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在我假裝被賀蘭婷推倒的時候,她果然出手抱着了我。我就順勢抱着了她的小腰,然後臉蹭着她的白皙光滑臉龐,說道“好想你啊,表姐。”

    賀蘭婷被我這麼抱着的時候,還想着要推開我。

    可是她知道我身上有傷,怕我摔到,就只是假意推了下之後,沒有再推了,任由我抱着,她卻不伸手抱我。

    我拿着了她的手,環抱住了我,但是她的雙手很快落下去了。

    她就這麼定定的站着,任由我抱着,也不推開我了。

    可是她並不願意抱着我,她不主動。

    好吧,她就是這樣子的了,我也習慣她 了。

    只要她不推開,那就是願意接受了。

    就這麼抱着了一會兒,享受着她的溫存,好像是我個人自己感覺得到的溫存。

    我放開了她。

    看着她的眼睛,說道“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賀蘭婷說道“謝黑明珠。”

    我問道“怎麼了小女孩,你喫醋呢。”

    她有點不耐煩了,輕輕的推開了我。

    不過我還是攔着在門口,不讓她離開。

    她沒有離開,轉回去到了牀頭那裏,然後坐下,又繼續開始削蘋果。

    上次也是,削平果。

    我跟隨着她,坐在了她的身旁。

    看着她。

    睫毛彎彎,睫毛長長,魅力十足大眼睛,汪汪的,有水。

    只是看這天然的黑色長長濃密,睫毛,就知道這女人脾氣很兇了。

    我問道“假如我真的死了,你願意爲我守寡嗎。”

    賀蘭婷削着蘋果,說道“不會。”

    我說道“就知道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是不會的。”

    賀蘭婷說道“我會爲我丈夫守寡。你是誰。”

    她說完,擡起頭,明亮的大眼珠子,看着我。

    我呵呵一笑,然後說道“我是你的,好朋友啊。”

    賀蘭婷說道“朋友有守寡嗎。”

    我說道“那倒是沒有,原來,我們還不是情侶啊。”

    賀蘭婷沒有說話了。

    我問道“那塊地到底怎麼弄的啊?”

    賀蘭婷說道“抓了兩百多個人,所有當天參與鬥毆的那幫人。給你報仇了。”

    我問“兩百多個人?那四聯幫的呢。”

    賀蘭婷說道“四聯幫沒那麼容易抓。”

    我說道“行,抓了兩百多個人,可以喲。那要怎麼關?”

    賀蘭婷說道“該怎麼判刑,就怎麼判刑。”

    看來這幫人,少的也要拘留,多的要判刑好幾年了。

    我說道“幹得好。估計以後不敢來鬧了吧。”

    賀蘭婷說道“誰鬧抓誰。”

    我說道“唉,你早這樣多好啊呢。他們就不敢來鬧了。”

    賀蘭婷說道“早知道這樣?他們還沒動手,就抓人?”

    我說道“那他們已經扎破輪胎什麼的了啊,已經搞破壞了。”

    賀蘭婷說道“抓了,罰了錢,了事。想要一網打盡,就非要這樣不可。凡事都最好依賴法律來進行。”

    頓時,我感到脊背發涼,這傢伙心機之深,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當時黑明珠一直要我讓賀蘭婷出來擺平這些人,可是賀蘭婷不管不問,哪怕是這些人已經開始搔擾,破壞工地設施,機器,設備,賀蘭婷依舊不管。

    而等到了這幫人真正的聚衆鬧起事了之後,打人了,造成了我們人的重傷,這時候,賀蘭婷有理有據,於是,她出手了。

    一出手,就是全部都抓,一個都不留。

    這幫農民畢竟不是四聯幫那些人,四聯幫那些人,打架了鬧出事了,即使想要抓他們,很多時候也是無從查起。

    可是這些農民就不行了,一抓一個準,抓一個,全部供出來一大羣,然後全部都抓完,幾乎一個都不剩下。

    這下子,真正做到了一網打盡,一個不留,這個隱患,全部減除,這些敵人,再也無法興風作浪。

    這女人用心之深,真讓我歎爲觀止了。

    我說道“太有心計了,我都怕了你了。”

    賀蘭婷說道“人在江湖打天下,靠的是謀略,光有武力沒有用。”

    我說道“不過你差點害死我先了。”

    賀蘭婷說道“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會走這麼一步棋子,你們也剛好過去。”

    我說道“而且我們還是有備而去的,沒想到還是被人包了餃子。對方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之前也已經有想過這一步棋了。”

    賀蘭婷說道“那是你們蠢。”

    我說道“好,又來了。又是我們蠢了,你聰明好吧。如果是你,你又能想到這個嗎。”

    賀蘭婷說道“不能。”

    我說道“那就是了,連你都不能想到,那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賀蘭婷說道“我去哪兒,被人包圍過嗎。”

    我一想,這倒是啊,賀蘭婷極少說自己有深陷包圍的時候。

    這說明她這個人,本身就是十分的謹慎小心的,相比起來,雖然黑明珠他們有着更爲明顯的職業敏感性和嗅覺,觀察力,但是,賀蘭婷比她們還厲害。

    賀蘭婷削好了蘋果之後,遞給了我。

    我看着她遞過來的蘋果,笑了笑,一邊喫一邊道“上次不給我喫,這次卻削給我喫,我想知道爲什麼。”

    賀蘭婷說道“這蘋果有蟲。”

    我已經咬了兩口了,然後停住了,一看,有蟲嗎?

    沒有啊。

    然後又轉了轉,看了看 ,只看到有個地方 好像有點變黑而已,她把那個地方 給切掉扔了。

    估計是真的有蟲。

    我把蘋果準備扔了,她說道“沒有蟲,騙你的。”

    我繼續又吃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上次你爲什麼這麼對我了,因爲,喫醋黑明珠,是吧。”

    賀蘭婷說道“喫醋,不至於。”

    我說道“話說,你可叫了我老公了啊,怎麼不會喫醋啊,我不信啊。老婆。”

    她輕蔑一笑。

    根本都不屑於我。

    我說道“好吧,你不承認,沒關係。”

    賀蘭婷走到了窗邊,看看窗外,然後說道“天陰沉沉的。”

    我說道“天陰沉沉的,那又怎樣。”

    賀蘭婷回頭看看我,說道“像這個城市一樣。”

    我一頭霧水,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麼。

    我說道“你在說什麼啊。聽不懂呢。”

    賀蘭婷說道“這城市有一股黑暗的勢力,時時刻刻的壓在我們的頭頂,讓我們完全的透不過氣來。我們做一點什麼事,他們就跳出來,和我們作對。”

    我說道“那沒辦法,我們也是一直和他們作對,只能說利益糾紛問題。”

    賀蘭婷說道“利益糾紛問題,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我說道“之前我也考慮過這些個問題,站在我們的角度,我們是對的,他們是錯的。站在他們的角度,他們是對的,我們是錯的。站着的位置不同,考慮的方向不同,他們恨我們,同樣,我們也恨他們入骨。怎麼突然要說這個呢。”

    賀蘭婷說道“四聯幫的人最近忙着做了一些來錢很快的一門生意。”

    我問“毒品嗎。”

    賀蘭婷說道“這生意他們還不敢太張揚做。”

    我問“那是什麼。”

    賀蘭婷說道“偷挖礦,賣礦。”

    我說道“啥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賀蘭婷說道“離這城市不到一百公里的這四周的一部分山地,有很多礦產資源,這邊開了兩個巨型礦場冶煉廠。四聯幫的人偷偷挖礦,賣給這兩家冶煉廠。”

    我說道“舉抱這兩家冶煉廠就行了。”

    賀蘭婷說道“無法舉抱,他們每天進出的拉礦的車太多,無法知道哪一車是偷挖來的。”

    我說道“那直接抓了這些偷挖的人就好了。幹嘛,這多大的事啊。”

    賀蘭婷說道“你知道這之間能產生多少利潤嗎?”

    我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賀蘭婷說道“比我們做房地產還要賺。”

    我說道“那麼多?那乾脆直接舉抱他們挖礦的地方,讓警察去查封就好了。”

    賀蘭婷說道“偷挖礦很容易,有挖掘機,有拉礦的貨車就行。像打游擊一樣,都是半夜纔開挖,如果去查封,人沒到,他們就已經把設備都開走了。這些挖出來的礦,全是錢。”

    我說道“那直接去偷偷看他們在哪裏挖了,運輸過程中,攔路抓了就行了啊。”

    賀蘭婷說道“能抓得了一部車,後面的車不過,怎麼抓?後面的車不裝礦了。警察能天天半夜到處去抓這些嗎。還有部分人,被買通了。一旦我們有人去抓人,會有人事先透露風聲。”

    我說道“這樣子啊。那要抓那些幕後的人才行啊。”

    賀蘭婷說道“難抓。”

    我說道“照你這麼說,警察也查不來,攔不住,那怎麼辦,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賀蘭婷說道“我想讓你和黑明珠去做一件事。”

    我問道“什麼。”

    賀蘭婷說道“黑喫黑。”

    我有些聽不懂“什麼黑喫黑。”

    賀蘭婷說道“你和黑明珠找人去攔下這些非法偷拉礦的車,要過路錢,一部車過路一次要多少錢,如果不給就不讓過。”

    我問“如果他們真的不給呢。”

    賀蘭婷說道“不讓他們過 去。”

    我說道“那他們要開打呢。非要過去呢。”

    賀蘭婷說道“正好了。”

    那我就懂了,一旦打起來,鬧出事了,就剛好了,警察又可以來抓人,抓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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