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高舉板磚,死抱着高曉寧的大姐大喊道:“砸!”

    大姐大讓二姐拿着板磚,砸高曉寧的頭。

    高曉寧此時被人抱着手腳,監室的一大羣人都抱着高曉寧,除非她力氣大過黑熊,否則,她怎麼可能甩開這一羣抱着她手腳身體的人。

    二姐舉着的板磚,啪的一聲,落在了高曉寧的頭上。

    我想喊一聲不要,卻沒喊出口。

    高曉寧還在站着,但是,額頭上的血,一下子嘩啦的成一條狀,直接沿着臉上落下,一下子,她的臉,全是一條鮮豔的血色,流下來。

    我驚愕住。

    那些女囚們,放開了高曉寧。

    高曉寧左右晃盪了兩下,直直的撲通摔倒在地。

    我就這麼看着,媽的,這幫人,弄死她了!

    這板磚,打得板磚都已經爆裂了,人還能不死的嗎!

    我急忙對小凌說道:“快,救人!”

    小凌說道:“你!你看!”

    我說道:“看什麼看,快救人啊!”

    小凌說道:“你看她。”

    我急忙從窗口看進去。

    高曉寧已經倒在地上了,但是她動了動,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鮮血染紅了她的臉,她一咬牙,聽到她咬牙的聲音,面目猙獰。

    一大羣女囚不自覺的一個一個的急忙後退。

    這羣女囚恐怕是想不到,已經把高曉寧打趴在地,滿頭是血,她卻還能爬起來,而且還衝向了她們。

    衆女囚驚恐的急忙閃躲。

    還是老大鎮定,大姐大喊了一聲:“大家跟剛纔一樣,一起上,弄死她!”

    然後一羣女囚不躲了,一起衝了上去,大着膽子撲向了高曉寧。

    可是,高曉寧憤怒到了極點,如同開了掛一樣的,瘋狂的毆打這羣女囚。

    這羣女囚也就是開始氣勢上去了一下,被高曉寧這麼一頓暴打一個一個都近不了身後,全都惶恐的躲着遠遠的。

    大姐大喊着:“上啊!上啊!”

    靠,誰還上,誰還敢上,上去送死嗎。

    大姐大喊着空口號,她自己也在躲着。

    一羣女囚擠着到了衛生間裏面,而大姐大,是躲在最裏面。

    滿臉是血的高曉寧像喝醉了酒一樣,晃晃悠悠的走到衛生間的門口,對着衆女囚說道:“我的目標是裏面那個,你們都給我到外面去!”

    她指着了大姐大。

    大姐大喊道:“給我打死她,一起上!你們敢出去,不管我,我要你們好看!”

    衆女囚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高曉寧吼道:“不想死的就出來啊!”

    衆女囚被這聲音嚇到了,看着這個滿臉是血要和她們拼命的高個子,她們一下子一羣人全部跑出來了,從高曉寧身旁跑出了監室中,而那個二姐,看了看大姐大,然後趕緊的也跑了,只有大姐大一個人了。

    高曉寧晃晃悠悠走向大姐大,大姐大緊緊地靠着牆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救命!救命啊!”

    高曉寧說道:“跪下!給我跪下!”

    高曉寧這麼一吼,嚇得大姐大一下子就真的跪在了地上,這時候她已經不管不顧自己所謂的面子了。

    自己的狗命纔是最重要的。

    她跪下後,一連的磕頭:“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

    高曉寧指着她:“我,纔是這裏的老大!你,給我每天清潔衛生,你要我做的,以後全是你做的!”

    大姐大急忙的說:“是是是,我,我一定做,我一定做好。”

    高曉寧說道:“滾出去!”

    大姐大急忙的滾出去。

    然後高曉寧進去衛生間,洗臉洗頭,擦乾淨,出來的時候,竟然像沒受過傷,沒事了一樣了。

    這什麼怪人啊,被打得頭破血流,洗洗頭洗洗臉,就好像沒事了?

    高曉寧出來後,回到自己的牀鋪上,躺了下去。

    衆女囚們驚恐的看着高曉寧,又驚恐的看着大姐大,對她們來說,兩邊都不討好,兩邊都不敢得罪。

    靜謐。

    監室裏死一般的靜謐。

    高曉寧才躺下去一會兒,就聽到了有節奏的呼吸聲和不大的鼾聲,可能真的是受傷了,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大姐大一聽到這鼾聲,馬上豎起耳朵,仔細聽。

    接着,她站了起來,偷偷的躡着步子走到了高曉寧的牀邊,然後輕輕叫了高曉寧兩聲,高曉寧沒有迴應,沒有醒來。

    接着,大姐大走過來,拿起地上剛纔碎了的板磚的最大的一塊,遞給了二姐。

    我對小凌說道:“靠,這傢伙想趁高曉寧睡着的時候偷襲。我們去救她吧,不然被打死了!”

    小凌拉住我,輕聲說道:“救不了。我們現在就算是救了,今晚她們還是要對她下手,只能靠她自己。”

    我心想,她這麼說,也是對的。

    即使是我們現在出手相救,救得了她了這次,那如果今晚她們對她繼續下手,我們也攔不住。

    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盯着她守着她。

    小凌說道:“看着吧。”

    我點頭。

    如果真被打死,那也是命。

    二姐拿着一截磚頭,卻不敢上。

    大姐大凶狠的一瞪眼,二姐急忙的手抖着的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然後,她走到了高曉寧牀頭,看了看大姐大,大姐大做了一個叫她快點的動作。

    二姐只好一狠心,然後穩穩抓着手中的磚頭,對着高曉寧的頭呼了下去。

    啪的一聲。

    一下子高曉寧坐了起來,血從她耳朵上流了下來,那磚頭打到了她的頭部的側邊。

    高曉寧摸了一下自己的頭,手上一下子是紅色的血了。

    她盯着二姐。

    二姐嚇得手中的磚頭跌落在地,舉起雙手:“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又指着大姐大:“是她,她讓我做的!”

    高曉寧跳下牀,不管頭上的流血,這是她第二次被打破頭,可她竟然沒事人一般,難道這傢伙根本不是人?

    她撿起來地上的磚頭,然後站起來,對着轉身要跑的二姐腦袋上直接啪的打下去。

    二姐還跑了兩步,第三步邁出去的時候,啪嗒一聲,暈倒在地上了。

    然後,高曉寧走向了大姐大,大姐大從牀上跳下來,一下子跪在地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她的雙手舉起來做投降狀。

    啪的一聲。

    磚頭碎在了大姐大的腦門上。

    大姐大直挺挺的,暈倒在地。

    磚頭都拍碎了,這傢伙腦殼也破了,血流了很多,好像死了一樣的。

    衆女囚噤若寒蟬,全都沒人敢做聲,驚恐的看着高曉寧。

    高曉寧走去洗手間,又洗了頭和臉,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她出了洗手間後,彷彿又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的,這傢伙估計真的不是人來的。

    她出了洗手間後,又回去了牀鋪上,躺下去,睡着了。

    彷彿剛纔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彷彿她也沒受過傷。

    地上暈倒了的兩個,一個大姐大,一個二姐。

    二姐那傢伙,傷的輕一些,只是暈過去了而已,她沒被打破頭,她慢慢的掙扎着爬起來,衆女囚趕緊的輕手輕腳上去扶起她,她們生怕驚醒了那邊躺着的高曉寧,估計在她們心中,高曉寧跟一頭野獸沒什麼區別。

    甚至比野獸還可怕,野獸受傷了,還懂得疼,而高曉寧,流了那麼多血,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卻像沒事一樣,這纔是最可怕的,而且,她彷彿就是個打不死的怪獸。

    這幫女囚輕手輕腳的把癱軟的二姐扶上牀去躺下了,二姐軟踏踏的,感覺快死的樣子。

    二姐沒什麼事情,但是那大姐大,可就嚴重了,她趴在地上,頭上的血留了很多,地上一小灘血,浸泡了她的臉,這逼貨已經死了吧?

    衆女囚輕手輕腳,走到大姐大身旁,然後她們扶起了大姐大。

    這時候,大姐大卻醒來了,但是迷迷糊糊的樣子。

    然後幾個女囚和她說話,聲音很小,我們聽不到。

    看來,幾個女囚可能是說叫獄警來,然後送大姐大去醫院檢查,但是大姐大不願意去,估計是怕惹來麻煩,所以沒去。

    她就讓幾個女囚把她扶着進去了洗手間,洗臉洗頭,洗衣服,裸着上身出來了,用衣服包紮着頭部。

    然後,她在幾個女囚的攙扶下,上了牀,也躺下來了。

    這下子,這個監室的女囚們,無一人敢再去惹高曉寧了,衆女囚都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牀鋪上,連上個洗手間,都不敢發出聲音了。

    我看了一會兒,估計高曉寧醒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我拉着小凌離開了。

    小凌問我道:“你怎麼對這個女囚那麼好奇的。”

    我說道:“你沒看到她剛纔打獄警嗎,膽子好大,就是想看看這種牛人,到了監室裏,會不會被女囚們給弄死了。她沒進去監室之前,我就知道她這人絕對不會對別人彎腰的。”

    小凌說道:“也是因爲她有一身功夫,不然的話,你看她一定被欺負得很慘。”

    我說道:“她武功也不算高,如果和張自打,沒三個回合,就一定被打趴。我佩服她的,是她被打了後,明明是重傷了,可是她爲什麼卻能像沒事人一樣的沒事呢。”

    小凌說道:“練武的人都抗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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