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審訊室,雷索老老實實的坐在了裏面。

    他滿頭冷汗直冒,這天那麼冷,居然冷汗直冒,做賊心虛了。

    鐵虎說道“這個人有問題。”

    我說道“你看得出來了。”

    鐵虎說道“心裏有鬼才害怕。”

    我說道“是人都害怕好吧,被關進裏面去審訊,誰不怕呢。”

    鐵虎問我道“被審訊過嗎。”

    我說道“審訊別人過,也被別人審訊過,經歷的挺多啊。”

    鐵虎說道“哈哈,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我說道“沒看得出來這算是哪門子的好事。”

    鐵虎說道“鍛鍊心理素質。”

    我搖了搖頭,說道“那我寧可不要鍛鍊這素質。”

    鐵虎哈哈笑着。

    坐在審訊室裏的雷索,看着來審訊他的人越來越多,他額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冒越多。

    他越來越害怕了。

    審訊室的那個燈,慘淡的白,照着雷索慘淡的臉。

    審訊的警官,開始問問題,從名字到住址,職業什麼的問過了之後,開始問主要的問題“這包東西從哪裏帶來的?誰給你的。”

    雷索說道“我不知道啊!真的不是我帶來的,我也不知道誰給我放進去的!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剛纔在喝酒的時候,讓我身旁的那個叫阿化的去拿幾包煙,我懷疑是不是他放進去的。”

    警官說道“你懷疑?有證據嗎。”

    雷索說道“警官,我如果帶着這些個東西,我也不可能扔在我車上啊,我真的沒有啊!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警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警官說道“雷索,別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沒有正當的職業,卻有豪車開,過得那麼瀟灑,錢哪裏來的?你如果不說,等我們拿出了證據,你不要求我們!你看着你後面那八個什麼字?”

    後面牆上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警察在威脅他。

    雷索也不算是個心理素質很強的人,他冷汗冒得越來越多,臉色越來越蒼白。

    鐵虎說道“這小子要崩潰了。”

    警官點了一支菸,表情嚴肅。

    雷索低着頭一會兒後,擡頭看着這逼仄狹小的審訊室,冰冷的牆慘白的燈光,他開始要崩潰了。

    果然,沒有撐到十分鐘,這傢伙崩潰了,全盤交代了他做的事。

    這傢伙是被父母從農村帶進城市的,父母在城裏打雜工,在江邊佔了一處廢舊的碼頭地方住着,雷索這小子從小到大不好好唸書,不學無術,長大後還認識了一幫狐朋狗友,也不好好幹活,因爲自己的巨大花銷,家庭開始承受不起,然後就開始動了歪腦筋,從朋友那裏在網上認識了一些搞毒品的上線,然後從網上和上線交易,把錢打給那些人,那些人就會把貨扔在一些地方讓他們自己去取,然後雷索就讓手下們散貨,主要往一些娛樂場所賣,他們沒做到那麼大,沒有和娛樂場所勾結,只是利用一些熟人賣貨,雖然賣得比別人的便宜,但也從中攫取了不少的利益。

    像他們放在一根吸管裏的貨,就兩百兩百的賣,太多太多的人需要這東西。

    我對鐵虎說道“應該給我記一個大功。”

    鐵虎說道“你功過剛好抵消。你是立功了,但你先陷害他們,讓人帶着毒品來害人,你也有罪。”

    我說道“我這也是爲了爲民除害。”

    鐵虎說道“你是爲了你的私心。”

    我說道“好吧那你抓我吧。”

    鐵虎說道“我們能一舉端了雷索這幫人,但卻抓不到他們的上線。”

    他點了一支菸,若有所思。

    我說道“有那麼難嗎。”

    鐵虎說道“比想象中要難很多。”

    我說道“他們很神出鬼沒?”

    鐵虎說道“他們交易完全在網上,用的是網絡和移動通訊。我們查都查不到對方是誰,在哪。”

    我問道“那麼難?不是有很厲害的電腦科技人員嗎。”

    鐵虎說道“他們也有的。他們把貨往一個地方一放就走,讓雷索他們自己去要,這招非常的聰明,蹲守不了。”

    我說道“好吧,你努力吧,破獲這個案件,又能往上上面去。”

    鐵虎說道“難啊。你不知道現在這邊的情況,很多東西牽扯到了太多的枝枝蔓蔓。”

    我問道“牽扯到了那些當官的?”

    鐵虎說道“你知道有些區黑社會那麼猖獗嗎?如果沒有人給他們保護,他們能那麼猖獗嗎?”

    我說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鐵虎說道“你那個地皮的問題,我明天帶人去看看。”

    我說道“謝謝鐵虎。”

    鐵虎說道“不用謝,這是我們該做的。”

    本來說請鐵虎喫個宵夜,他說早點回去休息,就沒請喫宵夜了。

    我回去了酒店,李姍娜那裏。

    天氣很冷,李姍娜開的空調比較暖,回到了酒店,感覺一下子從冬天進入了夏天。

    我脫下外套,李姍娜上來,幫我拿着外套去掛好了。

    我便去洗澡了,出來後,李姍娜問我累不累,然後我沒說話,只是坐着牀沿,她就過來,乖乖的給我按摩,按着肩膀。

    我說道“那塊地,有點難搞。”

    李姍娜說道“那我們不要了吧,不要和他們吵了。吵架打架的,我擔心出事了呢。”

    我說道“沒事的,這個我們總要解決。那塊地本來就是我們的地,這幫土匪,開墾了就說成是自己的地了。而且還不怕我們。見錢命都不要了。”

    李姍娜說道“能解決得了麼。”

    我說道“放心吧,能解決得了。你好好的規劃你的清吧店,做你的老闆娘,遇到的什麼麻煩,我幫你解決就好。”

    李姍娜從我身後抱住了我,說道“謝謝你。”

    她有些感動。

    我說道“也不用說什麼謝謝,這也都是我該做的,我拿了你的錢,是要爲你做一些事。”

    李姍娜說道“錢沒什麼。”

    我說道“錢沒什麼?”

    我看着她的眼睛。

    李姍娜說道“我給你的錢,我願意給,我捨得,沒有什麼。”

    我說道“那我也謝謝你?咱們之間不要這麼客氣好麼。都老夫老妻了。”

    李姍娜輕輕說道“討厭,誰和你老夫老妻了呀。”

    我摁着她在牀上,親了一下她的臉,說道“你說和誰老夫老妻了呀。”

    她臉紅紅的,然後迎着我的脣,吻上來。

    第二天一早,我是休息的,我給強子打了電話,讓強子帶人去了清吧店在建的那塊地那裏。

    看着這如同陣地一樣的輪胎鐵線陣,我讓人拿着擴音器對着那邊喊話,讓他們那邊的人出來談談。

    喊了幾回話後,有個六十多七十歲這樣的瘦削的戴着個眼鏡的老頭出來了,他們就住在那邊帳篷裏。

    然後許多人出來了,看着我們這邊。

    我們喊着讓他們過來談談。

    那個戴眼鏡的老頭走過來,我看着他頭髮都有些花白。

    這幫人其實就是住在這附近的那個廢舊碼頭的人,一些人住在船上,一些人住在岸邊,也沒人管他們。

    他們在這城裏,是一羣特殊人羣的存在,進城了,因爲經濟方面的原因,買不起房,租不起房,不捨得租房,就到了這邊佔地來住,也沒人管。

    然後佔了地後,看到我們要我們的地來建,他們竟然說這些地就是他們的了。

    其實都明白他們到底怎麼想的,因爲買不起房,所以想要從這些地上撈我們一筆,坑我們一筆錢,就有錢去買房了,真正成了城裏人了。

    他們當然知道他們這樣做是不對,是無恥的,可是人啊,在錢面前,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有什麼無恥不無恥的。

    金錢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那個戴眼鏡的老頭過來了,隔着他們自己用輪胎堆砌的那防線,看着我。

    已經離了我們很近了。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說道“你好。”

    他問道“你們想清楚了嗎。”

    我笑了笑,說道“你們呢,想清楚了嗎。”

    他以爲我們要給他錢呢。

    他有些生氣了,說道“沒有錢就別來談了!”

    我說道“話說你看起來也有點文化個人,你怎麼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呢?”

    他直接說道“沒有錢就不要談了!”

    我說道“別那麼激動嘛,不談的話,這事情怎麼解決,這塊地也不是你們的,總要有解決的一天吧。”

    他說道“這塊地?不是我們的?我們開墾這塊地多少年了,你們纔來的。你們拿的證都是侵略我們的。”

    我哈哈笑了一聲,說道“侵略這個詞兒,用的真太好了。”

    他有些不耐煩了,就要離開“沒錢來就不談了!有本事打過來,我們這命也不打算要了。反正都一把年紀了,死了就死了。”

    這話更是夠無恥,反正我們都那麼個年紀了,沒多久的活頭了,死了就死了吧,爲了弄一大筆錢死,還值得了。

    我說道“這麼說的話,都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

    老頭說道“你們要是想要弄我們死,也沒有那麼容易,我們也要讓你們墊背好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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