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睡覺的時候,腦海裏都是一個夢。

    關於文浩搶走賀蘭婷的夢。

    很奇怪,夢見我和賀蘭婷結婚,結果文浩帶着一大羣人,衝進婚禮現場,我怎麼叫喚朋友們,他們都冷漠的看着。

    就這麼眼睜睜被文浩搶走了賀蘭婷,然後,還開走了婚車跑車,臨走的時候,卻看到賀蘭婷很高興的抱着文浩親了一口,然後車子迅速消失在我的面前。

    從夢中醒來。

    已經天亮了。

    這什麼破夢啊!

    可是,夢就是潛意識的延續。

    現實中,難道我潛意識就是擔心失去賀蘭婷?

    更可怕的是賀蘭婷會和文浩舊情復燃?

    我深呼吸一下,坐了起來,抽着煙,其實,如果賀蘭婷真的和文浩好上,我又能怎樣呢。

    我還能攔着嗎?

    他們的確是門當戶對。

    不過,原本一段好好的姻緣,全讓文浩那個沙比活活作死了。

    先是出外面亂來,然後情深專一的賀蘭婷氣了,直接在婚禮前取笑了,分手了。

    接着,文浩向賀蘭婷道歉,原本賀蘭婷可能都消氣了一些,結果又發現他出外面亂來,那還是我打小報告的,接着賀蘭婷騙他說我是賀蘭婷男朋友,那傢伙就發瘋了一樣的對我們進行攻擊。

    這更是賀蘭婷瞧不起他,沒人喜歡一個氣量狹窄的人,更不會喜歡一個總是會欺騙的人。

    現在的文浩,想要挽回賀蘭婷,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事了,他現在已經是用暴力來對付我和賀蘭婷,這樣的人基本算是懦夫。

    前女友于晶晶被有錢人搶走,我也沒有讓人對付過那個男人,這無非是泄私憤,獲得一絲絲的可憐的所謂的心裏安慰的快樂的感覺而已。

    文浩是要毀滅我們,不單單是想着要泄私憤而已。

    這種人,活該去死了。

    我不需要擔心賀蘭婷被文浩帶走,因爲賀蘭婷永遠不可能再跟了文浩,可是,我擔心的是賀蘭婷被其他的優秀的男人帶走了。

    可這樣的擔心,也沒有什麼用,沒用。

    因爲我知道,無論我怎麼擔心,這也是遲早發生的事情。

    我和她,不現實的。

    每次這麼一想,心都要痛一下。

    不捨得,可是自己怎麼努力,卻都夠不上。

    不完美的,才叫人生。

    努力去創造完美了,但還是得不到完美。

    誰的一輩子,沒有一些讓 自己心裏感到遺憾的恨事。

    人生,的確是這樣子的了。

    汪蓉來巡視了。

    來監區巡視。

    作爲一個新監獄長,這也是分內工作之一。

    不過這也不關我什麼事,是徐男去接待,我作爲心理諮詢室的心理輔導師,接待這方面,輪不上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獄警。

    賀蘭婷今天沒來,以她的身份,想來就來,無所謂。

    我在辦公室看着書。

    有人敲門。

    我說請進。

    是汪蓉。

    沒想到她來了我辦公室。

    我站了起來,急忙打招呼給她端茶倒水。

    汪蓉進來了之後坐下,問我道“小張,工作環境不錯呀。”

    我說道“呵呵,挺好挺好。”

    汪蓉拿着我敬過去的水杯喝水。

    我不知道她找我何事,作爲一個監獄長,她比我高出太多級別。

    我只能站着。

    汪蓉讓我坐下聊。

    我才坐下來了。

    汪蓉說道“那晚喝酒,我實在太忙了,沒有能和你喝上一杯,希望你不要見怪。”

    我笑笑,說道“汪姐,我哪是那麼小氣的人啊。”

    汪蓉說道“晚上 一起喫飯,白天我比較忙,剛上任,很多工作要做。”

    我有些受寵若驚,她幹嘛邀約我晚上喫飯,估計是覺得對不起我,那晚和舊監獄長一直聊着,就沒有能和我喝上一杯,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想要請我喫飯的。

    我說道“監獄長,應該是我請你喫飯纔是了。”

    汪蓉說道“小張,別拿我來開玩笑,你比我更清楚,我爲什麼能上來的。”

    我說道“那都是汪姐您自己有能力啊。”

    汪蓉說道“我有沒有能力,我自己也很清楚的,都是你們擡舉我。小張,就這麼說定了,下班後,我們出外面喫。”

    我說道“那行吧,不過地點讓我來定,我來請。”

    汪蓉說道“這不行不行。”

    我說道“汪姐,太客氣了,就這麼說定了。”

    汪蓉拗不過我,說好吧 。

    下班後,我先出去了,去了強子的那飯店。

    給汪蓉發了信息。她來了。

    落座後,汪蓉先是說一些客氣話,我也和她客氣着。

    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即使上去了,她也沒有敢膨脹自大。

    不過也的確是如此,她雖然上去了,但是她的根基十分的淺,十分的脆弱,在監獄裏的影響力,她只有她一部分自己人,而幾乎大多數的女囚是向着我們的,就是獄警,在新監區一部分人是跟着舊監獄長,一部分人跟着我們,而舊監區,幾乎都是我們的人,各個部門中,又是大多是向着舊監獄長,部分向着我們。

    更不用說監獄之外的後臺的力量了,副監獄長賀蘭婷雖然下臺了,是個獄警,但是後臺背景深,而舊監獄長,就更深了。

    汪蓉實際上就如同汪洋大海上的一葉扁舟,我們和舊監獄長雖然沒有多大的權力,但是無論舊監獄長和賀蘭婷,都能輕易掀翻汪蓉,包括我,發動女囚和獄警對付汪蓉,都能把她拉下來,所以,她很怕我們,她不能得罪我們,可是她想下來又不行,對她來說,真是煎熬。

    汪蓉也想只是好好的把工作做好就行,可是她沒上去,就知道她這個位子 不好坐,暗流涌動,我們和舊監獄長都在拉她入夥,她現在是誰都不敢得罪。

    賀蘭婷也要我必須爭取到她,先是利誘,不行再來硬的。

    利誘永遠沒有威逼有效。

    可是來硬的,她難道就聽話了嗎?

    我覺得要一個人誠心誠意跟着自己,必須是讓她佩服佩服這個人。

    可是賀蘭婷要我最短時間,搞定她,我想讓她誠心誠意佩服我,跟着我,難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後,汪蓉直接跟我訴苦了,說她如何如何不想上來當這個監獄長,如何如何想推掉,但是又推不掉,因爲她知道她自己沒這個管好監獄的本事,她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她沒有那麼好的頭腦,光是處理人際關係,她就沒有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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