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了監室樓,樓頂,讓人去把萬露找上來。

    我站在樓頂,抽着煙,看着霧濛濛的陰天,心裏不覺也變得有些壓抑起來。

    萬露被帶上來了,看到是我,她高興的馬上走過來。

    我讓獄警先下去了。

    萬露打招呼道“總監區長好。”

    我說道“你也好。你那個事情基本擺平了,你不會被處分。監獄長髮話的。”

    萬露說道“謝謝監獄長開恩,謝謝總監區長,謝謝監區長。”

    我說道“另外要和你說的就是另外一件事。”

    萬露問道“是不是出去探親的事。”

    我說道“是。你可以隔幾天出去一次,但是要以治病的名義。不過你不能在外面呆太久。”

    萬露高興的點着頭。

    我說道“可是呢,這需要一點條件,我知道我和你這麼說,你可能心裏不會太舒服,但,沒辦法。”

    萬露問道“要錢是嗎。”

    我說道“對。從監區長,到監獄長,你要打通關。”

    萬露問道“多少錢。”

    我一狠心,說道“十萬這樣。”

    萬露說道“好。”

    想不到她竟然是很有錢。

    那只有一種可能,她以前確實是攢下了不少錢,要麼是自己掙錢攢下的,要麼就是通過了搶劫後攢的。

    她是被抓了,但是我懷疑她偷盜搶劫的東西沒有全部被挖出來,她可能自己藏着了不少東西。

    不過這些我只能在心裏想想,我總不能說出來,我也不能去說什麼。

    萬露答應了給十萬塊錢。

    我拿來分了徐男,給了監獄長,監獄長給了三萬,她心裏高興,但臉上沒表情,只是簽字了,同意放行萬露,萬露申請出去是申請治療的,那病歷單都是假的。

    賀蘭婷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這些消息,當我出監獄門口的時候,她堵着了我,讓我上車後,就問了這個事。

    我倒也不遮掩,直接就告訴了她,的確是她知道的這樣,我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做的這個事。”

    賀蘭婷說道“監獄裏還有什麼瞞着我的。”

    我問道“怎麼,你也想分一杯羹?”

    賀蘭婷說道“沒興趣,才幾個錢。”

    我說道“喲,這不像你啊,平時你不分一點,你不雁過拔毛都不行的。”

    賀蘭婷說道“很好嘛,和監獄長拉近了關係。”

    我說道“我不想拉近的,但是這掙錢的機會,誰都想要的。”

    賀蘭婷說道“找機會把她拉下馬。”

    我說道“原來你想讓我幹這個。”

    賀蘭婷說道“只有把她拉下馬,我們才能真正的控制監獄。”

    我說道“這很難啊表姐。”

    賀蘭婷說道“所以找你。”

    我說道“找我也沒用,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賀蘭婷說道“必須要有。”

    我說道“呵呵,你這是逼我呢。我問你,那要我怎麼做。”

    賀蘭婷說道“靠近她,取得她的信任,幫她做事,找到她犯錯的證據,扳倒她。”

    我說道“她會信任我?開玩笑。”

    賀蘭婷說道“你要會演,要學着去演,靠演技,靠討好,去取得信任。”

    我說道“學習太監的那些精神,趙高,魏忠賢,等等等等。”

    賀蘭婷說“是這樣。”

    我說道“我儘量吧。”

    賀蘭婷說道“但是你要記住,你千萬不要跟着一起做太嚴重的犯法的事,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我問道“什麼犯法的事。”

    賀蘭婷說道“監獄長可能收了人錢,幫人殺仇家,整死女囚。”

    我驚恐道“真的假的!”

    賀蘭婷說道“只是可能,所以讓你靠近她,好好靠近,好好查清楚。”

    我說道“不是,你說剛纔的那些,說她收了人家的錢,殺女囚,是怎麼一個事。”

    賀蘭婷說道“我和你是仇家,我把你整進了監獄,可是我擔心你出來了,或者你在獄中對我還是有威脅,我給監獄長錢,讓她幫我整死你。一個監獄長整死一個女囚,是很容易的事。又或者有一些逃犯,例如兩個人一起殺了人搶劫,一個被抓了判刑了,另外一個擔心自己被供出來或者想獨吞這筆搶來的錢,就出錢讓監獄長幫忙殺人滅口。”

    我說道“兩個女的一起搶劫?”

    賀蘭婷打斷我的話說道“我是在打比方!你懂不懂!又比如一些生意場上的對手,官場上的對手,互相傾軋,把人整進了監獄還想殺人斬草除根。”

    我說道“懂了懂了,我明白了。監獄長真的敢做這個?”

    賀蘭婷說道“人心險惡,利益至上,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對於一些黑心的人來說,一切明知道是犯法的事都敢做。”

    我說“好的,我知道了。”

    晚上,我想找強子喝喝酒,就給了他打電話。

    強子說在酒吧那邊。

    我過去了酒吧那裏,找到了強子,這是我們自己的酒吧。

    進了那個酒吧大廳的後面的一個小辦公室,我見到了強子,見了強子後,我問“該地方喝了?來酒吧喝了?”

    強子認真地樣子,說道“有事纔來的。”

    我問道“怎麼了。”

    強子指着電腦屏幕上,酒吧大廳裏一個卡座的十幾個年輕人,說道“這幾個喝酒的年輕人不對勁。”

    我問道“怎麼了,喝酒着呢,看不出來呢。”

    強子說道“手下早就和我說了,其中有一個去洗手間的時候,有藥丸狀的東西掉出來了。他急忙撿了回去。”

    我急忙問“藥丸狀?”

    強子說道“對。你看看他們,賊眉鼠眼的,到處盯着看,好像要幹什麼壞事一樣。”

    我問道“該不是四聯幫派來的吧。不過看起來不像呢,你看,都是一些年輕人,年級和我差不多,而且還染着各種顏色頭髮,還有女的。”

    強子說道“如果是四聯幫讓他們這幫小混混來搗亂呢。”

    我問道“你是說如果在這裏嗨,然後鬧出事,警察進來抓了人。”

    強子說道“然後我們就把就被封了。”

    我說道“的確是有這個可能性,怎麼辦。”

    強子說道“把他們幾個抓了。”

    我說道“一下子抓了,那麼多桌客人,驚動客人可不行。”

    強子說道“那怎麼辦。”

    我說道“他們現在還沒開始,看看等他們如果上洗手間的時候,抓了起來搜身。”

    強子說這個主意好。

    看了一會兒,等了一會兒,果然,那桌小混混們,有個人離開了座位,去洗手間,強子馬上讓人過去抓了那傢伙過來。

    那傢伙進了洗手間,就被手下給抓了過來了。

    送到了我們面前,他叫囂着幹什麼幹什麼。

    然後推推搡搡想要掙脫。

    強子說道“搜身。”

    手下搜身。

    卻什麼也搜不出來。

    沒有搜出藥丸這一類東西。

    難道我們錯怪人了?

    強子看着我。

    這小子破口大罵我們,幹什麼抓了他什麼的。

    我說“先把他弄到旁邊房間。”

    我對這小子說道“我們懷疑你們偷了客人一些東西,不好意思,麻煩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

    這小子不停的叫罵着。

    被送到了隔壁房間綁着起來。

    強子問道“然後呢,怎麼做。”

    我說道“繼續等待,他們一定還有人去洗手間,再抓。”

    等了一會兒,有兩個混混見剛纔那個混混去洗手間沒回來,就過去洗手間找他,我讓手下過去把他們兩個給抓了過來。

    兩個小混混還是跟之前那個一樣,嘴裏叫罵着爲什麼抓他們。

    想不到啊,看起來很兇很厲害的小混混,根本手無縛雞之力,毫無招架之力,讓手下過去輕輕一反手就給拿捏回來了。

    看着這兩個小混混,我說道“搜。”

    這次沒有讓我們失望,兩個小混混身上都搜出來了藥丸。

    當搜出來的時候,兩個小混混臉上黯然失色,面色蒼白。

    我問道“是什麼東西?”

    他們不說話。

    我大聲問道“說!是什麼東西。”

    他們一個說道“這個是醫生給我開的藥。”

    我問“醫生開給你的藥,他也有。”

    他說道“我們都有一點小感冒,所以。所以都有。我們一起去看病。”

    我說道“如果不是感冒藥呢。”

    他說道“就是感冒藥!”

    我讓手下檢查了一下,包括強子自己也看了一下,很確定的說道“這玩意可是毒品啊。”

    他們說道“這年頭哪個來酒吧不帶點這玩意嗨一嗨,正常得很嘛。你們放不放我們?不放別怪我們不客氣啊。”

    強子上去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他被打得牙齒都打顫了“你,你爲什麼打我。”

    強子說道“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這些藥,只是你們想嗨而已嗎。”

    他說道“真,真的是這樣子的。”

    強子說道“不說實話。不老實。”

    強子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彈簧匕首,彈出來鋒利的刀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小子一下子撲通跪倒在地“我說!我說!我老實了。”

    強子踢了他一腳“別和我耍花招!老實說!”

    他說道“我都說,不要動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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