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聯幫,真的玩的太大了。

    真的是太不要命了。

    這林斌頭腦那麼好,做生意做得順風順水,爲什麼非要碰這些。

    利益。

    還是利益。

    最小的投資,換取最大的收入,管它犯不犯法,這就是林斌的生意觀。

    這確實是一塊很大的大蛋糕,那個地方位置偏僻,沒人進去,周邊全是山區,沒什麼人。

    這樣的環境,做這樣的生意,完美結合。

    我說道“這就是四聯幫他們來錢最快的搖錢樹?”

    黑明珠說道“這是一部分。”

    我說道“好吧。那這個東西,也要和賀蘭婷商量,讓賀蘭婷去對付他們纔行,我們怎麼可能搞的定這個事,這麼個天大的事。”

    黑明珠說道“找她談吧。”

    我說好,然後問還有什麼事。

    黑明珠說道“明華酒店正在緊鑼密鼓的施工之中。”

    我一愣,然後說道“就是那個賭場?被我們去幹掉了的那個賭場?”

    黑明珠說道“對。”

    我說道“什麼意思?已經被警察封了啊,他們還重新開?”

    黑明珠說道“有人發現他們正在施工,換招牌,裏面重新擺設,可能很快就要重新開業。”

    我罵道“這幫狗崽子,那麼囂張?”

    黑明珠說道“如果他們四聯幫用來做合法生意,我們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我說道“合法生意我們不怕,怕的是又能繼續開賭了。”

    黑明珠說道“不可能敢再開賭,被我們掃了一次,再開,怕我們再掃。”

    我說道“那就是重新開業搞正規正當生意,做度假村度假酒店接待客人了,可是那麼短時間,就能重新換牌繼續開業,真他娘有本事啊,後臺深深。”

    黑明珠說道“你有空去看看,是不是他們繼續做,也許可能不是他們呢。”

    我說道“行,我過去看看。”

    帶人去了明華酒店,酒店大門已經拆了,擴大大門,換招牌。

    強子說道“四聯幫真有意思。”

    我說道“何止有意思,簡直是有意思到家了。”

    強子說道“這些人都是工人而已,去問他們也問不出什麼。”

    我說道“查一查,是不是四聯幫又重新搞,如果是四聯幫,又要搞賭場,那我們就繼續砸他們。下去走走,問問,也許問出什麼也不一定。”

    強子說好。

    我們一起下了車,今天天氣降溫,還挺冷的,我裹緊了身上的牛仔外套。

    走到了那邊大門口,一問,人家工人都說幾個大老闆讓他們來這麼做,至於老闆姓啥,叫啥,不知道,反正包工頭讓做的,還說那幾個大老闆就在那邊,他們指了指海邊。

    在海邊?

    我說過去看看。

    那邊有十幾個人,看起來,深色衣服居多,可能是四聯幫的人。

    強子說 可能是四聯幫的人。

    我們帶來的人也不少,怕什麼,我說過去看看,打起來也不怕,他們十幾個人而已。

    於是,過去了。

    我們幾十個人過去。

    到了海邊,一棟酒店建築的沿海的樓頂,欄杆那個地方,他們十幾個人在看海。

    我們走過去了之後,那些人注意到了我們,但是並沒有攔着我們。

    看起來雖然是深色衣服的多,但是明顯不是四聯幫那種特有的黑色的衣服,四聯幫的黑色衣服黑得發亮,故意亮到發光那種,好辨認自己人。

    這麼大風的冷天,在這裏看海?

    海面看起來,大風浪,不平靜。

    烏雲層層,和灰色的大海連成片,看起來,倒是很有世界末日的感覺。

    他們十幾個人看着我們,但是並沒有人攔着我們。

    我們幾十個人走到了旁邊,也依靠着欄杆,假裝看海。

    兩撥人,一撥十幾個人,一撥四十多個人,在看海?

    在這酒店的欄杆邊,看啥海?

    我瞟過去,他們十幾個人大多是男的,有三個是女的,其中一個女的,靜靜的伏在欄杆,看海。

    這幫人就是圍繞着那個女的吧,這麼一看,這女的還挺漂亮,身段很好。

    牛仔褲,黑色的耐克的運動上衣,長髮飄飄,大墨鏡。

    一種與生俱來的領導氣質。

    她應該就是這十幾個人的頭兒。

    那種 氣質,黑明珠和賀蘭婷身上也有。

    我在盯着她,他們的十幾個人,也有人看着我。

    這時候,那女的把墨鏡一摘下來,然後側臉過來看着我。

    我一愣,這,那麼熟悉!

    程澄澄!

    怎麼會是程澄澄,那個斜教的大姐大,那個斜教的大頭目,跑出監獄的程澄澄,怎麼會在這裏?

    不是已經出國了嗎!

    雖然穿着的是運動裝,但是她的妝容,冷豔高貴。

    我是被驚到了,她怎麼會在這的。

    我走了過去幾步“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已經出國了嗎?怎麼回來的,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時間,就不自覺的問了好多個問題出來。

    程澄澄雖然是某教的教主,但是也食人間煙火,一樣的如女孩的愛美,化了妝,淡妝,她本身就漂亮,化了妝之後,那張臉,更加顯得精緻。

    我走了過去。

    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的十幾個手下,沒有攔着我。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甚至都懶得和我說話,她牛的時候,她那個性格,和賀蘭婷,還是有得一比的。

    我說道“怎麼,假裝不認識我嗎。”

    強子他們擔心我走過來出事,過來攔着了我。

    我說道“沒事的,老熟人了。”

    強子讓我過去了,因爲我說老熟人了。

    到了程澄澄的身旁,我看着程澄澄,說道“好久不見。”

    沒想到會是在這麼個情況下再次見到的她的,她現在再也不可能和在監獄裏一個樣的了。

    變了好多,即使只是一頭長髮,即使只是一個淡妝,即使只是一套運動裝的衣服,

    程澄澄隨着風,迎着風,秀髮一絲一絲的隨風飄動,很廣告中洗髮水女主的樣子。

    不,是比廣告中女主秀髮飄揚,還要吸引人。

    天上的烏雲,那深沉翻滾的大海海浪,還有這呼呼的大風,全都被她一個人的氣場壓着。

    她站在風中,如此的霸氣。

    她還是沒有說話。

    我說道“想不到會是在這裏,遇到你。”

    程澄澄哦了一聲。

    好冷漠,好冷淡。

    我有種自討沒趣的感覺,看着這冷豔的女人,心裏有很多話想說,但是被她一個哦字,打消了所有想要說話下去的念頭。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沒話找話了“你什麼時候回國了。”

    她看了看我,還是不太願意跟我講話,甚至都懶得看我多一眼,接着看了看遠處的大海,那天與海的交界處。

    我指了指這酒店,說道“重新開業?你接管了這個酒店?”

    作爲男人,是該主動一些的,何況是程澄澄這一類風雲人物,她們都不屑於與普通人多說一句話。

    如果是程澄澄做這個酒店,那我想知道程澄澄和林斌四聯幫有什麼關係,有什麼關聯,如果他們是一起的話,如果他們是一起合作,那對我來說,可不是一件很小的麻煩事。

    程澄澄和四聯幫聯合,那我們只能坐以待斃。

    程澄澄看起來手下都是烏合之衆,可是這幫烏合之衆認真起來,誰都要怕。

    他們爲了教,可以犧牲任何的一切,四聯幫那幫亡命之徒,只能叫亡命之徒,因爲他們還有命,他們就算不怕死,還有一條命在。

    可是程澄澄的手下,沒有命。

    程澄澄的手下們,是已經認爲自己早已成神,活着或者不活着,都沒關係,死了更好,就能永遠去了那個他們心中就嚮往的天堂,就是神所在的地方。

    人都渴望得到永生,當得不到永生的時候,就篤信死後還有個死人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裏,把自己生命繼續延續下去,所以很多人沒死的時候,就開始找安葬的地方,安葬得好不好,爲安葬,甚至付出自己的全部身家,篤信死後纔是永恆的歸宿。

    程澄澄的手下,就是這麼一幫人,視命爲無物。

    不要命的和沒有命的拼殺,誰會贏?

    真的擔心程澄澄和四聯幫的林斌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她心中對我是愛,是恨?是喜歡,是討厭?

    我根本搞不懂。

    她也不會說,永遠不說出來。

    程澄澄要想弄這個酒店,太容易,把法人代表一換,然後重新掛牌,她讓幕前的人去做個木偶,這就夠了。

    只是我搞不懂,她怎麼那麼短時間之內,拿了一家已經被封了的酒店改個招牌要開業的?

    如果說她和四聯幫沒有一點瓜葛,我有點不太相信,因爲,這四聯幫剛被封的酒店,她轉身沒幾天就拿下來了,爲什麼?

    這不僅僅是這個酒店換了一個名字而已,她是從林斌那邊接手的。

    不管是林斌,還是程澄澄搞起來的,只能說他們的背景實在是太強大。

    程澄澄說道“是,我回來了。”

    終於說話了,這是程澄澄,這聲音,沒有錯的。

    我說道“歡迎你 回來。”

    說了之後,發現自己說的挺尷尬,我代表什麼歡迎她回來。

    再者,她不能出現在這裏,出國能逃,但是出現在這裏,她的處境,很危險。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