,甚至說膽大包天,無視王法,原因就是因爲他有個很牛逼的爸爸,什麼事都可以幫他扛下來。

    不過我相信,再無法無天下去,遲早有他倒黴的一天。

    希望我親自能親手扳倒他,但是如果他父親還在他背後撐腰,估計就是抓了他都不成,即便他鬧出人命的案子,判了不是死刑,他爸爸那麼大能量,都有本事撈他出來。

    殺人不用償命,這就是權勢的優勢和魅力所在啊,當然,這也突顯了我們所在的這座城裏,司法多麼的不公和黑暗,這管理地方的當官的,多麼的,算了,不罵了,罵也沒用。

    上班的時候,接到了賀蘭婷給我打來的電話,叫我過去她辦公室一趟。

    到了賀蘭婷辦公室門口,聽到了賀蘭婷罵人的聲音。

    我倒是好奇了,誰他媽的那麼倒黴,惹了賀蘭婷,讓她給罵了。

    我馬上伸着頭過去偷看,只見辦公室裏,總監區長低着頭,一眼不吭,耳朵都給罵紅了。

    隨着滾的一聲,那總監區長,灰溜溜的出來了,我看着她,我昂首挺胸,用鼻孔看她,她那樣子對我也是頗爲不爽,不過,她又能怎麼樣呢。

    她走了。

    我進去了賀蘭婷的辦公室,對賀蘭婷嘿嘿的打招呼:“副監獄長好。”

    賀蘭婷神情還沒從剛纔的憤怒中恢復過來,說道:“好什麼好。”

    我一愣,說道:“喂,你罵人呢,我得罪你了嗎,你是不是順道把我也罵了。”

    賀蘭婷說道:“你也欠罵。”

    我問:“我怎麼就欠罵了。”

    她找我過來什麼事,難道是找我過來出氣,罵我出氣的。

    或者是,我做錯了什麼。

    她說道:“上次你們提的加高護欄,沒加,昨晚有女囚從護欄跑出去,竟然從一段正在維修中的電網裏鑽出去了,還好報警了警察來了把她抓了。”

    我說:“那麼大的事啊。”

    賀蘭婷說道:“對,挺大的事,要是跑了,就更大的事了。”

    我說道:“以前這些事不都不是你管的嗎,怎麼他們來罵你幹嘛。”

    賀蘭婷說道:“因爲安全這塊,是我管的。”

    好吧,賀蘭婷的權利是大了起來,但是權利越大,管的事越多,責任也就越大。

    我說道:“那恭喜你纔是啊,你都管了那麼多事了。看來上面越來越重用你了。”

    賀蘭婷罵我道:“恭喜什麼恭喜什麼,我倒是想問你,那女囚是a監區的,是從你們b監區和a監區中間的護欄跳出去的,你明知道那裏低矮,你怎麼不加高。”

    我說:“我故意的。”

    賀蘭婷說:“你有種你把這話跟上頭說一說。”

    我說道:“和別人我是不敢,和你我當然敢。你不知道,當時我提要求讓她們加高護欄,有的地方太矮了,她們對我破口大罵,說如果人家進來施工,出事了讓我負責,現在護欄說矮,怎麼沒人逃出去啊,又說我是沒事找事。後來我就不理了,明知道那裏最矮,矮就矮吧,反正我提了領導也不管。那我着急什麼勁。”

    賀蘭婷說道:“要是逃得女囚是你們監區,你看我怎麼處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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