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我沒錢,也沒房沒車,壓力大,怕被殺。這話怎麼說。”
柳智慧說道:“身邊那麼多女孩子圍着,很幸福。”
我說道:“是吧。”
好像不早了吧,我得回去了,不然的話,薇拉回來了後,看不到我在家,那就麻煩了。
我說道:“你看你有什麼事的話,再找我,給我打電話吧,我先回去了。”
柳智慧說道:“就回去?”
我說:“是啊。家裏有人等。”
柳智慧哦了一聲,然後沒說話。
我站起來,看了看她,她沒說話,只是看着我。
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看着讓我心疼。
一個女孩子,帶一個男的回家,這多半意味着什麼。
最主要是,她說她一直獨來獨往的,我都覺得她很可憐,她無論多強大,她也不過是一個女孩子而已。
她不開口留我,比開口強一百倍。
我心一軟,轉身過來,問道:“我走了哦。”
她還是沒說話,只是看着我。
我走過去,抱住了她。
她輕輕的也抱了我,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說道:“我覺得這樣子很對不起我女朋友。”
她沒說話。
我說道:“我搬到了那邊,你怎麼不搬過去?”
好像問了一句很蠢的話,那邊是黑明珠的明珠酒店宿舍,她怎麼搬過去呢。
我說道:“我不該問。”
柳智慧輕輕推開了我,說道:“回去吧,別讓女朋友久等了。”
我看着她。
柳智慧說道:“沒關係,我一直都這麼一個人過。你知道,我和你們凡人是不同的。”
我心一酸,說道:“是吧,除非你不喫不喝不用睡覺,長生不老,會飛,那你就可以和我們凡人的確不同了。可是你還是要喫飯,要睡覺,要老去,你和我們凡人還是一樣的。”
我的意思是說,她和我一樣,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她是能控制得住,但並不代表不需要。
她需要人的關愛,需要社交。
我們需要的,她也需要。
我摸了摸柳智慧冰涼的臉頰,她推開了我的手,然後走回到桌前,打開了桌上的檯燈,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她沒理我了。
在監獄裏,她就有了每天讀書的好習慣,不,不是在監獄裏,而是一直,她不像我,每天就忙忙忙,忙中她也要看書。
當然,看書也是她靜下心來的一種調節方式。
我說道:“你看你哪天方便,再找我。”
她沒看我了。
我出去,關上了門。
下樓後,走向明珠酒店宿舍。
心裏有千萬思緒,全是柳智慧。
回到了宿舍後,已經一點了。
然而,薇拉呢?
我拿了手機,手機上,三個未接來電,一條短信,薇拉說她今晚太累,明早還有個場要趕,就不回來了,讓我不要生氣。
我把手機往牀上一扔。
直接不洗澡就睡了。
上班的時候,我還在爲昨晚的事,耿耿於懷,這薇拉,完完全全的,是放我鴿子。
她根本不把我當回事。
或者可以這麼說,在她心中,工作,事業,比我重要太多了。
我需要這麼個女朋友嗎?
不需要。
更不可能會娶這樣的女人當老婆。
只是,分手又有點捨不得。
唉,頭疼。
我去了小凌辦公室,我問小凌:“那個黑熊,是怎麼個情況了。”
小凌說道:“被關一個月禁閉。”
我說道:“還好,一個月而已。”
小凌說道:“一個月,在裏面度日如年。”
我說道:“那也沒辦法,自己搞的事,只能自己嘗下苦果。”
小凌說道:“可是一個月那麼久,她們自己的手下都已經鬧得很亂了。”
我問道:“很亂嗎。”
小凌說道:“小波亂鬥不斷。”
我說道:“好吧。那也沒辦法。羣龍無首,便是這樣,反正也管不了了。”
小凌說道:“很難,她們不會在我們能看得到拍得到的地方打。”
我說道:“隨她們吧,不過要是鬧出人命,那也麻煩了。”
小凌說道:“那我們也沒辦法。”
我問:“d監區也經常出人命吧。”
小凌輕輕說道:“正常,可一般,都封鎖消息,低調處理,就是旁邊監區,也不會給知道的,監獄裏除了一些人和幾個領導,沒人知道。”
我說道:“唉,好吧。那大多是死於非命吧。”
小凌點了點頭。
我說道:“真夠黑暗的。人命如螻蟻。”
小凌說道:“你在b監區,沒有過這種情況嗎。”
我說道:“以前那什麼康雪啊那些人還管着b監區的時候,b監區,也時不時的出人命,雖然不是經常,但也算幾個月的就有了。”
小凌說道:“那相比起來,d監區的更亂,就更多了。”
我說道:“嗯,我纔來沒多久,就掛了一個了。”
小凌說道:“這裏很亂的,如果不是爲了錢,最好別來d監區。”
我說道:“所以你才偉大,不爲錢,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和她們對抗。”
小凌微微笑。
我問道:“對了,那個高曉寧,有沒有盯着了,她怎麼樣了。”
小凌說道:“那個牢頭不服氣,要找人弄死她。”
我說道:“不會吧。”
小凌說道:“今天下午她們監室的一起出來放風,可能就在今天下午動手。”
我說:“那去看看吧。”
小凌說,“那到時候我找你。”
到了下午,到了那個放風的時間,小凌來找了我。
我兩一起去了放風場。
到了放風場上一看,偌大的放風場,好多女囚們在這初秋微涼沒陽光的天氣裏,扎堆聊天曬風。
小凌和我用目光搜索着高曉寧的身影。
放風場上,卻沒有。
而且就連那監室的那大姐大,二姐的,人影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