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凌和文姐想了許久,她們也沒招。

    我打電話給徐男,問徐男該 怎樣做,徐男也沒辦法。

    就在這時候,監獄長找我了。

    監獄長已經和我爲敵,雖然早就爲敵,但真正你死我活的對抗,現在才正式進入高潮。

    兩人心知肚明對方要致自己於死地,可是卻都沒有撕破臉,見面後互相還是微笑如初。

    甚至看起來,兩人貌似比以前感情更好。

    她問我總監區長一職做的還好嗎?

    會不會很辛苦。

    我感謝她對我的問候,也謝謝她的提拔。

    寒暄完了之後,監獄長說道“你們監區有幾個人送去了醫院,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監獄長已經知道了。

    不過這不是一件小事,監獄裏那麼多囚犯去了醫院,她能不知道嗎。

    我說道“她們在搞一個教派。”

    監獄長問道“什麼教派。”

    我說道“邪派那種。”

    監獄長說道“那怎麼處理。”

    我說道“把她們的教主和她們教衆隔離開來,誰知道,她們直接以死相逼了。要挾我們放了她們的教主,否則,就自殺。剛開始我以爲是威脅,後來才發現,她們是真的這麼做。”

    監獄長說道“那怎麼辦。”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問一問監獄長,這該怎麼做好。如果她們真的全都自殺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監獄長說道“有個教主,給她們 上課洗腦?傳銷那樣的嗎。”

    我說道“對,就是差不多那樣的,她們嚴重被洗腦了,所以一個一個的跟瘋了一樣。”

    監獄長說道“我有個辦法。”

    我問道“是什麼辦法。”

    監獄長說道“把她們送公安機關,讓他們查,如果她們在那邊死了,不關我們事。”

    這傢伙腦子也好使啊,這樣子的話,那 女囚們在別的地方自殺,只要不是在我們監獄裏面死,那真的跟我們有個屁關係了。

    我說道“好辦法。”

    監獄長說道“好,你把她們先從監獄醫院帶回監獄,準備好將她們送去公安機關。”

    我說道“好。”

    在我從監獄長的辦公室出來了之後,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在琢磨着,監獄長怎麼突然態度好像對我那麼好一樣的呢。而且感覺就站在我的角度,幫我解決問題一樣的暖心。

    我想到了賀蘭婷的送我回家,黑明珠的好心洗乾淨送回衣服,這監獄長這個態度,這大轉變,就跟賀蘭婷和黑明珠那種反常態度如出一轍,我只能說,她肯定有陰謀。

    不過,她又有什麼陰謀。

    我想不到。

    我本來想找賀蘭婷聊聊,可是她說沒空。

    我找了徐男,小凌,文姐,範娟等幾個人一起吃了飯,然後問她們,監獄長此舉是想要幹嘛。

    爲什麼會對我那麼好。

    居然站在 我的角度爲我思考問題。

    徐男說也許監獄長只不過是爲了監獄考慮,她自己可能也擔心自己出事,所以才這麼搞的,把這些有精神病的女囚送去公安機關,省得她們在這裏面自殺身亡,萬一死了那麼多人,那我有麻煩,監獄長也肯定 有麻煩,誰讓她是監獄長呢。

    我 覺得也挺對的,這我也考慮過,但最主要的是,監獄長自己本身對這個事很關心,對我很關懷,關懷過頭了。

    我想了想,說道“這麼說也對,但我總覺得她有其他的陰謀和計劃,她肯定想着要 整我的。你們想一想。”

    小凌說道“她打算怎麼讓犯人過去的。”

    我說道“我不知道,她什麼也沒說,她只說讓我把女囚儘快召回監獄裏面來,然後等通知下來,就送走女囚。”

    小凌對我說道“在送走女囚的路上,監獄長很喜歡製造出來一些麻煩。這是她一貫的作風,一貫的做法。”

    的確是這樣子,監獄長最喜歡讓我們在外面給我們製造一些麻煩,例如讓女囚逃跑啊,讓女囚刺我們啊之類的,這一次,這幫教衆女囚本就如此恨我們,如果一旦她們能在 外面出來,能從車裏逃出來,我估計她們多半直接對我們發起攻擊。

    徐男說道“如果監獄長安排女囚們逃跑,對她有什麼好處,那些女囚們跑了 ,監獄長自己也要擔責。”

    我說道“不!她們不會跑的。這 幫女囚現在恨死我了,她們不會跑,她們也不會跑,因爲第一個,她們擁護着她們的教主程澄澄,除非程澄澄說跑,她們纔會跑,第二個,她們什麼鬼信仰都沒有,唯一的宗旨就是爲神服務,她們跑了去尋求什麼?她們已經不相信世上有更加美好的生活了,她們唯一的認爲的美好生活,就是跟着程澄澄祈福,打坐。那她們本就認爲我是對付程澄澄的兇手,是惡魔,是異類,必須除掉我們,尤其是我,所以她們被放出來後,估計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殺了我們。”

    徐男說道“殺了我們。她們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我說道“她們不管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她們已經不怕死了,視死如歸,飛蛾撲火,弄死一個算一個。我估計監獄長如果要對付我們,就是要讓這些女囚跑出來,然後對付我。殺我。”

    徐男說道“有道理。可是她們怎麼出來?”

    我說道“安排一個獄警偷偷開了車門什麼的就行了,這有多難呢。”

    徐男點了點頭。

    我問道“大家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小凌說道“如果真要押送她們出去,我們多添一些人就行了。她們就算對付我們,我們人多,有裝備,我們也不怕她們,往死裏打!”

    我說道“說是這麼說,那萬一監獄長不給呢,監獄長直接說,這趟你們帶幾個人去就行了,那麼近,那我們有什麼能反駁的?”

    小凌說道“那怎麼辦。”

    文姐說道“我們自己偷偷組織人出去保護。”

    我說道“好辦法。”

    監獄長第二天就讓我從監獄醫院把那幫受傷的教衆女囚們都帶來了,然後要我讓那個程澄澄和她們聚在了一起。

    當我帶着程澄澄過去的時候,她問我爲什麼又要把她帶回去和她的教衆們團聚。

    我說道“這正不是你所願的嗎。”

    程澄澄說道“你們想做什麼。”

    我問道“你害怕啊?”

    程澄澄說道“怕,永遠不會。死都不怕,又怎麼怕你們。”

    我說道“其實有一種東西,能讓你們害怕。”

    她盯着我,問“什麼。”

    我說道“讓你們欲死不能的痛苦的酷刑。在各種刑具面前,我看你們怎麼做到天不怕地不怕,看你們的神怎麼搭救你們。看你們是不是真的超越了肉體上的疼痛!”

    她一聽,臉色微變。

    腳步慢了一下。

    我推着她往前走,說道“人的精神的確是強大的,一個人的意志力的確是可以堅強如一座堅固的城,可是在酷刑面前,從古至今,能撐得住的沒有幾個人吧。包括你,包括你的教衆。”

    她說道“你敢。”

    我哈哈一聲,說道“我還有什麼不敢的,程澄澄,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我讓你消失我都敢,難道還不敢對你用酷刑了?”

    程澄澄說道“你們這是在對神的侵犯!”

    我說道“神是什麼?神會怕我一個凡人嗎。你若不是神,那讓神來搭救你啊。”

    程澄澄說道“你可以試試。”

    她咬着牙說的,雖然她嘴巴挺硬的,其實我已經看出來她的害怕了。

    人死不過一瞬間,跳樓的時候啪一下,如果那麼痛快死,很快就沒了知覺。

    而用刑的話,是讓一個人慢慢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痛苦痛楚,我倒是真的想看看,所謂的神,所謂的意志力超越凡人的神,怎麼撐得起那份痛苦。

    我說道“你有種別叫出來啊!”

    她咬着牙,不和我說話了。

    看來,神是裝出來的,神也怕疼。

    我說道“你不怕死,不怕遭受侮辱。但我不信你不怕疼。”

    她看我這樣子,以爲我真的要拉着她去哪裏用刑,她站住不走了。

    我推着她“怎麼了神,走啊。”

    這個美麗的女囚,跟我上次交鋒,完全是一臉冷漠加冷淡的態度,而這一次,是擔驚受怕了。

    我威脅她道“你的團隊們,在你走了之後,一個一個要自殺,威脅我把你帶回來。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喫素的,我是喫軟不喫硬的傢伙,如果你和我好好的談,然後你們各自好好的過,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如果你們要威脅我,讓我過的不好,害別的無辜的人,那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你們不是不怕死嗎,那我就偏不讓你們死,我看看我一點一點折磨你們,看你們是不是真的已經超越了肉身的存在了。”

    她還是不走,盯着我。

    我說道“想說什麼。”

    她說道“如果你敢這麼做,我會發動我們所有的人對你進行攻擊!甚至對監獄進行攻擊。”

    她的眼神中不再是安靜與鎮定,變得惡狠狠了起來,這難道就是一個救世主該有的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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