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王達道“如果,賀蘭婷不做啤酒廠了呢。”

    王達說道“怎麼可能不做。一直賺錢,現在又是搞得很大的生意,業務鋪到了別的省了。”

    我說道“她因爲和那黑明珠鬧架,怕黑明珠報復,已經轉了啤酒廠。”

    王達張大着嘴巴半天才合攏“不可能!”

    我說道“不可能?我剛和她見面回來,她已經和我說了。”

    王達說道“這賺着錢的生意,她說不要就不要,可能嗎?別逗了。”

    我說道“信不信由你吧,反正就是這樣子的。”

    王達說道“那,那我怎麼辦。”

    我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我找你來,一個是訴苦,二個是想問你,我如果離開了監獄,該幹嘛,要不要跟你混。”

    王達道“你怎麼跟我混?我現在都難於自保了,她要是走了,我們怎麼辦啊!”

    王達有一種天快塌了的感覺。

    我說道“別那麼悲觀了,可能換個領導人,會更好呢。”

    王達說道“不可能了,清江啤酒估計要玩完了。她怎麼會不要了呢。”

    我說道“她說一個是賺夠了,二個是擔心黑明珠的攻擊。”

    王達說道“什麼賺夠了,有誰嫌錢多的?那什麼黑明珠,給我一把槍!我做掉她。”

    我說道“呵呵,只怕還沒靠近她,你都被打死了。”

    王達垂着頭,喪氣道“真是鬱悶,竟然就這麼走了。”

    看來,靠着賀蘭婷喫飯的王達,對於賀蘭婷的離開,顯得非常的鬱悶。

    他抽着煙,對我說道“她是個好人,真的,雖然嘴上厲害,但是心裏是好的,她對員工都是很好的。”

    我說道“看不出來。整天罵人,哪裏好,哪裏尊重人了。”

    王達說道“那是你這麼覺得。我就問你,我們出來混,爲了什麼?爲了得到尊重?爲了得到女人?爲了得到車子,房子?都是。但是,沒有錢,能得到嗎?她給你很多錢,就夠了,就是天天罵我,我也覺得她好。”

    這倒是實話。

    賀蘭婷雖然兇,每天罵人不停,她那樣也從來沒尊重過人的樣子,可是,她出手大方,對手下大方,員工工資高,就是天天罵,沒關係,她給那麼高的工資待遇,就算讓她揍,都覺得她心裏是好的。

    因爲他們的工資,比別的公司別的廠,都高太多了,人家擠破了頭進去,管你罵不罵。

    罵幾句也死不了。

    王達說道“你最好還是別從她手下離開,你看你走到今天,你的富貴,你父親的命,誰給你的,如果沒有她,你能走到這一步?你還在寵物店給狗洗澡呢。”

    這點的確也是,但就是受不了她那個態度,最關鍵是,她現在扔我進去a監區,我真的怕我犧牲在裏面了。

    王達繼續教訓我“你說你有今天,誰給你的?要懂得感恩啊。”

    我說道“說的我好像不懂感恩一樣,我現在是去送死,白白送死,不是開玩笑。”

    王達說道“你讓她把你先調去別的地方不行嗎。”

    我說道“她就是不願意啊。”

    王達說“誰讓你得罪她的啊,就讓你得罪她,就是這下場了。”

    我說道“呵呵,好吧,我活該,成了吧。”

    兩人喝了一些啤酒,然後各自散了回去。

    第二天,我還是跑去上班了。

    進了a監區,如臨大敵。

    在a監區裏,看着一個一個人,仔細分辨,就能看出不一樣。

    有些刀華的正牌手下,看我的目光,彷彿要殺死我的那種。

    好吧,活在這樣的虎視眈眈的環境中,這需要多大的勇氣,更難的是,賀蘭婷譏諷我是一個懦夫,譏諷我不敢去面對這挑戰。

    怎麼挑戰?

    完全是讓我送死。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後,我坐在自己座位上,如坐鍼氈。

    早上沒事。

    中午沒事。

    下午,劉靜來了。

    她坐在了我的對面,她辦公室一直就是我對面。

    然後,她靠到我這邊來,和我說話。

    她看了看四周,然後降低聲音,說道“有人讓我帶你去巡查,有坑。”

    我就知道,她們不會就此罷手,如果不把我置於死地,怎麼會罷休。

    劉靜被我帶人抓了,嚇得不輕,不敢得罪我,我也告訴她了,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也活不了,她是怕我了。

    怎麼辦,我是不是該進去?

    我問道“哪個隊長安排的。”

    劉靜說道“鄺薇鄺隊長。”

    鄺薇,我認識,但沒打過交道,她是安排我和劉靜的工作的一個上司。

    一個小小的隊長。

    這傢伙肯定是刀華的人了。

    我說道“你去和她說,說我身體還不是很舒服,還去巡查不了,看她怎麼說。”

    劉靜說道“好。”

    我說“然後你再來回復我。”

    劉靜點了點頭。

    我問“她們設置的坑,還是讓那些女囚的牢房門開着,等着我進去後,整死我,對吧。”

    劉靜說“是的啊。”

    我說道“好,我懂了。去吧,你先去回覆鄺隊長,說我不舒服,我不去巡查。”

    劉靜去回覆了鄺隊長。

    過了二十分鐘後左右,鄺薇來了。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滿臉斑的小個子女人,臉上寫着各種焦躁不耐煩,到了我面前,就馬上厲聲問道“安排你工作你還不願意幹了!你哪兒不舒服?”

    我站起來說道“這幾天不知道喫錯了什麼東西,一直鬧肚子,走路都很麻煩。”

    鄺薇說道“我看你是裝的吧,不願意幹活吧,你看你這樣,哪裏有不舒服的樣子?”

    我說道“我全身無力,真的,鄺隊長,過幾天再去可以嗎。”

    鄺薇說道“不可以!你能走來上班,你去巡查工作還不行了?上面讓你來我們監區享受來了?你不幹可以,你離開,辭職,不做!”

    如果我離開,辭職,不做,她們肯定高興了。

    看着她如此囂張跋扈,當着這麼多人罵我,我心裏甚是不爽,埋下仇恨的種子,我非除掉她不可。

    我深呼吸了一下,忍着下去這口氣,我說道“鄺隊長,能不能過兩天。”

    說真的,我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一點用也沒有。

    拖下去幾天,她還是來逼着我去巡查啊。

    鄺薇說道“那你在這邊的工作,等於是來了不幹活的,我們彙報到上面,你自己看着辦。”

    如果彙報上面去,賀蘭婷就是保我,也有人能弄我走,因爲,你來了監區,你不聽上司的話,不幹活,那有把柄落人手裏,不開除你留你幹嘛,來白養你啊。

    我想了想,說道“好,我,我去。”

    鄺薇一甩手“要麼辭職不幹!要麼就去好好工作!在我手下做事,想偷懶,不可能!你自己在這裏偷懶不幹活,那別人都幫你做嗎?”

    我不說話。

    鄺薇說道“小李小文,你們好好帶帶他們。”

    小李小文說是。

    小李小文,也都是她們的人。

    鄺薇走了。

    小李過來,對我說道“走吧,隊長讓我們帶你的。”

    劉靜過來了,看着我。

    我說道“好,那你們在門口等我一下。”

    小李問“你要幹嘛?”

    我說道“我去洗手間。”

    小李說道“那麼多事。”

    我說道“呵呵,很快很快。”

    然後,我去了洗手間。

    假裝去的洗手間,實際上,我跑出了a監區,去了d監區那裏。

    直接奔進去,找了小凌。

    小凌看到滿頭大汗的我,問怎麼了。

    我說道“以前不是沒收過有匕首啊,刀啊之類的嗎,給我一把!”

    小凌問“幹嘛啊?”

    我說道“在a監區,那監區長,跟以前的丁佩一樣,給我挖坑,想讓我跳進去坑裏,讓女囚弄死我。”

    小凌說道“那麼嚴重?”

    我說道“對,廢話啊,不然我來找你要刀幹嘛。”

    小凌說道“唉,那乾脆別去闖了,很危險的。”

    我說道“那沒辦法了,我不進去闖,她們就要報上面去,說我在a監區不工作,不幹活,會開除我。”

    小凌說道“開除就開除吧,比起這條命來,什麼更重要啊。”

    我說道“重要是重要,但我就是想賭一把,想拼下去,這幫傢伙,一個一個的讓我看着噁心,氣死我了,我要生存下去,我要把她們一個一個的整死!就像在d監區一樣。”

    小凌拉着我的手,說道“別了!別衝動!沒意義!”

    我說道“快點!別勸我,我已經想好了。”

    小凌嘆氣,說道“你這樣做,我擔心闖進去後,你出不來。”

    我說道“不可能,我手上有刀,我看誰攔着我,誰攔着我,我捅死誰!”

    小凌搖着頭。

    我說道“快點!”

    她再三勸我沒用後,只能去打開那些櫃子,我從裏面拿了一把尖刺,一把鋒利的匕首,放進了兩邊口袋。

    在我走的時候,小凌拉着我的肩膀“你小心點。”

    我說道“知道了。”

    小凌說道“要不要找防暴隊的啊。”

    我說道“這不是沒出事嗎,出事了再說,你看她們故意打開着牢房的門,到時候,我就抓着這個不放,說是那個什麼隊長搞鬼的,就算搞不下來那個隊長,也能搞掉她們幾個墊背的吧。”

    小凌再三叮囑,要我小心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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