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分多幾秒。

    那邊視頻中,徐男說道“張帆,死就死吧,誰不會死,和謝丹陽一起死,我求之不得。丹陽也沒有什麼遺憾的,我們除了不能再孝順父母以外。”

    徐男有點說不下去了。

    想到父母,誰都感傷。

    謝丹陽哭了。

    徐男接着說道“算了,不說了,跟父母說把我們葬在一起。我知道你想殺了她給我們報仇,但請走法律程序,不要以身犯法自己動手。有空多去墳前看看我們,來世我們還做好兄弟。”

    我罵道“尼瑪的誰死了,誰有空去看你們,誰去葬你們?謝丹陽是我的,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她死的,你是我好兄弟,你們誰都不許死。”

    我對程澄澄說道“求你了,她們已經到樓下了。”

    程澄澄睜開了眼睛,說道“求啊,你會用求啊。”

    我說道“我給你跪下。”

    噗通一聲,我給程澄澄跪下去了,尊嚴,尊嚴算個球啊,我說道“求你,再給幾分鐘時間,那田園已經到樓下,不信讓你看視頻。”

    我掏出手機。

    然後撥打朱麗花的手機,是朱麗花她們防暴隊的帶着田園出來的。

    朱麗花沒有接。

    我心急如焚,跪在地上,仰視程澄澄。

    到了八點準點那一刻,程澄澄看着我,我急忙爬了起來,對手機屏幕那邊大喊不要。

    那幾個人真的直接拿着刀架在了謝丹陽的喉嚨上,這幫不是人的傢伙。

    門砰的被推開,朱麗花她們拉着田園進來了,她們用最快速度過來的,氣喘吁吁。

    程澄澄對手機屏幕那邊說道“停!”

    我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終於,在最後一刻,得救了。

    程澄澄一點也不顧及顧念我們的情誼了,已經到了要對我身邊的親密的人下毒手的那一地步了,我對她僅存的一點點幻想破滅了。

    我怒道“人到了,你們該放人了吧!”

    那田園看到了程澄澄之後,說道“教主好。”

    田園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你怎麼在這裏。”

    程澄澄臉上毫無表情波動,對我說道“我們可以走嗎。”

    可以走嗎?

    你不放人我怎麼能讓你走。

    我說道“放了她們。”

    程澄澄說道“先放了我們。”

    我說道“那就同時放人。”

    程澄澄說道“怕我騙你?”

    我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程澄澄說道“我向來說到做到,我們回去了,就放她們回來。不許跟蹤我們,否則,殺。”

    我說道“你牛。”

    程澄澄說道“放不放。”

    我說道“這讓我怎麼相信你。”

    程澄澄說道“不放,好。那就讓他們動手殺人。”

    我無奈了,這是我的七寸,她緊緊咬着我的七寸。

    我說道“好,放。”

    程澄澄說道“如果我發現你們跟蹤我,立馬殺。”

    說完,她拿了手機走了出去,“田園,跟上。”

    田園說是,喜滋滋的馬上跟着程澄澄大步流星出去。

    我們就這麼看着她們兩個離開。

    朱麗花走到我身旁,說道“就這樣放人走了?”

    我說道“沒辦法!謝丹陽和徐男在他們手中,不放她們走,她們會殺人。真會殺人。”

    朱麗花說道“那田園還是一個在押的囚犯!”

    我說道“程澄澄一樣是逃犯!沒辦法,先讓她們走了,回頭再抓。”

    朱麗花說道“我看難了。”

    我說道“是難,但這沒辦法,先救謝丹陽和徐男。”

    我打電話給了賀蘭婷,讓她不要跟蹤她們。

    賀蘭婷說知道。

    我問賀蘭婷那下一步怎麼做,賀蘭婷說等謝丹陽她們回來。

    可是誰也沒料到,等不到謝丹陽回來,倒是等到了一通電話,說如果要謝丹陽的話,先把兩百萬塊錢打進某個賬戶裏。

    我一看,立馬火冒三丈,打電話過去質問程澄澄,問她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沒想到程澄澄自己也不知道,她說已經叫手下放人了,怎麼會有這麼個電話。

    我把那個給我打電話的號碼發給了程澄澄。

    一會兒後,程澄澄給我回覆電話,說那兩個送謝丹陽和徐男的司機,把謝丹陽和徐男弄到了別處,想要在我身上狂撈一筆。

    我說道“這是你的手下,那你要怎麼解決!”

    氣死我了。

    程澄澄說道“我會解決。”

    我讓賀蘭婷追蹤這電話來源,沒多久,賀蘭婷就追蹤到了,是在郊外一處僻靜的山區中。

    賀蘭婷一告訴我們地址,我們馬上糾集人馬過去了。

    飛快的到了那邊。

    原本是想要讓賀蘭婷讓警察出去救人,可這個事牽扯太多東西了,萬一到時候我們把女囚放出去這件事傳出去,這事情可不好收尾。

    即是賀蘭婷是警察的,但這個事情要處理起來也十分麻煩。

    只好我們先自己解決,等過了這之後,賀蘭婷再走正規渠道,對付程澄澄,抓回她兩。

    半個多小時,我們到了那個四面環山的地方,這裏十分的安靜,四周方圓十里沒有任何一個村莊。

    到了之後,我們按照賀蘭婷給好的定位,尋找上去。

    同時我也通知了程澄澄,問她究竟要怎樣。

    程澄澄說她派人過來出去,然後直接就掛了電話。

    我還相信程澄澄個球啊。

    想來程澄澄的手下,其實也不是那麼的完全死命聽從於她,曾經在監獄的時候,她的部下教衆們,就有的不願意爲她真的去效死。

    那是還沒有被洗夠腦。

    這大晚上的,山上看起來靜悄悄的,根據賀蘭婷發來的地址,就是在這座山上,這麼大個山,怎麼找?

    卻見山上有不少的手電的亮光,有人往山的那一側過去。

    強子問我要不要包圍了,可能這些是敵人。

    我準備說包圍,手機響了,程澄澄打來的,說她的人把那兩人解決了,謝丹陽和徐男在半山腰的一個破廟裏。

    說完她掛了電話。

    我直接說不要包圍了,將信將疑的我,帶人直接上去了。

    有一條小路上去,到了半山腰,一座破舊的小廟宇呈現眼前。

    我們進了廟宇裏,見着了被綁着的徐男和謝丹陽,謝丹陽臉都被打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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