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賀蘭婷帶着我上樓上去看,看廠後面那塊空地,聚集了好多藍色工衣的很多工人,還戴着安全帽,在賀蘭婷廠區後門門口大喊大叫的。

    我看着下面的這幫人,幾百號工人,挺有意思的。

    我說道“那那些空地上的車子是你們的,然後那邊機械是他們的是吧。”

    賀蘭婷說道“一直是空地,上面規劃是五年之內建一個廣場,可是到底什麼時候動工誰也不知道。剛好我們兩家工廠離得最近,就成了我們停車,擺放貨物的地方。”

    我說道“表姐啊,你堂堂賀蘭婷,連這點小問題都搞不定。你看你員工,那麼多人,叫出去和他們開打就好了啊,怕他們幹什麼!”

    賀蘭婷說道“你腦子進水了。”

    我說道“怎麼,難道不是嗎?你看你廠裏員工也那麼多,撈一人一個啤酒瓶衝出去,就能幹翻他們了。他們重工的,最多拿扳手錘子,不怕了。”

    賀蘭婷說道“我找你們,你們是專業打架的人,我找我們的人進去,就算打贏也是兩敗俱傷,我可不想我員工受傷,不想賠醫藥費,更不捨得他們受傷,他們還要幹活,我也心疼。”

    我說道“喲喲喲,你也會心疼員工,你怎麼不心疼我?你怎麼不心疼我的人。”

    其實她說的挺對,她的人不是專業打架,衝進去了,就算打贏也是兩敗俱傷,而我們的人是專業打架,一百個打這幾百個沒問題,而且是毫髮無損,最多有人掛點彩吧,但是肯定是殺得他們兵敗如山倒,毫無反抗之力了。

    反正賀蘭婷出錢,而且我也算是幫了她的忙,那就這麼做吧。

    賀蘭婷說道“我說過了 ,你們是專業打架,不一樣。”

    我說道“好吧,知道了,這就叫人。”

    我打電話給了強子。

    掛了電話後,我告訴賀蘭婷“他們過來了。要不這樣子,你先讓你的人也隔着廠圍牆和大門跟他們對罵挑釁,讓他們先不要離開,然後我們的人過來,衝進去就打。”

    賀蘭婷說“好。”

    她佈置任務下去了。

    一會兒後,她廠區的很多員工隔着廠區大門,還有圍牆護欄,跟着外面的重機廠的員工對罵,大家互相投擲石塊,有點亂啊。

    我說道“不過估計他們被打之後,可能會報警。”

    賀蘭婷說道“報警好啊,讓警察抓我就行了。”

    我說道“是,你囂張了。”

    賀蘭婷反正報警是不怕的了,警察抓她又怎樣,是這幫人先來鬧的,她沒錯。

    再說了,抓她去了,那這些打人的人也不是她叫來的,她說不知道就是了,警察都敬她幾分,估計她爸是局長,能拿她怎樣。

    我抽着煙,看着那幫重機廠的人大喊大叫朝賀蘭婷啤酒廠裏投擲石塊。

    賀蘭婷拿出來了手機拍攝,說這就是證據。

    我說道“嗯,這就是證據,要不學監獄那招吧。”

    賀蘭婷問哪招。

    我說道“開出廠區的門,然後罵他們,他們忍不住衝進來打人,你們再趕走他們,這段視頻證據,就讓你站在了法和理的一邊了。”

    賀蘭婷點點頭“夠陰險。”

    我說道“能不能換個詞,這叫看問題全面,聰明。”

    賀蘭婷讓手下故意開門挑釁,結果那幫重機廠的人真的打過來了,然後又被賀蘭婷的員工打出去,接着他們關上了門,雙方還是隔着門和圍牆對峙。

    這招還是以前在舊監區,和新監區的人對峙打架學來的,誰越線打人,誰理虧。

    重機廠的人越線了。

    他們理虧,法和理都是喫虧的。

    賀蘭婷問“到了嗎。”

    我拿了手機,準備給強子打電話,強子說人到了,停在了圍牆的另一邊。

    我說道“動手吧,別打死人了,麻煩。”

    強子說知道。

    接着,近百人戴着口罩戴着帽子突然從旁邊的那堵圍牆衝出來,奔向了這幫還在往賀蘭婷工廠裏囂張的投擲石塊的重機廠工人。

    他們還不懂危險降臨。

    當一部分人喊叫起來被打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有一股不明勢力對他們進行了打擊。

    果然是兵敗如山倒,專業和非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一幫是專業打架的,一幫是專業上班的。

    專業上班的被專業打架的打得找不着北,反抗都沒得反抗,有人帶頭跑,馬上有人跟着跑。

    我們的人衝上去狠狠打了他們一頓。

    啤酒廠的員工一看,大家拍手互相叫好,打得好,打死他們。

    活該被打啊,太囂張了,竟然這樣欺負人。

    賀蘭婷看着這幫重機廠工人,一半跑了,一半倒了,對我說道“夠了。”

    我說道“這樣就夠了嗎,親愛的表姐,不是要打得他們個頭破血流,以後不敢再出來囂張嗎。”

    賀蘭婷說道“我怕你們的人下手重,出人命了。”

    我說道“放心,不會的。讓他們再打幾分鐘吧。等我抽完這支菸。”

    賀蘭婷說道“出了人命你負責。”

    我笑笑,說道“出人命,怎麼可能,以我們的人多年的打架經驗,說打到什麼程度就什麼程度。”

    賀蘭婷說道“行了。夠了!”

    她擔心真的會打死人。

    我電話給了強子,讓收工。

    強子馬上讓手下們撤了。

    我們的人一下子撤了個乾乾靜靜。

    偌大的空地上,剩下的只有重機廠的人,鬼哭哀嚎着,被打受傷了。

    賀蘭婷說道“有幾個沒動的。”

    她指了指。

    我說道“擔心他們死了嗎?你看你們員工,巴不得他們死了呢。”

    賀蘭婷說道“他們也只是打工的,受顧於老闆,老闆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幹什麼,可惡的是主謀,不是他們。”

    我說道“就像古代兩個國家打仗,他們只是衝鋒陷陣的工具是吧。”

    賀蘭婷說道“直接對他們老闆下手,讓他不敢再來鬧。”

    我說道“好主意。但是一般這種大老闆,身家上億,人家有的是高強的保鏢,想要對付他們不容易。”

    賀蘭婷說道“你來做。”

    我急忙擺手“我做不到。”

    這麼艱鉅的任務讓我去做,我可不想做。

    賀蘭婷說道“他們即使被打了,不敢這麼囂張 ,但是他們還是會來鬧,因爲他們老闆不會罷休。他聽文浩的話。文浩很難靠近,這老闆比較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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