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刀,去解開了老特工的繩子。

    解開了之後,他動了動脖子,扭了扭腰,對我說道“小夥子,我說了你一定會放了我。”

    我說道“你少嘚瑟,如果不是因爲賀蘭婷,我早就,對你動手了。”

    他說道“是吧。”

    賀蘭婷對他說道“叔叔,你趕緊走吧。”

    他說道“再見。”

    他過去解開了他同伴身上的繩子,然後去開着他們的車子走了。

    我看着他們車子開了出去,說道“辛辛苦苦抓了的人,就這麼放走了。”

    賀蘭婷說道“我說了他們不是敵人。”

    我說道“希望真是如此。如果讓我發現他們還跟蹤我,我下次不會輕饒,即使不會整死,至少也讓他們掛點彩再走。”

    賀蘭婷沒搭我的話,走向了車子“送我回去。”

    她上了車。

    我和賀蘭婷上了車,一起坐在後排,我伸手過去,拉着她的 手,“坐過來一點,問你事。”

    她推開了我,說道“別碰我。”

    我說道“不是要在人家面前假扮情侶嗎,不需要了吧。”

    賀蘭婷看了看我,說道“隨便你。”

    我說道“看來是不需要了,所謂的假扮情侶,也是你騙我的吧。”

    賀蘭婷說道“是嗎。”

    我說道“難道不是嗎。”

    賀蘭婷說道“沒騙你,我認爲他對我們家還念及恩情,所以纔出這麼一招。後來我推斷,他是去臥底的。”

    我說道“哦,那假扮情侶其實是不得不爲之。”

    賀蘭婷說道“那種情況下,只能這樣。”

    我說道“好吧,看來是我誤解你,誤會你了,一直以爲你是騙我的,然後想束縛着我。不好意思啊。”

    賀蘭婷說道“一句不好意思就行了。”

    我說道“那你想怎樣。”

    賀蘭婷說道“不給一個十萬八萬的紅包。”

    我說道“開玩笑,沒錢。不過看在你幫助過我的份上,請你喫個宵夜倒是可以。”

    賀蘭婷說道“我救了你。”

    我說道“哦,好吧,可是我一直在給你掙錢。”

    賀蘭婷說道“不懂感恩。”

    我說“隨便罵吧,反正你就是爲了錢。”

    她也沒再說話。

    當經過一家開得很晚的西餐廳門口,她說道“不是請我喫宵夜。”

    我說道“真喫?”

    她看着我。

    我讓司機調頭回來,然後去了西餐廳。

    在西餐廳裏,賀蘭婷也只是點了一份水果沙拉,還有一份點心而已。

    我則是弄了一份披薩。

    我還有很多問題問賀蘭婷。

    我問她那特工是誰派去做臥底的。

    賀蘭婷搖頭,說不知道。

    我問她剛纔和他聊了什麼。

    賀蘭婷說道“隨便聊聊。”

    我說道“故意不讓我知道吧。”

    賀蘭婷說道“隨便聊,就是隨便聊。”

    我說道“他到底誰派去你不知道?難道是你爸爸派去的。”

    賀蘭婷說道“我爸爸是誰?你自己去問我爸爸。”

    我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爸是誰,神神祕祕的,對我還這麼隱瞞。”

    賀蘭婷說道“知道太多又有什麼好處,好好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好。”

    我說道“好吧。”

    賀蘭婷說道“我還真沒想到你真能抓了他。”

    我說道“你以爲我很垃圾?你以爲我的人還很垃圾。”

    賀蘭婷說道“好好用,成大事靠他們了。”

    我說道“肯定的。”

    連這些人都能對付了,我們的人多厲害,將來肯定更有大用。

    賀蘭婷問我道“都是黑明珠的人?”

    我說道“算是吧。”

    賀蘭婷說道“她憑什麼這麼相信你,都交給你來管了。”

    我說道“我怎麼知道,相信就是相信了,這個東西怎麼和你說。那我問你,你相信我嗎。你願意把你的廠交給我打理嗎。”

    賀蘭婷說道“恐怕不出三個月,就倒閉了吧。”

    我說道“那我現在管明珠集團幾個月了,也沒見倒閉。”

    賀蘭婷說“如果她不在背後管着,你看看倒閉不倒閉。”

    我說道“這麼小看我。”

    賀蘭婷說道“你什麼時候能讓我看得起過。”

    我說道“好吧,我也不和你爭辯。”

    在她心裏,我就是個不成器的傢伙了。

    我說道“說來我也不想讓你高看我,那要達到多高的高度,算了。我還是每天當個什麼監獄的隊長,泡泡妞,喝喝酒,日子過得多瀟灑。”

    賀蘭婷說道“監獄是要你撐起來,如果你沒有搞定監獄裏面的那些餘孽,她們能翻身,我看你怎麼瀟灑。”

    我說道“繞來繞去,又說到這玩意上去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不是什麼情侶了,我們不用假扮什麼情侶了,他們如果還想來殺我,儘管過來,看是誰先死。我以後玩我的,泡我的妹子,你過你的瀟灑生活,我們不用對對方什麼忠貞。”

    賀蘭婷微微靠後,坐直了看着我,說道“又解放了,可以到處亂來了。”

    她的眼神中,看起來非常平靜。

    我說道“人總需要另一半的陪伴的,如果沒有,這多遺憾。”

    賀蘭婷說道“你是需要感情的陪伴,還是身體的陪伴。”

    我說道“都需要。”

    賀蘭婷說道“哦。”

    我說道“麻煩你和你那什麼叔叔說一聲,告訴他別再來找我,下次我可不留情。”

    賀蘭婷說道“翅膀硬了,可以囂張了。”

    我說道“是啊,可惜也還不算很硬,還不能 對你很囂張 。”

    賀蘭婷說道“等你有那麼一天。”

    我說道“應該會有吧。”

    賀蘭婷問道“被人刺傷沒幾天,就能蹦蹦跳跳,像個沒事人一樣。”

    我說道“向來福大命大。”

    她在關心我,但是她不會直接問我說你現在恢復怎樣了之類 的關心的話,而是通過冷嘲熱諷這樣的方式來關心,來問我傷情。

    我早已經習慣。

    賀蘭婷沒有再和我爭吵什麼,喫完了宵夜後,她說累了,讓我送回去。

    我送她回去了她們廠裏。

    我則是下車,和她進去了宿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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