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怎麼說呢。”
中年男人說道“你隨便說說，就從第一個開始吧。”
這傢伙要我把我所有的三段感情經歷都說啊，分手的原因。
所謂嫌貨纔是買貨人，也就這樣了。
他爲他閨女找個好人家，找個好男人，自然要對我瞭解透了，纔敢把女兒託付的。
我喝了一些酒，看見了他女兒長得很好，很大家閨秀賢良淑德的樣子，而且又很漂亮身材不錯，高挑，是我的菜，我就動了心了，完全抑制不住自己想要認識她見她的那種感覺。
而且是都沒把格子是我女朋友這事實當一回事了。
我說道“第一個女朋友，因爲她的，她的，她跟了別的男人。呵呵。”
他點了點頭。
我說道“第二個女朋友，她，她因爲某些因素，離開了我。”
我說的是梁語文。
他問我“什麼因素呢。”
我說道“能不說嗎。”
他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徹底的瞭解一下。”
看來一定要我說了，我說道“她，她被別的男人侵犯，然後，她覺得對不住我，身體不清白，所以離開了我。”
說到梁語文這個事，我胸口像是堵着一塊石頭。
他問我道“她很漂亮吧。”
我說道“是，很漂亮，很溫柔，很懂事，很大方，很適合做老婆。我也想過娶她做老婆的，但是，造化弄人，呵呵。”
我的眼神黯淡下去，心中涌着難過。
他問我道“那她爲什麼受到別的男人侵犯。”
一問這個，我就想到那些不堪回憶，我說道“她，她因爲和我一起，得罪了一些很厲害的人。”
他問我“那肯定是你保護不好她，對吧。”
我說道“是。”
我心裏很堵。
他說道“她是受到了別人怎麼侵犯？”
我開始有點顫抖，覺得很難受，我說道“她，她，她被人割了臉。”
他問我“還有嗎。”
我不想說，可他一個勁的問，我回憶起來的，全是難受的東西，我想到梁語文被人割臉，被很多男人強着上。
林斌在旁邊叫人輪流上。
我心裏好難受，我說道“能不能別，再問下去。”
他說道“是不是被人強x的？”
我說道“不要，不要再說了。”
我的胸口疼。
他說道“是被人輪x的吧！她那麼年輕貌美，卻被一大羣大男人給輪x，那些人會很爽吧。”
我指着他“你，你不要說了！”
我的腦袋開始有些混亂，胸口很疼，我自責自己，保護不了梁語文。
他說道“她叫什麼名字！是你害死了她吧，你難道覺得自己對得起她嗎？如果我是你，不如一死了之！”
我說道“你，你給我住口。”
他說道“想象一下，她竟然爲了你所得罪的人，被一羣男人給輪x，然後又用刀割了臉，她這一輩子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她那白白的身體，被多少男人給糟蹋了啊，你想起來這一幕，你也會興奮吧。這麼個大好的姑娘，讓你給毀了，我是你我就去給車撞死。”
對，那麼個好姑娘，梁語文那麼好的姑娘，卻讓我給毀了，我是該死的，我是最該死的那個，我不如去給車撞死。
我站了起來，看着馬路，一輛很大的貨車遠遠開過來，我走上了馬路上，就讓我去死吧，我這個人渣，不配活着。
我絕望的，愧疚的，難過的，痛苦的，走向馬路。
突然有人拉着我，用力往裏面一拉，一腳踢在我身上，我摔回到人行道上，沒看清踢我的是誰，倒是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從凳子上站起來就跑了。
我全身發涼，坐在地上。
面前的人，是柳智慧。
她一把扯着我起來“跟我走！”
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就這麼沒有思想一樣的，跟着她走。
她拉着我上了車，然後，車子開了，開出去了。
開了好幾條街後，柳智慧打開一瓶純淨水，直接澆在我頭上臉上。
我甩着頭，推開了她手中的水瓶“幹嘛你！”
柳智慧說道“醒醒！”
我說道“醒着呢。”
柳智慧說道“喝點水。”
我拿着水瓶，喝了水。
柳智慧說道“醒了沒有。”
我說道“醒了醒了！就一直沒暈過。”
柳智慧說道“沒暈怎麼去馬路上撞車自殺。”
我一想到剛纔，那個中年男人那些話，讓我自己心懷愧疚的走向馬路上去自殺，我覺得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柳智慧說道“知道他什麼人嗎。”
我說道“什麼人。”
柳智慧說道“我現在追查的那個集團領導派來的殺手。心理學的高手。”
我說道“心理學的高手！”
我驚愕了一下，他剛纔是要弄死我的節奏啊。
難怪啊，這老傢伙，一見到我，演技派的，從頭到尾，都是假的，什麼監獄裏他老婆，什麼他有個漂亮的大閨女，都是假的！
我竟然中招了，喝酒的狀態下，差點讓他弄得跑去自殺了。
半晌後，我說道“你們這些殺手，真是可怕。這麼殺人的。”
我現在還感到後怕，如果不是柳智慧及時出現，拉住了我，我估計現在被碾成肉泥了。
我閉上眼睛，忘記這些東西。
我睜開眼睛，問道“你怎麼也在那裏。”
柳智慧說道“我今天下午就跟蹤他。”
我說道“這麼說，剛纔你一直在那裏的啊。”
柳智慧說道“對。”
我問道“他爲什麼殺我呢，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柳智慧說道“因爲。”
她沒說下去。
我說道“爲什麼？”
柳智慧說道“因爲你是我的很好的朋友，他們知道了，他們想殺你，讓我痛苦。”
我說道“靠，這幫傢伙！真是夠狠毒的，殺了我讓你痛苦，這種事都能幹的出來。”
柳智慧說道“這個心理學家，是國內少有的頂尖的人物。他一直跟着x犯罪集團領導，這個領導死後，他現在開始跟着最大的那個領導做事了。”
我問道“最大的那個領導？”
柳智慧說道“就是我爸的最好的，朋友。”
我說道“你都查出來了啊！”
柳智慧說道“他也知道危險在他身旁了，所以，他要殺我，你知道我們面臨多危險的情況了嗎。”
我說道“唉，我以爲是殺手啊拿着槍拿着刀殺人什麼的，或者開車來撞死人什麼的，沒想到結果是這樣子的。”
柳智慧說道“這樣殺人，神不知鬼不覺。”
我說道“那那個一手領導，操作全盤整個案子的那個人，死了？”
柳智慧說道“死了。這個人勾上了他司機的老婆，是個情種，我成功挑唆起了他司機對他的仇恨，開車衝進了江中，兩人一起死了。我爸的這個朋友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而這個心理學家，也跑去跟了我爸的朋友，這是最後的一場決鬥。”
我說道“決鬥。不是你死就是他們死。”
柳智慧說道“對。”
我說道“呵呵，好吧，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柳智慧說道“注意點你自己的行蹤，不要讓人跟着了。”
我說道“好的。那你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柳智慧說道“除掉這個人，我最大的一個對手，我爸那個朋友，很狡猾，我現在沒有能接觸到他，不過，只要他不消失，總會有機會的。可我必須先除掉剛纔這傢伙。”
我說道“出點錢，我找人幹掉他得了。”
柳智慧說道“你以爲，會有那麼簡單。”
我說道“頂級的殺手，追殺他，我不相信他能逃。”
柳智慧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對付別的人可以，對付這樣的人，不可能了。”
我說道“那好吧，那你要怎麼解決他？”
柳智慧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對他還是隻瞭解了一點情況而已。”
我說道“好吧，我祝福你。”
柳智慧說道“謝謝。”
我問道“我們去哪兒。”
柳智慧說道“你想去哪。”
她說這句話，看來她今晚想和我在一起。
我說道“是你想吧。”
柳智慧說道“對，是我想。”
我說道“好吧。雖然我覺得這樣做對不起我女朋友，但是我還是要和你去。”
柳智慧說道“爲什麼。”
我說道“因爲，我愛的是你，其實男人搞不懂自己到底什麼是愛，我對你特別愛，深愛，對她是淺愛，這樣子嗎？”
柳智慧說道“還有呢。”
我說道“說點不吉利的東西。我怕的是你以後死了，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柳智慧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說道“雖然不願意去這麼考慮，但就是那麼擔心的。擔心轉身後，就沒有能再見到你了。”
柳智慧看看我，然後看看前方，前方，路燈並不明亮，越是遠處，越顯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