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道:“我女朋友給我打電話,你說我在浴室!”
賀蘭婷說:“對啊,她問我你在哪,我還說在凱撒大酒店。”
我暈倒。
我閉上眼睛:“賀蘭婷,你,你夠了啊你。”
賀蘭婷說道:“難道不是嗎。我說錯什麼了。我亂說什麼了。”
我說道:“你誠心故意的害我是不是。賀蘭婷,我好心的幫助你,過來救你,你就這麼對我。你難道不知道你說了這兒些話,對我造成什麼樣子的後果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女朋友聽了,會誤會亂想嗎。”
賀蘭婷說道:“我哪知道她是你女朋友?”
我說道:“那你也用不着這麼說啊!”
賀蘭婷說道:“我不認爲我做錯什麼。滾!”
薇拉找了我,剛纔吵架後,她還找了我,結果賀蘭婷,卻給我來這麼一腳。
看來,我和薇拉,估計真的是要完蛋了。
我想打電話給薇拉解釋,可是,如何解釋,怎麼解釋。
乾脆心一橫,得了,誤會就誤會,媽的,我也懶得解釋了,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厭倦吵架。
在監獄裏,勾心鬥角,在外面,和人殺的心力交瘁,回到家,還要和自己的女朋友開戰,我活得好累,分手就分吧。
家是港灣,如果自己的另一半,回家後只和自己吵架,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本來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但是我的生活,只能這麼過。
她無法理解,吵架,那好吧,分了也好。
我也懶得回去了,累了。
我拿着電話機,打了前臺,叫他們送被子枕頭上來。
賀蘭婷問:“你想幹嘛。”
我指了指那個很大的沙發:“我要睡在這裏。”
賀蘭婷說道:“自己去開一間!”
我說道:“我自己給錢的,你趕走我?”
門鈴響起,出去開門,送被子的來了。
我拿着被子和枕頭,躺在了牀上。
我說道:“五星級酒店的沙發真舒服,估計是地板,都是很舒服。”
賀蘭婷沒理我。
她去拿了浴巾,睡衣什麼的,去洗手間洗澡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
門鈴又響了。
搞什麼鬼。
我爬起來,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是薇拉。
她怎麼在這。
我愣了一下。
很快,我就明白了她爲什麼在這。
剛纔賀蘭婷自己幫我接了電話,跟薇拉說了我在凱撒酒店,還說我在浴室裏。
那薇拉怎麼想。
不過我沒想到她竟然自己找來了這裏。
薇拉站着,愣着看我,我也是愣着,然後,兩人看起來,就是在僵持着。
我先開口了:“你怎麼在這。”
話音剛落,薇拉看着我身後,賀蘭婷穿着睡衣,從浴室裏面出來了,擦着她溼漉漉的頭髮。
賀蘭婷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走往牀邊,不管不顧我們。
薇拉一看,眼淚都冒出來。
但我卻不急了,貌似,已經有些習慣了。
我很平靜的樣子,讓薇拉顯得有些爲難。
她強忍住眼淚,說道:“和我回去好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出去,關上了房門。
兩人進了電梯中。
在電梯裏,薇拉低着頭,一言不發。
她背對着我。
我也沒說話,空氣像是凝固了。
出了凱撒大酒店,她也沒看我,走去攔的士。
我也過去,跟她上了的士。
兩人都在後排那裏。
一左一右,她看着左邊窗口,我看着右邊窗口。
我不想去說什麼,解釋什麼,說了的話,估計會爆發吵架。
我不想吵架。
的士回到了明珠酒店門口。
她給了車費,三十多,她給了五十,說不用找了。
兩人下了車。
我走在了前面,她跟着我。
我擔心的事,回到了宿舍裏,兩人會爆發起戰爭。
我不想吵架。
到了宿舍裏。
她也不吵架,她去躺在了牀上,蓋了被子。
我去洗澡後,到了牀上,進了被子裏。
她背對着我,我知道她還沒睡。
我也沒說話。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然後我睡着了。
醒來後,她已經走了。
我不知道她昨晚到底有沒有睡。
抽了一支菸,洗漱後,就去上班了。
在監獄上一天班,沒什麼事。
下班後回到宿舍,沒有見到薇拉。
倒是黑明珠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叫我一起喫飯。
我不知道她葫蘆賣的什麼藥。
我上去了明珠酒店。
她擺好了酒菜,在餐廳中。
我坐下去,什麼也沒和她說,就動了筷子。
黑明珠也在喫着,一會兒後,她喫飽了,用餐巾擦了嘴。
我說道:“怎麼樣,又想出什麼點子來捉弄我。”
黑明珠說道:“你那麼害怕我捉弄你?”
我說道:“那是。”
黑明珠說道:“找你來,兩個事。第一個,陳遜是你的人嗎。我先問你,他是你的人嗎。”
我說道:“不是。”
黑明珠說道:“行,你知道不是,之前他們是你的人,現在他們不是你的人,你隨隨便便就調動我的人去給你做事?”
我說:“那是陳遜看得起我,和我有交情,所以幫了我。怎麼,你不爽嗎。”
黑明珠說道:“這也不能怪你,所以,我懲罰了他們了。每人,暴打一頓。”
我問:“我靠,你懲罰他們,懲罰他們幹什麼!”
黑明珠說道:“幫別的幫派打架。”
我說道:“我和陳遜是朋友,如果他有困難,我也會幫他的!”
黑明珠說道:“那是你們的事,總之,我的人,不能隨隨便便的跑出去幫人打架。”
我說道:“黑明珠,別太過分了!你想這麼搞得自己六親不認,手下怨恨你嗎。”
黑明珠說道:“那是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