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所知道的也有限,就只知道,獄政科查了這事,說是格子因爲工作的事,挑釁了三名女囚,還打了女囚,所以被其他三名女囚圍攻,打傷了。
格子的性格溫和善良,溫順無比,怎麼可能去挑事打架,更怎麼可能爲了工作的事,打了別的女囚,還是獄政科的人查的這事,我看多半有人使絆子,設計了格子。
我們到了醫務室那裏,有個女獄警在看着格子。
我讓那女獄警先退出去,她也是獄政科的人,她問我是誰。
我說d監區指導員,裏面這女囚是我們監區的人。
她看了看我,估計是新來的,看我很年輕,絕對想不到我是個指導員,更不會想到有男人在這裏當指導員。
她看了一會兒後,我問道,“你不相信。”
她這才退出去了。
我們進去裏面,看了格子。
格子躺在病牀上。
格子看起來,眼角被打腫了,嘴角被打破了,耳朵被撕破了,甚至頭皮被扯掉了一塊,擦了藥,看起來好不悽慘。
看到了我們,格子急忙要坐起來,我示意她坐着。
想當初,把她送進去圖書館的初衷是好的,就是遠離d監區,她性格溫順,太有錢,招人嫉妒,就是一隻被宰的羔羊,可沒想到送到了圖書館,還受到了別的女囚的欺負。
我說道:“你躺着,別動。”
格子的手,抓住了我的手,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小凌看了看,然後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我俯身下去,抱住了格子,格子咬着自己的嘴脣,忍受不住的哭了出來,一直在顫動,眼淚不停的流下。
我擦着她的眼淚,說道:“不哭了,說怎麼回事,我給你報仇。”
她還是在哭,很傷心。
看來這次,是被欺負得夠慘,被打的很慘,一塊頭皮都被撕掉,那是被拔掉了頭髮。
有多慘。
我是她唯一的在這裏的可以依賴的人,她把我當成了親人一樣。
她抱着我,眼淚止不住。
我的臉貼着她的溼漉漉的全是眼淚的臉,說道:“好了不哭了乖,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這裏,你不要害怕了。”
她終於慢慢的,止住了眼淚。
手緊緊地握着我的手。
我看着她原本漂亮,但是被打腫了的臉蛋,說道:“怎麼回事。”
她本來就很美,是d監區的最美的美女,不說傾國傾城,也是美豔不可方物,結果讓人這麼暴打,直接都要毀容了。
格子說道:“她們打我。”
我說道:“從頭開始說,說清楚。一點都不要漏。”
格子這天正在擺放着書籍,有個女囚走過來,故意說你放錯地方了,然後把格子已經擺好的書扔在了地上,然後自己撞了格子一下,自己摔倒在地,大喊格子打人了,接着,另外兩名女囚馬上跑過來,對着格子就是暴打,格子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爲什麼被人打了。
我說道:“爲什麼被人打了,因爲之前得罪的丁佩她們。”
格子說道:“可是那三名女囚,全是a監區的人。”
格子說道:“可是她們爲什麼打我呢。”
我說道:“爲什麼,出氣唄。你之前得罪了她們,她們哪咽得下這口氣啊,不打你,她們心裏哪會舒服了。”
格子點了點頭。
我說道:“你先好好養傷。”
格子哦了一聲。
我說道:“看起來,挺麻煩的,這傷口。不行,必須要去醫院。”
格子說道:“她們說我不能去醫院。”
我問:“誰說的你不能去醫院?”
格子說道:“獄政科的人。”
我罵道:“什麼破獄政科的人說不能給你去醫院,你爲什麼不能去醫院呢。”
格子說道:“她們說我打了人,要我留在這裏,配合調查清楚,不能出去。”
我說道:“胡扯。”
格子說道:“她們就是這麼說的。”
我說道:“我去問問。”
我站起來,走出去,找小凌,剛要和小凌說這個事,讓她去問問獄政科的人,沒想到獄政科的人就來了。
獄政科的那幫人,除了謝丹陽,一個一個的長得讓人厭惡,我幾乎全記着在腦海裏,一看到她們,我就知道,獄政科的這羣日狗的來了。
獄政科的帶頭的一個科長來了後,看了看我,說道:“你是d監區指導員吧。”
我說是啊。
她說道:“裏面那個,是你們d監區的,她鬧事了。”
我問:“她鬧什麼事了。”
她說道:“她打了a監區的三名女囚,因爲一些小摩擦。”
我說道:“呵呵,我看到的卻是她被她們三名a監區女囚打傷了,沒見另外三女囚怎麼樣了。”
她說道:“她先去惹了別人,才被人圍毆了。”
我說道:“是嗎。”
她說道:“對。”
我說道:“好像不是這樣子吧。”
她說道:“那另外三名女囚,是這麼說的。”
我說道:“可我們的d監區女囚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說道:“她說了不算。”
我說道:“那三名女囚也是當事人,她們說了就算嗎。”
她說道:“如果不是她先去惹人,那爲什麼她們會打她。”
我有點不知道怎麼說好。
然後我想了想,說道:“估計是平時看她不順眼,找藉口打了她,然後說她先打了三名女囚。”
她說道:“這不是你說了算。不是你估計了算,是事實,我們在查的事實。”
我問:“事實?證據呢。攝像頭呢,視頻呢,資料呢。”
她說道:“那角落沒有照到。”
我說道:“那行了,那都是當事人說了算了?”
她說道:“已經基本查明瞭,你不用再說什麼。”
我說道:“查明什麼了?你們問都沒問我們監區的女囚,就已經查明瞭嗎。”
她說道:“她說的是三名女囚無故圍毆她,怎麼可能無故。”
我說:“那你證明她先打了那三名女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