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男和朱麗花帶着我到了朱麗花的宿舍那邊看火災後的現場。

    到了朱麗花的宿舍樓下,看着樓上的那朱麗花宿舍,黑漆漆的牆壁,還有她宿舍旁邊的幾個宿舍,也全都遭殃了。

    我說道“燒得也夠厲害的。沒有汽油?”

    徐男說道“沒有。”

    我問道“那怎麼燒的那麼厲害?”

    徐男說道“女孩子宿舍裏,都很多衣服很多東西。”

    我說道“好吧。上去看看。”

    上去了朱麗花的宿舍裏,看着這宿舍裏一堆的燒焦的東西,那零落的牀架,窗架,什麼的,是鐵的還能倖免,其他的東西全都付諸一炬。

    我看着現場,也的確看不出來起火的原因。

    我說道“要不叫警察吧。”

    徐男說道“監獄長那個老女人讓叫警察嗎?”

    我說道“只有讓警察來了才能查出來,我們沒那個本事。”

    徐男說道“來了也查不到是誰幹的。再說了,我們自己都知道是誰幹的了。”

    我說道“這倒也是。不過就這麼算了嗎。”

    徐男說道“找其他機會。我們能幹掉新監區長,也能幹掉現在這個刀華新新監區長。”

    我說道“機會難找啊,我擔心的是她。”

    我指着朱麗花。

    朱麗花的確是讓我提心吊膽,讓我擔心受怕,怕她被刀華整死了。

    朱麗花說道“不用爲我那麼擔心,說了沒你想象中那麼差。”

    我說道“那好吧,不讓我擔心就成。”

    下午在辦公室,手機響了,我看了看,是賀蘭婷給我打電話的。

    我問什麼事。

    賀蘭婷讓我下班後去她家一趟。

    還能幹嘛,除了錢還能幹嘛。

    我說道“要錢你自己來要,我不去你家。”

    賀蘭婷說道“好,那就不要來。”

    我說道“找個地方喫飯你看好吧。”

    賀蘭婷說道“去平時去那家。”

    我問道“平時去,哪家?”

    賀蘭婷說道“最貴的。”

    我說道“那你要請客啊!”

    賀蘭婷說“先給錢我。”

    我說道“我先付賬了,然後從你的這錢裏面扣。”

    賀蘭婷說道“隨你。”

    說完她掛了電話。

    下班後,讓手下來接我,去了那邊那家飯店。

    那家奢侈飯店。

    我問手下吳凱在幹嘛。

    手下說吳凱正在接受訓練。

    我和手下說,讓他們去跟強子說吳凱出來後,做我的保鏢,包括他們幾個,我全都付工資。

    手下說好。

    現在去哪兒,我都要有自己的保鏢,沒辦法,世道太亂了。

    其實世道是不亂的,而是我自己的世道太亂。

    到了那家飯店,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包廂。

    這裏就是有錢人喫飯的地方,樓下豪車聚集,樓上喫飯的客人非富即貴,穿金戴銀,身上名牌包,名牌手錶,名牌衣服,多得很。

    到了那個包廂裏,賀蘭婷已經在裏面。

    她已經先到了。

    因爲金錢不會輕易悲傷,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因爲金錢簡單的生長,依然隨時可以爲你瘋狂。

    我看着一桌子的菜,嘆氣道“真是揮霍浪費可恥無恥啊。”

    賀蘭婷說道“不喫滾。”

    我拿起了筷子,喫着。

    賀蘭婷看着我,問道“錢呢。”

    我說道“給你就是了,你要不要那麼急,能不能喫飯了再要。你看你,一點定力都沒有,年輕人這樣子,以後怎麼做大事。”

    賀蘭婷說道“給錢!”

    我說道“好,能不能一會兒,我把這裏的單買了,然後從裏面扣,然後給你。請我喫頓飯總算可以吧,我好歹給你弄了那麼多錢。”

    賀蘭婷說道“如果我不把她弄出來,你能給我弄錢?你親愛的她早就被殺了。”

    我說道“是,我該感謝你。”

    賀蘭婷說道“愚蠢的人就會白放了她不要錢。”

    我問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罵我愚蠢嗎。”

    賀蘭婷說道“不要錢就是愚蠢。”

    我哦了一聲。

    賀蘭婷說“你就是那蠢人。”

    我說道“我要了人家一個清吧店,夠了。”

    賀蘭婷說道“夠了?真是單純。”

    我說道“隨你怎麼說吧。”

    賀蘭婷說道“你以後會後悔。”

    我問道“爲什麼。”

    徐男也這麼說。

    徐男的意思是說人家李姍娜擺明了就是利用我的,對我是沒有什麼感情的,所以我不要錢的話,以後會後悔。

    賀蘭婷說道“那個女人,心裏無愛。”

    我說道“李姍娜嗎。”

    賀蘭婷說道“是。”

    我說道“你又知道。”

    賀蘭婷說道“她出名之後,父母來找她,她擔心這出身農村的父母壞自己面子事業,見都不見讓保安趕走了。不認父母。她會對你有愛?”

    我說道“你說這個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賀蘭婷說道“她會告訴你?”

    我說道“你從哪兒聽來的,怎麼我感覺很假啊。”

    賀蘭婷說道“那你覺得我亂說,那就是亂說。”

    我說道“好吧。還有呢。”

    賀蘭婷說道“我不想在背後說人,可是這個女人不一般,我要告訴你讓你知道一些事,你要狠下心來去和她要錢!”

    我說道“還有什麼事?”

    賀蘭婷說道“她利用自身美色周旋於高官之間,多位高官之間,得罪的是高官太太團們,她知道的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她接近了太多不該接近的人,她爲了自己的利益目的接近的那些人,那些人會給她錢,給她紅條件。她得罪的人,聯手起來把她弄進去監獄,她本來是要死,但是有人覺得如果她死了可能日後查起來查到自己會很麻煩,就提議關一輩子,這就是她爲什麼被關的原因,之一。”

    我說道“這只是之一?那還有什麼原因。”

    賀蘭婷說道“就這樣吧,其他的,我也不想說了。”

    我說道“這你都從哪兒聽來的。”

    賀蘭婷說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她就是這樣的人。”

    我有點惶然。

    如果李姍娜是這樣子的人,那她對我就是真的不會有恩了,她對我所做的一切,肯定就是在表演出來。

    其實要知道是不是對我有沒有恩也很簡單,她現在已經 走了離開了,如果她再也不會聯繫我,那就是說明真的是對我沒有情的,如果聯繫我,那說明是真的有情的,時間,能看透一切。

    我說道“是就是吧。”

    賀蘭婷說道“是就是吧?”

    我說道“那能怎樣。”

    賀蘭婷說道“跟她要一筆錢,再放她自由,傻!”

    我說道“呵呵,好。”

    賀蘭婷問道“你已經放走了吧。”

    我說道“哦,是是啊。”

    賀蘭婷問“什麼時候。”

    我說“昨晚。”

    賀蘭婷罵道“蠢貨!”

    我說道“別罵我,我很脆弱的。”

    賀蘭婷說道“她給你什麼。”

    我說道“一個清吧。”

    賀蘭婷說道“早知道這樣,我該多要兩百萬。”

    我說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自私貪婪了。”

    賀蘭婷說道“我付出了,我要得到回報。她要爲她的自由買單,她願意給錢,這是一筆雙贏的買賣。”

    我說道“也許你是對的。不過人我已經放走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賀蘭婷說道“完全超出想象的愚蠢,該動刀的時候卻動了心。”

    我說道“別罵了好吧,你還當你真是我表姐,還是我老婆,要你管我?”

    賀蘭婷說道“可以,不管。”

    我說道“其實我的確是心軟了。或許那句話真的是對的,男人硬的時候,心就是軟的。”

    賀蘭婷瞪了我一眼。

    我說道“你這麼瞪眼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啊。”

    賀蘭婷問道“去不去新監區。六十萬。”

    我說道“你這和我聊天的,能不能開口閉口的都是錢,只能是錢呀?俗不可耐,你看你,一身的高貴,怎麼看都是低調奢華有內涵的人,怎麼開口閉口都是錢。”

    賀蘭婷說道“和你沒什麼好談。”

    我說道“那倒也是。”

    我想了想,我該去新監區的,去搗亂,不讓刀華那麼囂張,早日整死她,不然的話,她整天想着幹掉我和朱麗花。

    最要緊的當前事還是朱麗花,擔心朱麗花被她給幹掉了。

    我說道“原本我不想過去那邊新監區的,可是如果我不過去,新監區刀華就幹不掉啊。”

    賀蘭婷說道“去還是不去。一句話。”

    我說道“那我如果過去了,我這邊舊監區呢。”

    賀蘭婷說道“你想讓誰上都行。”

    我說道“好吧,那我去,然後當的是新監區副監區長是吧。”

    賀蘭婷說道“對。”

    我說道“然後你那邊安排了自己人,都是當什麼的。”

    賀蘭婷說道“過去了就知道了。”

    我說道“搞得一切都是未知數一樣啊,萬一我去了,你在那邊只有兩個做管教看門的自己人,讓我怎麼帶起來?然後還要和刀華開架,那我不是過去送死嗎?話說回來,你怎麼捨得我去送死?你一點也不擔心我嗎。你難道真的那麼狠心嗎。”

    賀蘭婷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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