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場刀華爲總導演的安排好的戲。

    這個圈套,設置好了讓我們的人鑽進去。

    這個事如果告到上面去,憑着這點證據,還有小方和那個女囚的證詞,估計能把簡姐給開除了。

    簡姐啊,還是太青稚了一些,在老辣的刀華面前,實在真的稚嫩。

    我笑了笑,說道“沒監控你能說什麼?就只有這麼一段?那前因後果呢?”

    簡姐說道“對啊,前面的那段視頻爲什麼不見,你們故意的吧。”

    刀華說道“有證人幫我們,女囚,就夠了。”

    她狡黠一笑。

    簡姐看看我,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說道“刀總監區長厲害啊,設了個圈套讓我們的人鑽下去啊。”

    刀華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個事情,要有個交代吧。”

    我說道“那你想怎樣。”

    刀華說道“跟上面的解釋去吧!”

    她一揮手,帶着人轉身走人,她們的人浩浩蕩蕩下樓去。

    我走出去外面走廊往下看,朱麗花帶着防暴隊的好多人,還有我們的好多人都聚在了樓下了。

    當刀華下去了之後,我看到刀華也不怕我們和防暴隊的人,徑直走過去,不過,兩邊也全都是刀華叫來的她們的人,假如真的發生羣毆,她們那麼多人,我也不敢說我們百分百會贏。

    我揮手示意朱麗花她們,放刀華她們走了,否則,在那麼多監控下面,我們帶人揍了刀華,挑起了羣毆,這可是大問題,上面追究下來,我們可要被查了。

    刀華帶着人走了之後,她們的人全都散了,我讓我們的人也都散了,讓朱麗花也散了。

    接着,和簡姐文姐,小凌等一些人在我辦公室開會。

    簡姐看着我,擔心的問道“我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說道“簡姐啊,你做的事是對的,但是那個女囚也是她們的人,她們故意挖的圈套讓你鑽進去了。刀華這個老狐狸,真的厲害啊。拿捏到了你們的心理,讓小方在你們路過的時候打女囚,然後你們看不下去,出手了,她就拍了這段視頻。人生處處是陷阱。”

    簡姐問道“那我怎麼辦?”

    我說道“你好心做了壞事,簡姐。我想她們做的下一步,就是去領導面前告你。”

    簡姐說道“那,那我怎麼辦?”

    我說道“我們也找人。她們找監獄長。我們,找副監獄長。”

    簡姐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我說道“去吧,找副監獄長。”

    簡姐馬上去找賀蘭婷。

    這件事,雖然賀蘭婷幫忙說話,但是簡姐還是遭到了處分,直接被開除了。

    因爲她帶人打監獄同僚,影響惡劣,刀華的要求是報警處理,但是賀蘭婷再三週旋,所以,監獄內部自己處理,把簡姐給開除了,另外幾個都受到了警告和罰款等處分,還有她們一起一人出一萬塊錢給被打的那個小方做賠償損失費。

    幫簡姐收拾東西,搬東西后,我說大家一起喫個飯再走吧。

    她們也都同意了。

    我,簡姐,文姐,小凌,還有那幾個參與打小方的同事,一起出去喫飯喝酒。

    氣氛沉重。

    這被開除,意味着簡姐基本不可能回到了監獄,她這些年在監獄裏,算是白乾了,人生要從頭開始了。哪怕是有一天我們掌管了監獄,但是她已經被開除了,留下了污點,而且都這個年齡了,單位也不可能收,不可能通過正當的途徑招她進來,只能特殊招進來,但算臨時工不能轉正那種類型。

    文姐說道“大家不要光喫東西不說話啊。”

    簡姐自己也開玩笑道“又不是世界末日,我也不是要去死了,幹嘛都一副這樣子的表情呢。”

    文姐問簡姐道“有什麼打算。”

    簡姐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和我老公賣衣服去,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就成了富婆了。”

    文姐說道“看得還真開。”

    我說道“是金子到哪兒都會發光,是人才到哪兒都會成功。簡姐,我信你一定成功。如果有那麼一天,監獄我們管了,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弄回來。”

    簡姐說道“只要你們願意,還需要我,能把我弄回來,我一定會回來。哪怕是臨時工。”

    我說道“現在首要的事,是幹掉刀華。她現在是想着一個一個的除掉,把我的左膀右臂除掉。大家萬事小心。”

    簡姐說道“我也希望你們能早日除掉她們。”

    我說道“話說,那賀蘭婷是你們的正規上頭吧,你都被開除了,她跟你說了什麼沒有啊。”

    簡姐搖搖頭,說道“沒有。”

    我問道“那你找她的時候,沒被開除之前找她,她怎麼說的。”

    簡姐說道“她就哦了一個字。”

    我說道“就哦了一個字?”

    簡姐說道“對,就哦了一個字。”

    我氣道“然後你還是被開除了?”

    簡姐說道“她可能也是盡力了。”

    我說道“我知道啊,她盡力了!我氣的是你都被開除了,她什麼也不表示,至少也出面送你嘛!”

    簡姐說道“她可能忙吧。”

    我說道“喲,你們還是對她死心塌地的,都這樣子了,還爲她說話。”

    文姐對我說道“喝酒吧,我敬酒你。”

    我說道“你跟簡姐喝。”

    文姐敬酒簡姐。

    她們兩個自己喝。

    小凌對我說道“別罵了,傷自己身體,別生氣了。”

    我說道“死不了。沒心臟病。”

    門突然被推開了,我們幾個看着門口。

    進來的是賀蘭婷。

    看到她,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

    我不感到意外,我知道這裏的人基本都是賀蘭婷的人,也不知道哪個告訴她我們在這裏的。

    我看着在場的這幫人,其他的人都是面露驚訝之色,但其中一個女獄警沒有什麼驚訝之色,很淡定。

    我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一眼,然後看向了賀蘭婷。

    不用說,一定就是她跟賀蘭婷說我們在這的。

    想來,賀蘭婷又聽完了我對她說的壞話。

    賀蘭婷進來,她們都站了起來,叫副監獄長好。

    監獄長示意大家坐下。

    她們都坐下來了。

    我看着賀蘭婷,我沒有站起來,我說道“剛纔我說壞話的時候,全都聽到了吧。”

    賀蘭婷說道“沒聽到。”

    我說道“哦,那就好。不然我怕你難受,本來還想罵多幾句更加難聽的,但既然你都來了,我就不罵了。”

    賀蘭婷問我道“罵什麼。”

    我說道“我不說你也知道我罵你什麼。”

    旁邊人給她拿來了碗筷,準備好了凳子。

    賀蘭婷坐下來,對簡姐說“十分抱歉。”

    她端起了杯子,敬酒簡姐,簡姐受寵若驚,急忙說道“副監獄長不用這麼說,我知道你你也不想我這樣,我知道你盡力了。”

    賀蘭婷和簡姐乾杯。

    接着,喝完了之後,她放下杯子,從她那有個h字樣的愛馬仕包包旁邊拿着一個紙袋子,給了簡姐,說道“拿去做點生意。”

    紙袋子是錢,那麼多,也不知道是二十萬還是三十萬。

    簡姐不用看也知道是錢,推辭。

    賀蘭婷說道“拿着!”

    簡姐聽到這樣一聲命令,說是,然後收下了,哽咽說道,謝謝副監獄長。

    賀蘭婷說道“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簡姐說道“覺得不能和你,和你們在一起了,我心裏難受。我不要這個錢,我只想和你們在一起。”

    我們一聽到這個話,心裏也不好受。

    我對賀蘭婷說道“你能把她繼續帶在身邊嗎。”

    賀蘭婷對簡姐說道“你來跟着我。去別的公司,不在監獄。”

    簡姐說道“是副監獄長!”

    賀蘭婷說道“叫賀總。”

    簡姐說道“賀總。”

    然後簡姐把紙袋子拿給賀蘭婷。

    賀蘭婷說道“錢拿着,明天早上八點半給我打電話。如果錢不要,就不要給我打電話。”

    簡姐說是。

    看來,賀蘭婷這傢伙雖然冷冰冰的,心裏卻不糊塗,她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義,不過爲什麼偏要這麼對我?

    賀蘭婷接着對在場所有人說道“跟着張帆,盡人事聽天命,無論成與敗,我都與你們同在。”

    她端起來酒杯。

    敬在場所有人一杯。

    大家都喝了。

    接着,旁邊人給賀蘭婷倒酒,賀蘭婷擋住了酒杯“我不喝了,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喝。”

    說完,她站起來,有人跟着站起來要送她,她說道“別送我。都坐好了。”

    我點了一支菸,看着她出門口。

    她或許還是去加班,我想到了王達和我說的,這傢伙最近忙起來都不要命了。

    我還是去勸勸她。

    我對在場的她們說道“大家慢慢喝,我去和副監獄長聊兩句。”

    她們說道“你走了還有什麼氣氛啊。”

    我說道“畢竟剛纔說了她幾句壞話,如果不去跟她解釋解釋,我怕她給我小鞋穿。”

    小凌開玩笑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你也會怕她嗎?”

    我說道“唉,說是肯定說不怕,可還是要怕的。你們喝,你們聊,如果我還能回得來,我儘量。”

    小凌說道“你怎麼說的要去死一樣。”

    我說道“你嘴欠打呢。”

    我作勢舉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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