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燕說道“你如果想對抗狒狒,想找女囚對抗狒狒,別找我們,我們沒那個能力,我們也不想去做炮灰,無用的抗爭。你可以找找黑幫墨姐她們,認識嗎。”

    我說道“不認識,但我知道她們也是其中一個幫派,不算大。”

    白莎燕說道“也只有她們纔是敢和狒狒對抗的一個幫派了。她們很有勇氣。可她們也打不過。”

    我說道“是,因爲狒狒她們過於強大。”

    白莎燕說道“不是強大。是因爲刀華的撐腰。她們只是刀華的狗。我們在監獄,只能任人宰割,我們再強,也不過是女囚,女囚玩的過獄警嗎。不可能的。”

    我說道“對,你說得對。”

    白莎燕說道“如果,你能讓獄警幫助我們,我們就有希望,如果只是你一個人,那沒用。”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白莎燕說道“她們想殺你,你卻還不離開,留在這裏等死嗎?”

    我說道“我也想滅了她們。”

    白莎燕說道“就憑你一個人?”

    我說道“對。”

    白莎燕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趕緊離開吧,把命留着,比什麼都要緊。”

    我捏了捏兩邊的太陽穴,然後捂住了臉,嘆氣道“可惜了。”

    白莎燕說道“我對你的忠告就是,早點離開,別來送死。”

    我說道“謝謝你的忠告。”

    回到了辦公室,我一籌莫展啊。

    就在我仰天長嘆的時候,看到同事們不少人聚集到了那邊的窗口前,看什麼熱鬧?

    我馬上也過去了。

    只看到在操場上,下綿綿細雨的操場上,兩幫人打了起來,兩幫女囚打了起來。

    一幫爲首的,是狒狒,另外一幫,不知道什麼人,但是狒狒的人數更多。

    我問同事“她們幹嘛呢。”

    同事說道“打架,打羣架,看不出來嗎。”

    我說道“哦。”

    同事問道“你以前在別的監區,沒見過嗎。”

    我說道“呵呵,有,很少這樣的。那這兩幫,爲什麼打架。”

    同事說道“左邊那羣,是那個女的,外號狒狒,人很多的,另外那幫,人數不多,帶頭的,墨姐,監獄裏的女囚叫她墨姐。兩幫人經常吵架打架吧。”

    我問“那墨姐那幫,人數明顯少過,還打啊。”

    同事說道“有時候,狒狒無聊了,就想拉她們出來,打着鬧着玩。”

    我說道“還有這樣的?無聊了,想打架了,就叫人出來打羣架?”

    同事說道“無聊嘛,什麼事幹不出來的。”

    我說道“這不是擺明了拉人家出來揍人家玩嗎。”

    同事說道“就是玩。”

    我說道“呵呵。”

    心裏開罵,這狒狒真不是個東西。

    自己無聊了,看着別的人不爽了,就拉出來,和她們打羣架,無聊了幹嘛不自己撞牆,打羣架也就算了,還讓人家一邊人少,自己人多,就是打着敵人玩,找樂子。

    太可惡了。

    很快,就沒得看了,因爲形勢一邊倒,打完了後,看到墨姐的一羣人,全都倒下了。

    狒狒得意的帶着自己的人離開,墨姐那些人,慢慢的爬起來離開。

    我問道“哪個是墨姐。”

    同事指着其中的一個女囚,但是下着小雨,有點遠,也看不清楚面容。

    我哦了一聲。

    這時候,鄺薇從後面過來了“幹什麼幹什麼!無聊了不用幹活了!不用幹活了回家啊!別來這裏佔着位置不幹活!”

    這女的,每天咋咋呼呼,像個神經病一樣,對我們大呼小叫,就是爲了滿足她那可恥的虛榮心,就是說,我是你們的領導,我很威風,你們要尊敬我。

    行吧,讓你先威風。

    鄺薇對我說道“張帆你出來一下。”

    我馬上出去了。

    鄺薇看看我,然後說道“這劉靜是怎麼回事?”

    劉靜。

    劉靜請假了好幾天,心情不好。

    我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鄺薇說道“說是感冒了,請假,請了多少天?不想幹了直接說。你出去後,聯繫她,跟她說一下,不幹就回來辭職,別讓我們老是跟上面解釋。這是請假嗎,這是度假啊!這上面一問,你們a監區這劉靜,怎麼感冒請假那麼久,我們怎麼和上面說?”

    我說道“好,好,我出去後,找找她,和她說一下。”

    鄺薇說道“還有你。”

    我奇怪問“我,我怎麼了。”

    鄺薇說道“你上班你給我好好上班,讓你巡查就去好好巡查,讓你做什麼工作,就老老實實做什麼工作,別老是想偷懶!”

    我當然偷懶,我能不偷懶嗎,讓我去巡查,裏面卻埋伏了一羣女囚,要整死我,我怎麼敢去,我不找藉口推脫,我去白白送死嗎。

    我只能低着頭,低三下四討好說話。

    鄺薇罵夠了,然後離開了。

    忍不能忍。

    學會忍受世界上一切不公平的東西。

    包括,遭到踐踏尊嚴,鄺薇,刀華,總有一天,你們會爲你們的無知,付出代價。

    下班後,我直接去劉靜家裏找了劉靜,還是買了一些水果上去。

    開門的,還是她的媽媽,看到我後,她說道“你找靜靜呀。”

    我說是啊阿姨,然後拿着水果給她,她說了謝謝後,說道“靜靜這幾天,不舒服,感冒了。”

    我問“現在怎麼樣了。”

    她說道“在房間裏,你進來吧。”

    她讓我進去了屋裏。

    屋裏,劉靜的父親不在。

    看起來,她媽媽做飯着。

    她媽媽說道“你去看看靜靜吧,一會兒留着喫飯啊。”

    我說道“不用了,我就和劉靜說幾句話就走。”

    她媽媽說道“喫飯再走。我和靜靜說一下。”

    她過去劉靜的房間門口,敲敲門,然後聽到劉靜的聲音,跟劉靜說有人來探望她。

    劉靜問是誰,我喊道“是我,張帆。”

    一會兒後,劉靜過來開了門。

    她媽媽去繼續做飯了。

    劉靜穿着睡衣,看着我,說道“你,你來了。”

    我嗯了說道“我找你,有點事聊,我在外面等你吧。”

    她說道“你進來吧。”

    我說道“這樣好嗎。”

    她打開了房間門。

    我進去了,她關上了門。

    我看着她,穿着睡衣,頭髮披散着,有些亂。

    她說道“你坐。”

    我坐在了小書桌前的椅子上。

    她的房間,看起來不大,有些舊,就是衣櫃啊傢俱啊牀什麼的都是比較老式的,不過衣服啊,包包啊,化妝品什麼的,看起來,都很品牌,很高端大氣上檔次。

    劉靜坐在了牀邊,問我道“找我什麼事。”

    劉靜素顏,也是挺美的,皮膚也好。

    我說道“工作的事。你怎麼了,怎麼請假那麼久。今天鄺薇找了我,說你請假那麼久,到底怎麼了,感冒那麼多天嗎。讓我來和你說一下。我也擔心你,就來看你了。”

    劉靜說道“我,我不想去做了。”

    說完,她低着頭,手玩弄着衣角。

    我問道“爲什麼。”

    劉靜說道“我家人總是想讓我嫁給一個有錢人,我也這麼想,可真正能有多少人嫁給了有錢人的?就是嫁給有錢人了,以後呢,會幸福嗎,就算是結婚了,也有可能離婚呢。人不能想着要依靠別人,最好還是靠自己。嫁個有錢人,不如自己成爲一個有錢人。”

    我說道“你說的這個是對的,我覺得很對,人終究是靠自己的,可跟工作有關係嗎。”

    劉靜說道“有。我在裏面,要做到什麼時候,纔有錢?在裏面就是浪費時間,浪費青春,那我不如自己出來拼搏奮鬥。”

    我說道“自己出來拼搏奮鬥,真正成功的能有多少?你以爲成功那麼容易?出來拼搏奮鬥,就能真正成爲有錢人了嗎。”

    劉靜說道“成不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出來隨便找一份拉業務的工作,一個月能拿到的報酬是監獄裏的兩倍,我朋友已經介紹我去了。報酬比現在多那麼多,我的生活會過的好很多。我還可以去兼職做一些事,例如兼職做模特什麼的,如果,真的還那麼窮,讓我去陪着那些有錢人,睡覺,都行。”

    她的聲音小了下去。

    我說道“哎喲我去,劉靜,你怎麼會有這麼個想法呢!”

    劉靜說道“我家裏太窮了張帆,你沒看到嗎。我爸爸媽媽又老了,我等不起了,我要改善我們家的生活,我只能這樣,我真的不敢想象,他們這個年紀了,又沒有積蓄,萬一病倒了,我可怎麼辦。”

    說着,劉靜的眼淚,流了出來。

    我說道“你奮鬥,努力,你做業務,上班,兼職模特,我都可以理解支持你,可你說的去陪有錢人睡覺,就是賣自己啊!你懂嗎。”

    劉靜說道“那我又有什麼辦法。我想有錢,我沒有害人,我沒有搶劫坑蒙拐騙。”

    我說道“如果你真的要辭職,我也不想攔着你,誰都想成爲有錢人,你奮鬥努力,我會支持你,不過什麼陪着有錢人睡覺的,千萬別去做,你會毀了你自己。你想想你的名聲如果臭了,你們家庭遭受別人白眼議論,你頂得住,你父母呢?”

    劉靜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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