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我抽着煙,想着阿麗那囂張得意的表情,我就心裏很不爽,是的,我也是不想忍耐。

    想到她曾經還找人對我動手過,我他媽的原本都不想去報仇,可是今天看到她那樣,我實在是不想忍了。

    出去後,我找了強子,讓他找人去跟蹤阿麗,阿麗的資料,包括車牌,我是從謝丹陽那裏搞來的。

    然後我和強子找了人,挑了一個時間,去了汽車南站。

    到了汽車南站,已經快天黑。

    這個點,還是有不少的車進站出站。

    在站點門口,我們就看到了那幾個兜客仔,強子說道:“我叫他們過來吧。”

    我點點頭。

    那個被打的領頭的兜客仔,臉上還掛着彩,那天被打的不輕。

    當看到強子的時候,他楞了一下,然後左右看看,沒看到強子身邊帶人,他嘿嘿的一笑,拿着煙出來給強子,強子拿着煙,他給強子點菸,強子把他叫過來,他忐忑不安的跟着強子上了車。

    上了車後,那傢伙還是忐忑不安的。

    因爲,被打了一頓後,他看到我們這幫人,是真正的混江湖的幫派。

    他害怕我們。

    上車後,他馬上給我遞煙,然後帶着討好的笑容:“大哥,抽菸,抽菸。”

    我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煙,他也給我點上了。

    他說道:“大哥,我們幾個,有眼不識泰山,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真的對不起。”

    我說道:“今天來找你,不是要來打你們的,你放心。”

    他肯定是不放心的,一臉疑問的陪着笑容。

    我說道:“找你,是跟你談點合作做生意的事。”

    他奇怪的問我:“我們能合作做生意嗎?”

    我說道:“當然。這樣子,你,帶人去把那個女的,就是叫你們來打我的那女的,暴打一頓。先給你一萬,事成之後,再給你一萬。”

    他愣了愣,說道:“這,這。”

    我說道:“怎麼了,不願意?”

    他說道:“那女的知道我們在這,我們打了她,萬一她又找別人對付我們,我們在這裏待不下去了。”

    我說道:“你信不信今天就讓你們在這裏待不下去。”

    他急忙點頭:“我信我信。”

    我就是要逼他,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不然的話,我們就收拾了他們。

    他們只能去做。

    當天晚上,當強子告訴了他們阿麗在哪後,他們去把阿麗給打了一頓。

    至於怎麼打,我也沒仔細問,反正打了就行了。

    於是,第二天,就看到了阿麗上班的時候,眼圈都是黑的,她跟人說是摔的,但是看到我的時候,明顯的咬牙切齒,呵呵,就你會這招,老子不會嗎。

    要玩請人打架這招,我比你還會玩。

    看到她這樣,我心裏舒服多了,你讓我們不爽,老子能讓人揍你讓我爽。

    監區裏,在操場上,發生了打羣架鬥毆的事件,一羣女囚和另外一羣女囚打架,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這種事,見得多了。

    她們來跟我報告的時候,我就也去了看看。

    在操場上看到,很多的女獄警管教都涌上去了操場上。

    操場上的兩撥女囚,正在揮舞拳頭打着架。

    我走進去嚷嚷:“住手,住手,把她們給分開了。”

    只見,一個黑壯的女囚,看起來肌肉發達,活像打網球的威廉姆斯姐妹,強壯,肌肉發達,大高個,一拳撂倒一個,一拳撂倒一個,她咬牙咧嘴,狠狠的兩隻手抓起一個撲向她的女囚,用力往後一扔,那女囚整個人飛出去了,如同一隻青蛙,被甩向了地上,然後,一動不動。

    說什麼兩撥女囚打架,原來是十幾個女囚圍攻這個黑壯的女囚。

    十幾個女囚,被打打趴了七八個,還有幾個不敢上了。

    獄警管教們紛紛的去把女囚們制服,但是,卻無人敢靠近那黑壯女囚,只見她齜牙咧嘴,膚色漆黑,露出白牙:“誰還上!”

    這一吼,就像電視劇裏,張飛站在長坂坡的橋前的那聲吼叫。

    我們紛紛退後,真怕她撲過來弄死我們。

    看到這十幾個女囚都被抓了,她才舉起了雙手,示意投降。

    獄警上去,把她銬住了。

    然後,她昂着頭,被推向跟前。

    推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她,虎背熊腰,腰寬膀粗,而且,很健壯的肌肉,從她被撕爛的那衣服袖子看得出來,之前那個b監區的那個高個,和她一比,真不算什麼了。

    我想,這傢伙應該生錯了性別。

    還有紋身?

    對,一條龍,繞着她的手臂。

    我問道:“爲什麼打架。”

    她說道:“她們圍攻我。”

    這聲音,真的像個男的一樣。

    我說道:“她們爲什麼圍攻你。”

    她說:“我怎麼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先帶下去,我把這事查清楚再處理。”

    她們都被帶走了。

    我叫小凌過來,問這號人物是什麼來頭。

    小凌說道:“d監區最厲害,最狠,最猛,最能打,最強悍的老大。”

    我說:“老大?”

    小凌說道:“d監區起碼有三分之一的女囚被她管着。”

    我問:“三分之一,有沒有那麼多?”

    小凌說道:“對,就是三分之一!”

    我說道:“那怎麼還有人跟她打。”

    小凌說道:“這羣是另外的一幫的,和她不對頭的,今天剛好放風出來,可能有人故意這麼安排,讓她自己和她自己的人分開,出來這裏,就被圍攻了。”

    我問:“哪一幫?”

    小凌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就是打她的那幫,是丁佩她們的人。”

    我說道:“那幫是丁佩的人?那這個女囚呢。”

    小凌說道:“這個女囚,就因爲和她們不對頭,和丁佩那幫人總是對抗,所以,那幫人就想整死她。丁佩想讓她幫欺壓女囚,她不願意,還帶着部分女囚和她們幹,所以就這樣了。”

    我說道:“原來如此啊。她叫什麼呢。”

    小凌說道:“綽號黑熊。”

    黑熊,外號真是夠形象的。

    這就好比以前在b監區的時候,薛明媚帶着自己的一羣人,和駱春芳的一羣人對抗,但是那時候,薛明媚明顯的落於下風,因爲駱春芳人多勢衆,而且,駱春芳是康雪的人,是康雪支持的,現在,黑熊也是如此,帶着監區的三分之一的女囚和爲非作歹的丁佩那幫人對抗。

    畢竟,丁佩從女囚身上榨取利益,女囚們沒意見纔怪。

    但有些女囚也許會選擇做漢奸,幫丁佩欺壓女囚。

    但也有很多人不會選擇做漢奸,例如黑熊這樣的人。

    我說道:“小凌,其實我們可以爭取黑熊倒向我們這一邊。”

    小凌說道:“她不相信我們獄警,以爲我們都是一般黑。”

    我說道:“好吧,我明白了。把那十幾個挑食打架的女囚,全關禁閉,然後,黑熊,直接放回去監室。”

    小凌說道:“我們現在關,等會兒監區長就讓放出來。因爲那些女囚是監區長的人。”

    我說道:“媽的,沒看見這十幾個女囚是打人的啊,她瞎眼了。”

    小凌說道:“因爲她是監區長。”

    我說道:“先關了再說。”

    小凌說是。

    回到了辦公室,我琢磨着,該如何爭取得到黑熊的支持,有她的支持,那起碼有三分之一的女囚倒向我們這邊,幫助我們,在d監區,我們做什麼都容易了。

    或許,我可以找她談談,不過,她未必信得過我。

    正在想着的時候,小凌進了我辦公室,氣喘吁吁,我問道:“幹嘛呢。”

    她說道:“剛把那十幾個女囚關進禁閉室,瓦萊就帶人下來,把黑熊關了禁閉室,要把那十幾名女囚帶走,我們在對峙着。”

    我說道:“草!叫人!”

    小凌馬上叫人,都拿了電棍,我也拿了,馬上過去了禁閉室那邊。

    禁閉室大門前,兩撥人對峙,這場面,見慣不怪了。

    黑熊在不遠的地方,冷冷看着我們。

    我過去後,對着瓦萊說道:“瓦萊,想幹嘛呢。”

    她不情願的喊了一聲指導員好,然後說道:“關女囚禁閉,她們不知道爲什麼要攔着我。我可是受了監區長的命令。”

    我說道:“爲什麼關那女囚禁閉。”

    瓦萊指了指黑熊,說道:“她,打羣架。”

    我說道:“剛纔她們打架,我也見了,是另外十幾名女囚打她一個。她被圍攻了。”

    瓦萊說道:“那我可不知道,監區長說,只要打架的,都要關禁閉。”

    我說道:“她是正當防衛,算什麼打架。不可以關她!”

    瓦萊說道:“這不是你說了算。”

    我說道:“我就是不給,還有,那十幾個先打人的女囚,關禁閉三天,別想着帶走。”

    瓦萊惡狠狠盯着我。

    小樣。

    我說道:“要不,讓監區長上訴到上面去,如果監獄領導同意,我就同意關她禁閉。”

    瓦萊看我絲毫不讓,只能帶着她的人回去了。

    然後這個事兒,她們沒辦法,畢竟,十幾個女囚先動手打黑熊,這是事實,有監控在,她們是無法說得過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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