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珠一聽我這話,怒道:“我已經不高興了,你還要高興。”

    我說道:“我開玩笑的。”

    究竟是怎麼事,讓她如此的難受。

    她會失戀嗎,像黑明珠這號人物,會失戀嗎。

    即使是失戀,她會難受嗎。

    換男人如換衣服的她,我不太相信她會失戀了難受。

    我說道:“難道說,你一直深愛某個男人,然後被他一次一次的傷了心,所以你痛苦不堪,厭倦了,然後選擇自暴自棄,和不同的男人鬼混在一起,就是爲了麻痹和治療心傷,然後,現在他結婚了,你徹底的死心了,是吧。”

    她沉默。

    我說道:“是吧,我說對了吧,唉,何必呢,你身邊那麼多男人,況且,你也不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爲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不需要這樣子的。”

    她擡頭看着我:“東叔可能要走了。”

    她這話,透露着幾分心涼,悽慘。

    我一聽,說道:“他要去哪兒玩?”

    她說:“天堂。”

    我哦了一聲,然後意識到,她說的是可能東叔要死了。

    我說道:“他怎麼了。”

    她說道:“心臟病,準備手術,成功率,百分之三十。”

    我說道:“怎麼會這樣子啊。”

    她說:“我怎麼知道。”

    我說道:“好吧,那我還是要先祝福他吧。你很難受吧。”

    她說道:“所以要打你出氣。”

    我說道:“這哪跟哪啊,要不我心裏不高興,我就隨便的找人打架了是嗎。”

    黑明珠說道:“是。”

    我說道:“不是說你年齡小,你就可以這麼爲所欲爲的。”

    她說道:“別惹我,儘量。”

    我說道:“我怎麼惹你了。”

    她說道:“你的人惹到我了!”

    我說道:“那是你的人先惹到別人的好嗎。那條路,那停車場,是我們的。然後薛明媚的飯店,是人家的,你去惹人,不是人家惹你。”

    她說道:“是,惹就惹吧,你們又能怎麼樣呢。”

    我說道:“好,我說不過你了,如果你非要這麼做,我也無話可說。”

    她又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今晚的她,喝了很多酒了。

    她說道:“沒酒了。”

    我一看,酒瓶空了。

    一瓶白酒,那麼快就沒了。

    我說道:“想喝,陪你。”

    我讓服務員拿酒。

    我看看她會不會說出一些什麼事來。

    酒來了,倒酒。

    又幹掉了半瓶,基本都是她在喝,我喝的少。

    我說道:“東叔在哪手術,你不去看望。”

    她說道:“他不讓,只有他的一個老部下才知道他在哪。還是他的老部下偷偷告訴我,東叔要做手術了,已經立好了遺囑,東叔不讓老部下跟我們任何人說他在哪,以爲他那個人很好強,他不想要讓人看到他最痛苦的一面。”

    我說道:“然後他老部下,是被你套話套出來了?”

    她說:“對。”

    我說道:“好吧。爲你爺爺祈禱吧。”

    她說道:“他不是我爺爺。”

    我說道:“你說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的啊。”

    她看看我,說道:“可能都是真的,也有可能,都是假的。”

    我呵呵了一聲,說道:“有意思嗎。”

    她不管我,說道:“東叔的妻子,是他的青梅竹馬,兩人一起入伍,他妻子是醫護兵,打過了xx戰爭的第一場戰役後,結婚了,因爲東叔害怕自己死了,到死都沒有給自己的愛人一個名分。醫護兵一般分爲兩種,第一種是跟隨軍隊一同進攻,並協同軍隊進行救治的救護兵;第二種是戰地醫院中的醫護兵。他妻子是第二種,後來,她爲了上前線,主動報上了前線,參與軍隊進攻。結果卻是,東叔妻子在戰場上犧牲了。東叔一生不娶,無後。”

    我說道:“那,那你是什麼。撿來的?”

    她說道:“我是他一個部下的女兒,他那個部下的妻子,也就是我媽媽,早產,大出血,死了。他那個部下,就是我爸,四十多才有的我,忍受着喪妻之痛,養育我,可惜,在我三歲的時候,轉到地方工作,當了所長的他在一次執行任務,他和搶劫銀行未遂的幾名匪徒談判,那幾個匪徒逃進幼兒園,劫持幼兒園兒童,我爸隻身進去,談判破裂,五名匪徒,和他開槍對射,他打死了兩個,打傷三個,自己也被打死。外面的警察衝進去,打死了剩下的匪徒,解救了孩子們。他是那個城市的英雄。東叔就把我接過來養了,他對我很好,像是對待一個真正的孫女,讓我出國留學,看我喜歡槍械武術,他讓我上軍事學校,到軍營磨鍊,甚至是模擬的逼真戰場,真槍實彈。不過這也是我自己喜歡的東西,不能說是他逼我去。因爲我聽了我爸的故事,我就想我長大後,也能做一名警察。可是,做警察,自身的能力是需要比匪徒強很多才可以。”

    我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子啊,那東叔就等於是你的親人一樣的,比親爺爺還親了。”

    她說道:“呵呵是的。”

    我說道:“好吧,你東叔也好,父親也好,都是英雄。英雄一生平安,長命百歲。”

    她笑笑,說:“但願吧。”

    然後她又說道:“哦對了,剛纔和你說的那些,都是我編的。”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覺得你這人會有朋友嗎?真的。你每句話,都好像是在騙人的。”

    她站起來:“騙人就騙人,沒有朋友就沒有朋友。”

    站起來後,她搖搖晃晃,撲通一聲,倒下去,不省人事。

    我過去,她醉倒了。

    我背起了她,開始還想着,背到下面去,叫陳遜過來,把她拉回去,後來走了一段路,覺得好累,都沒走到樓梯口,我已經累死。

    黑明珠很高,而且,很重。

    她不是骨感型的性感美女,而是也是多肉的妖豔型的美女。

    我叫了服務員過來,氣喘吁吁,叫她去給我開個房,然後讓她拿房卡上來,帶我上去房間。

    坐着電梯上去了。

    當服務員幫我開門進去後,我揹着黑明珠進去,把重重的黑明珠扔在了牀上,我氣喘吁吁。

    我想着剛纔她說的那些話,我覺得,酒後吐真言吧,可能她剛纔說的,也許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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