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不怪我,我心裏感到愧疚,不過因爲我拼命的去救她的緣故,她對我也很感激。

    當時我怎麼就給忘記了這事,我的確這腦子,唉。

    我說道“那她們打了你,你傷着了哪裏嗎。”

    劉靜搖搖頭說道“不是很嚴重,她們拿着電棍嚇唬我,說要拿錢出來,我只能給錢給她們。然後她們逼着我幫她們做事,我就說你們打死我吧。她們也不敢。”

    我說道“她們覺得打死你沒必要,最主要的還是因爲我還在,如果打死了你,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報警查下去,她們也都完蛋。”

    劉靜說道“那時候我就是這麼說的,我說你們打死我好了,我絕對不會再去對付你什麼的。她們就打我,之後她們可能去問了刀華,刀華擔心如果再關着我,萬一你讓人找過來,她們真的麻煩,就說我如果把錢還給她們就放了我。”

    我說道“刀華不是很牛,還怕這麼一點事。還想着要幹掉我!”

    劉靜說道“今天我看到女囚們圍攻你,我覺得好對不起你,後來看到她們進去救你,我心裏的石頭才落地了,如果你死了,我會很難過。”

    我說道“得了吧,我哪有那麼容易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來,喝酒。”

    劉靜和我喝酒,喝了兩瓶,又拿了兩瓶。

    其實我懷疑刀華爲什麼那麼輕易放了劉靜的原因有一個最重要的,那就是看到我們撤了之後根本不聞不問劉靜在哪,她們就肯定在想,是不是我們拋棄了劉靜,覺得這麼去救劉靜不值得,以爲劉靜這個籌碼在我們心中並不值錢,用劉靜來根本不太能要挾得我們,所以只能把劉靜給放了?

    綁架一個人質,人質必須對要要挾的人有作用,但是她們覺得這個人質對我們起不到要挾的作用,所以無奈的放了。

    當然我不會和劉靜分析這些說這些。

    我問道“你很害怕吧。”

    劉靜說道“我覺得今天是我最勇敢的一天,我視死如歸,我說你們殺了 我吧。她們比我還怕。”

    我說道“對,一個人不怕死的時候,是很可怕的。”

    劉靜說道“她們都不敢靠近我,打我都不敢那麼用力。”

    我說道“是我沒救到你啊。”

    劉靜說道“我沒怪你,真的,你進去救我了,我看見了。”

    喝完了四瓶啤酒,就買單走人。

    劉靜說她自己打車回家。

    我問道“你不怕了嗎。”

    劉靜說道“大不了死吧。”

    我笑笑,說道“膽子突然大了起來。”

    劉靜說道“你看這個是什麼。”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摺疊匕首,我說道“防身。”

    劉靜說道“她們如果還來我家鬧,我和她們拼了!”

    我說道“有志氣。”

    劉靜說道“我其實應該明白一個道理的,人很多時候,能靠得住的只能是自己。”

    我說道“恭喜你回答正確。”

    劉靜說道“明天見。”

    我對她揮揮手“明天見。”

    她上車離開了。

    我也回去了。

    每天都想着閒一點,可是每天發生的事情太多 太多,讓我根本無法閒下來。

    回到了宿舍,倒頭就睡。

    譚可找了我。

    當我在操場抽菸曬太陽的時候,譚可過來,對我說有事找我。

    我問什麼事。

    譚可說道“下班我們一起喫飯。”

    我問道“你要請我喫飯嗎。”

    譚可說道“差不多。”

    我問“你請喫飯就請喫飯,什麼差不多。”

    譚可說道“可能還喝酒。”

    我說道“那就喝唄。”

    譚可嗯了一聲,然後走了。

    我看着她背影。

    然後看看操場裏面的放風女囚們,上次攻擊我的那羣女囚,也在裏面。

    我心想着要不要讓墨姐幫我收拾了這幫對抗我的女囚。

    我找了墨姐和白莎燕過來聊聊。

    墨姐和白莎燕來了後,照例給她們發煙,墨姐照例不要,白莎燕拿過去抽。

    我說道“找你們來談點事,我被她們攻擊的事。”

    我指着裏面的那羣女囚。

    墨姐說道“我們都知道了。”

    白莎燕問我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幹掉她們?”

    我說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墨姐說道“這不是多大的難事。”

    白莎燕說道“那就幹掉她們。她們是我們的敵人。”

    我說道“可是我覺得即使幹掉她們了,打了她們了,只要不全部打死,她們還是在刀華的引誘和威逼下,重新聚在一起對付我們,而且打了之後,仇恨越來越深。”

    墨姐說道“是會這樣子。”

    白莎燕說道“那也沒有辦法,她們一直都會和我們鬥下去。”

    我說道“那是打了她們也沒什麼用了。因爲刀華還會重新組織這羣人對付我們。”

    白莎燕說道“越打越頑固,越打她們越團結對嗎。”

    我說道“對,如果非要對她們斬盡殺絕,她們真的是越來越團結,估計刀華也給她們灌輸一個理念,說如果她們不團結,投降了肯定被你們給一個一個滅了,所以她們不得不團結起來。”

    白莎燕問道“那我們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了?”

    我說道“先放一放吧,墨姐你認爲呢。”

    墨姐說道“強行打她們肯定不好,強行打了會讓刀華懲罰我們的人,即使打贏了我們也有人受傷,她們會負隅頑抗,拼死反抗,她們覺得我們一心要滅了她們,反而會讓她們團結起來。我們不如讓人去遊說她們,讓她們軍心渙散,讓她們投降,讓她們加入我們。”

    我說道“這招挺好的。”

    白莎燕說道“笑話!她們憑什麼加入我們,她們在那邊有錢拿,有好處那麼多,加入我們能有什麼?”

    我說道“其實不都是所有人都爲了錢的,你們要用自己的胸懷和行動去讓她們臣服,如果她們真心佩服你們,就會放下那些物質,而來投靠你們。”

    白莎燕說道“我不太相信。”

    我說道“總之先這麼做,如果那些負隅頑抗,真的一心要對抗的,就徹底的打擊,打殘,滅了她們。”

    墨姐說道“好。”

    下班後,和譚可出去了,還是沙鎮的那家飯店。

    進去了包廂,推門進去看到有個人,我以爲是譚可也把卓星叫來了,誰知卻不是卓星,而是,白鈺。

    我楞了一下,說道“白鈺?”

    白鈺白隊長。

    那個操場上被刀華逼着背黑鍋的隊長。

    我笑了笑,說道“白隊長好。”

    白鈺站了起來,對我說道“你好。”

    我對譚可說道“你怎麼不先跟我說清楚啊。”

    譚可說道“白隊長讓我不要說的。”

    我問道“白隊長怎麼了,擔心我走漏風聲?”

    白鈺說道“沒有了,但還是小心一點好。刀華挺不好得罪的。”

    我示意大家都坐下,大家都坐下了,我問道“刀華怎麼不好得罪呢。你好像已經得罪了她吧,所以她會把你推出來背黑鍋。”

    白鈺嘆氣一聲,說道“是啊。”

    譚可說道“先喫飯再聊吧。”

    白鈺說道“哦哦我還把這個差點給忘了,來來來,拿筷子。”

    進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擺了一桌菜了。

    叫服務員上了酒,一邊喫一邊聊。

    喝了幾杯酒後,隨便說了幾個笑話,然後氣氛就聊開了。

    接着說着說着又說到了刀華這邊的事情來。

    白鈺說道“以前刀華對我還挺好的,但是我後來發現她不僅是在女囚身上撈錢,還想辦法從我們身上撈錢後,我就對她有了意見,我曾當面對她說你可以搞女囚的錢,但是你不能對我們身上動腦筋,她就發火了,把我打入了冷宮,之後她不再把我看成她的親信。我知道遲早有一天她會這麼對我的,但沒想到那麼快。”

    我說道“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白鈺說道“我挺感激你的,你沒有追究我。追究下來的話,我百口莫辯。這黑鍋我是背定了,謝謝你。”

    白鈺舉起酒杯敬酒我。

    我說道“不用太客氣。”

    和她喝了這杯酒。

    白鈺一邊給我倒酒一邊說道“我沒有其他的想法了,現在和她鬧成這樣子,我也無路可走,只能加入你們了。我以前還擔心你不會接納我們,可是我發現你這人心胸寬廣,我相信你不會計較我們的曾經。”

    我說道“只要是真心來投誠,我不會計較。”

    白鈺說道“謝謝。那我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我說道“等等,你們?你們指的是誰。”

    白鈺說道“還有一些在刀華手下不得志,被刀華看成異類的人。包括一箇中隊長,兩個小隊長,還有不少獄警管教。”

    我高興了,說道“那太好了,歡迎你們!”

    白鈺說道“希望你能不計前嫌,今後帶着我們反抗刀華,打倒刀華。”

    我說道“只要你們是真心的,而且過來了後大家一起團結,我保證我們會贏的!來,一起幹了。”

    三人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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