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看我這麼不服氣的樣子,問我道“張帆,我問你,你們監獄怎麼對待孕婦的。”

    我說道“監獄裏怎麼可能有孕婦。”

    吳凱問“那假如已經懷孕了,被抓了呢。”

    我說道“監外執行。申請保外就醫。”

    吳凱說道“如果是死刑呢。”

    我說道“這個。如果是懷孕的婦女,不能用死刑,即使是分娩後也不行。”

    吳凱說道“人道主意。”

    我說道“好吧,人道主意。”

    吳凱說道“那說起來,是不是你過分了一些。”

    我覺得,我好像是過分了一點。

    我說道“好像是過分了一些。”

    吳凱說道“那她就怪你了啊。不過也沒什麼,你們兩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

    我說道“罵我就行了,我這也不是爲了她公司好,何必打人呢?一巴掌扇過來,我打了回去,然後她還叫保安上來揍我。兩夫妻這麼打架的?要不要牀頭掏出手槍炸彈對乾的啊。”

    阿楠說道“真結婚了,真有這種可能。”

    我想到賀蘭婷平時放在牀頭櫃的槍,說道“不是真結婚了有這種可能,是肯定會這樣子的了。”

    我無奈的嘆氣,又點了一支菸,給了吳凱和阿楠,還有司機,一人一支菸。

    阿楠說道“這種生活,挺愉快的。”

    我說道“是,愉快得飛起,幸福得不得了啊。簡直是太美了。”

    阿楠說道“老大,你要降服她纔行,”

    我說道“是,教教我吧,我該怎麼降服她,我已經被她降服了。你不看我在她面前,永遠一副卑微懦弱,可憐兮兮的樣子,因爲我的命運,掌握在她手中。就好像我在集團的命運,掌握在黑明珠明珠姐的手中,所以,我能怎麼着,我也很無奈啊,如果我不靠她生活,我自己能搞個公司,自己掙錢,不依賴人家,那當然挺直腰桿了,可是不行啊阿楠!”

    阿楠說道“那沒辦法了,那就忍着吧,等將來有一天你挺直了腰桿再說。”

    我說道“是的,忍着吧。”

    還是成吉思汗那句話,在我力量還不足的時候,我就得忍讓,違心的忍讓。

    我就是要忍讓,違心的忍讓,沒辦法,我的力量還不足。

    雖然我已經足夠強大,可是我還是在依賴着她們。

    吳凱建議我道“要不這樣子吧張帆,你直接不在她手下做事,離開她就行了。”

    是的,吳凱說的是,我離開了監獄,離開了這女子監獄,不是賀蘭婷的手下的人,那我還需要怕賀蘭婷麼。

    可是我離開得了女子監獄嗎,我手下那麼多人,怎麼辦。

    不過即使我離開,賀蘭婷也是照顧得好她們。

    包括說程澄澄高曉寧什麼的這些人,都沒事,只要是賀蘭婷管着監獄,一切都好,怕就怕不是賀蘭婷管監獄裏。

    可是現在也的確離開不了,除去照顧這些手下的人不說,監獄裏還沒有清除掉這幫敵對勢力,要清除乾淨纔行,還有一個,心心念唸的,掛着的,賀蘭婷。

    她不會拋棄不會放棄她的信念,她要把監獄弄好,我這時候離開,她怎麼處理好這麼多的事,也許她嘴上說有沒有我都一樣,但是如果沒有我,至少她前行的路曲折了一半。

    我嘆氣,說道“離不開啊。”

    吳凱說道“離開不了她。”

    我說道“不是離開不了她,是怕離開了她,她會麻煩。可能嚴重的後果是,死。”

    吳凱說道“哦。”

    其實,心裏面真正的想法,還是真的離不開她。

    這是我的軟肋,也許從心底裏,我並不承認,但是確實的情況就是,我喜歡她。

    我不想承認,可是這個就是事實,我喜歡她,這就是事實。

    之所以軟弱,懦弱,在她面前低她一等,說來無非是喜歡她,甘願如此。

    其實我完全可以挺起腰桿做人的,在她面前囂張的,可我爲什麼非要這樣子呢。

    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爲喜歡。

    因爲喜歡,所以卑微。

    就像張愛玲的哪一句,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去,從塵埃裏開出一朵花來。

    我就是卑微到塵埃裏去,開不開花我不知道,但是真的是夠卑微的了,因爲自卑,因爲她實在太過於優秀,從骨子裏,從家世我就覺得我配不起她,所以,我只能自卑。

    最主要的一點,還是她本來就是高高在上,而且那個智商,智慧,比我高出太多了。

    我不想自卑,可是在她面前,從來都是低她一等,這一點,毋庸置疑。

    在宿舍裏躺着的時候,王達給我打來了電話,叫我出去聚聚。

    我說不想出去了,洗澡已經躺下了,有點困。

    王達說出來聊聊吧,他就在明珠酒店這裏。

    我爬起來,出去了。

    和王達在以前經常聚的后街的那一家燒烤攤坐着下來喫燒烤了。

    兩個人面對面。

    可是,旁邊幾十個人的保鏢。

    王達對我說道“這陣仗,也太誇張了些吧。”

    我說道“沒辦法,你知道我現在面臨的什麼境況。”

    王達無奈笑笑。

    王達給我倒酒,說道“真的不好意思,沒想到害得你到了這一步。”

    我說道“害我什麼,害我和賀蘭婷打起來是嗎。”

    王達說道“是啊,如果沒有我,你哪會這樣子呢。”

    我說道“好了好了,來喝酒。”

    我舉起了就被,和王達碰杯。

    王達說道“我真的沒想到你們會走到這一步。”

    他非常的愧疚的樣子。

    我說道“好了,我們是兄弟嗎,講這麼客套的話出來。”

    王達說道“唉,真的,我沒想到你們會鬧成這個樣子。”

    我說道“沒辦法,女人嘛。她對孕婦可憐,也的確是正常的,而我們的確是做的有些過了,把一個孕婦淹進去水裏。”

    王達說道“我覺得對她一點都不過分。”

    我說道“可是對她肚子裏面的孩子過分。”

    王達說道“這點我也是知道的,後面你走了之後,賀總也是和我說的這個,她說我們做的是對的,可是明知道她是孕婦,卻還這麼對待她,實在太過分了,所以她覺得你很殘忍,忍不住的拍了你一巴掌。”

    我說道“我纔不相信什麼忍不住,而是她覺得她自己感同身受。她覺得是她懷孕了這樣子被人對待,所以她才痛苦,不爽,糾結,對我下手。是已經心裏所這麼想了,而不是一時間的突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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