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張自:“那個汪姐,是販毒的,跨國販毒?”

    張自說道:“是,她是販毒的。”

    我問道:“然後,她把你帶回國,她等於說是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

    張自說道:“可是她販毒。”

    我說道:“她販毒,她沒有說給你多少報酬嗎。”

    張自說道:“我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我爸爸媽媽小時候教過我,販毒的都不會是好人,沒有人性,是害人的,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跟着她做。她能販毒,沒有人性,我跟着她,我自己都很危險。”

    看來,張自一身武藝,而且人也挺聰明的,她還懂得區分善惡。

    我問道:“那她讓你進來殺人,你爲什麼同意呢。”

    張自說道:“汪姐說那女的也是毒販,我欠着她的大恩,她說如果我不救她,她就會死,所以我才同意了。黑熊不是販毒的,她很兇悍,可是她不是個壞人。我不能亂殺好人。”

    我說道:“你能殺得掉黑熊嗎。”

    張自問:“爲什麼殺不掉。”

    我說:“她一個打十幾個。”

    張自說道:“她打架靠的是蠻力,如果和我們這些從小練到大的人打,她打不過。”

    我說道:“好吧,我相信你了。”

    張自對我說道:“你能把我帶出去嗎。我會給你報酬。”

    我說道:“看吧,我儘量。”

    張自說道:“我不想死在這裏。”

    我說道:“我也不想你死在這裏。”

    丁佩她們肯定和那汪姐是一起的,然後汪姐讓丁佩把張自弄進來,幫忙殺人,殺了黑熊,因爲黑熊擋着她的地球轉了,阻礙她發財了,但是張自知道了汪姐的陰謀,還知道汪姐會在張自弄死黑熊後,汪姐會搞死張自,所以張自不願意幹了,然後汪姐讓丁佩她們把張自給關了禁閉室。

    原本想關着張自,可能想讓張自妥協,去爲她們做事,要殺了黑熊,但是張自不願意,在禁閉室裏呆了有快一年,丁佩她們就慢慢的折磨張自,可能,那個汪姐也不太想弄死張自吧,不然張自早就死了。

    可她們沒想到的是,我爲了救出格子,竟然誤打誤撞的把張自給撈出來了,這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問道:“你那汪姐對你那麼好,救了你,還把你帶回來,你就捨得這麼拋棄她不管嗎。”

    張自說道:“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只希望他好好改造,出去了好好做人,不要再害別人,她的家人,我會幫忙照顧。”

    這女孩,還是挺不錯的。

    那一身厲害的功夫,我估計黑明珠身旁的保鏢如果單挑都打不過她,張自是從小就練習泰拳,本身骨頭硬,有天賦,從小打到大,黑明珠看來不是她對手了,如果有這麼一個幫手,做我的保鏢,呵呵,十個八個打手都靠近我不了我身邊啊。

    我說道:“我看我會努力把你弄出去的,不過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不會有那麼快的。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再被帶到禁閉室那裏去了。”

    張自撲通一聲跪下來,朝我們兩個磕頭:“謝謝兩位恩人!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我急忙扶着她起來:“別這樣,我們沒幫到你什麼呢。”

    她硬是不起來:“能讓我知道兩位恩人的大名嗎。就是我死在這裏了,如果不知道兩位恩人大名,我死不瞑目。”

    我說道:“好吧。我叫張帆,和你同樣,姓張。她叫朱麗花。”

    她給我們磕了一個響頭,我急忙扶着她起來了。

    已經到了下午的時刻,防暴隊的人都紛紛的來上班了。

    那幫傢伙,就是瓦萊那羣傢伙,準時來門口要人了。

    朱麗花馬上拉着她的人馬過來堵着瓦萊她們。

    瓦萊怒了,罵道:“朱隊長!我之前是敬你,你也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這監獄長可是叫你們別亂來了!你們想要違抗命令嗎!”

    朱麗花說道:“這是女囚嗎?”

    瓦萊頓了一下,心裏有些喫驚,有些心虛了吧,但是嘴上依然道:“什麼這是不是女囚,這不是女囚是什麼。難道是獄警不成!”

    朱麗花說道:“她叫什麼名字。”

    瓦萊說道:“這關你們什麼事嗎,她叫什麼,怎麼處理管制她,收監,都是我們監區的事!快點放人給我們!”

    朱麗花說道:“你們監區,好像沒有這號女囚吧。我已經通知了監獄長,這女囚說她不是女囚,是被人弄進來這裏關着的。”

    瓦萊臉色變了,有些難看,她說道:“放屁!這是那女囚胡扯的嗎。那些女囚,天天都說,一個一個的都說自己是冤枉的,你怎麼不去一個一個的查,全查清楚整個監獄裏,是哪個是被冤枉了進來。全是關久了,腦子有問題的,要不然也不會有個精神病醫生進來這裏給神經病女囚看病了。”

    這傢伙在說我啊。

    她罵的真不是一般的難聽啊。

    我說道:“瓦萊,你罵誰的呢。”

    瓦萊說道:“誰接我罵誰!”

    她氣勢洶洶,大有吞了我們的氣魄。

    我說道:“瓦萊,我是心理醫生,不是精神病醫生。”

    她說道:“對,那你把這個精神病女囚給治好吧,她還說她自己在泰國打架全國第一呢。”

    我說道:“瓦萊,我問你,她叫什麼名字。”

    瓦萊說道:“她叫什麼名字,這不關我的事,我只負責聽命來要人。我只負責要人去交差,其他的我不管。”

    我說道:“呵呵,這不合規定吧。”

    朱麗花說道:“你們來要人,女犯的名字都不報,那我們怎麼放人?”

    瓦萊問道:“你們去我們監區要人,你們要了她們名字嗎。讓她們報名字了嗎。”

    朱麗花說道:“那是你們監區工作不到位,這就怪你們自己了。”

    瓦萊說道:“你是故意了!”

    朱麗花說:“不是故意,是工作必須程序。你去把女囚的資料拿來,對應上,我就讓你們帶走。最好讓監獄長簽字一下。”

    瓦萊說道:“朱麗花!別太過分了!”

    朱麗花道:“我是公事公辦,沒有的話,請離開。”

    瓦萊她們是拿朱麗花她們沒辦法的。

    看來,瓦萊她們真的是心虛無奈了,她們根本沒有張自的任何資料。

    本身,張自並不是囚犯,她們哪裏來的張自的資料。

    而現在讓瓦萊說出女囚的名字,她們明知道她叫張自,但是,她們敢說嗎。

    萬一說了,去一查,根本查不到這號人,更麻煩。

    但是,她們現在心急火燎的想要把張自帶走,帶走了的話,無論是弄死或者趕走外面,都不會有事了,但是現在張自在我們這裏,我們是她們的敵人,她們自然就害怕緊張了。

    瓦萊心一橫,一揮手:“搶人!”

    喲,剛被揍了一次,又橫起來了。

    不過,橫起來也沒用,和防暴隊的打架,就是以卵擊石。

    她的手下們聽到命令後,都紋絲不動,沒人動。

    大家都傻傻的站着,沒人動。

    因爲誰都不想被揍。

    前車之鑑。

    被打的還疼着吧。

    瓦萊看着自己的人都不動,她倒好,自己鑽到了隊伍的最後面的位置。

    沒辦法,誰都怕疼。

    朱麗花的人一排站過去,威風凜凜,在她們面前,瓦萊的這羣人,成了一羣膽小鼠輩了。

    瓦萊沒辦法了,只能含恨離開。

    她們離開了後,朱麗花問我道:“那現在,怎麼辦。”

    我說道:“還能怎麼辦?報告給監獄長,副監獄長,等等大領導們。”

    朱麗花馬上去辦了,像朱麗花那麼有正義感的人,也就最適合做這樣的事了,她也不怕得罪人,得罪了人,她也能擺平。

    平時如果是其他的事,我求着她求個半死不活的她都未必會幫我,但是看到張自是被冤枉坐牢,要被人弄死,她自己動了惻隱之心,她更是動了正義之心,所以她會盡力努力的去辦好。

    但是她這樣的性格,註定,會得罪很多人。

    朱麗花打報告上去了。

    丁佩那邊,也打報告上去了。

    丁佩指責防暴隊的朱麗花違抗命令,竟然不放人。

    朱麗花打報告上去,發現一個不是女囚的普通羣衆,被誤帶入了我們女子監獄,被關在d監區裏。

    朱麗花的這報告,發給了好幾個人。

    當即,領導層馬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監獄長,副監獄長開會,馬上讓帶張自過去。

    我已經叮囑好張自如何回答了,千萬不能說要幫人殺人而近來的,不然,張自也麻煩了。

    就說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晚上喝酒多了,上了輛貨車,也不知道鑽在哪個位置,就暈暈沉沉的睡進來了女子監獄,也不知道怎麼到了d監區,就被抓着關起來了,這麼說就行。

    丁佩她們固然是知道事實真相不是如此,但她們比張自更加擔心惹火上身。

    我們d監區的監區長丁佩,指導員我,幾個隊長都被叫去問話了,都一個一個問誰認識這個女的。

    我反正是搖頭的。

    丁佩也搖頭。

    大家都搖頭了。

    監獄長突然拍桌子怒道:“在你們監區的,你們都不認識,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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