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那羣那個亞光黑跑車帶頭來搞事的年輕人,被抓了,那一羣人全部被抓,送上了警車。

    估計帶頭那傢伙,牢飯喫定了。

    我則是忐忑得很,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

    這個長者讓我進去的。

    不是賀蘭婷叫我進去的。

    我不知道忐忑什麼,並不是什麼所謂的怕他多大的官,而是覺得他就是賀蘭婷的父親,我不知道要跟賀蘭婷的父親聊什麼。

    本身賀蘭婷就很厲害了,她父親,豈不是更加厲害?

    不過剛纔遠遠看去,貌似她父親看起來,身形不高,慈眉善目啊。

    那我以前見的賀蘭婷的身旁的人,哪個是她父親?

    病房之中,那長者坐在賀蘭婷的牀邊,我則是亦步亦趨的躡手躡腳走過去。

    我只能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溫馴,走了過去,看了看賀蘭婷。

    賀蘭婷果然是醒來了,看着我。

    我急忙走過去幾步“你醒了。”

    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但是,身邊還有一個人。

    哪個長者。

    我看看他,果然是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可是整個人感覺氣場特別強大,他的眼神中,有着堅毅,歷練過的沉穩。

    那個長者,對我說道“你叫張帆。”

    他對我微笑一下。

    我站直了,說道“是,我是張帆,請問您是。”

    我不卑不亢,但是明顯感受到他那身上的壓迫人的霸氣。

    這無形中,給我一種很壓迫的讓我心慌感。

    長者沒有回答我的話,說道“年輕人,坐吧。”

    我看了看旁邊另外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長者臉上平靜,看着我,沒有什麼表情。

    對於我這種輕浮驕傲的人來說,最不喜歡的就是和這樣的沉靜內斂大人物面對面了,他們太正經,讓我全身都不爽。

    儘管我自認自己經歷過的大風浪並不少,一般的普通人和我相比,能有我十分之一經歷嗎。但和他這種比起來,真的是過於平凡單調,能一路走到鐵虎之上之上級別的人物,肯定不簡單。

    他說道“你和賀蘭婷算是戰友,也是朋友吧。她這一次被人伏擊受傷,作爲她的父親,我很生氣也很難過。”

    果然,這人果然是賀蘭婷的父親。

    我說道“我們有時候的確會遇到一些意外。”

    他說道“你幫了她很多,我也知道你救過她不少次。”

    我說道“叔叔,因爲我和賀蘭婷,是戰友,是朋友啊。我們之間的友誼,這是應該做的。”

    我心裏在想着,難怪賀蘭婷如此叱吒風雲,本身賀蘭婷就聰明,悟性高,性格又強大,有有本事和才幹,還有這樣的父親,她在警界還不是如魚得水啊。

    長者說道“年輕人多一些歷練是好事,但是這些不是歷練,太危險了,可能會付出性命。走這條路,你可後悔過。”

    我說道“不後悔,說白了,我也是爲了我自己的利益,還有就是,賀蘭婷怎麼樣,我就跟着她怎麼樣。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因爲她。跟着她,能得到利益,能學到很多東西,我喜歡跟着她,陪着她身邊。”

    長者說道“她是在掃黑,你懂嗎。”

    我說道“我知道。”

    長者說道“你怎麼看待這些事。”

    我說道“也許對你們來說,是你們分內事,對賀蘭婷來說,可能是她的信仰,她的追求。對我來說,掃黑這種事,雖然是必須的,可是我實在不願意去碰這個,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樂意做。我怕死,我貪生怕死。我這麼說的話,叔叔你不會鄙視我吧。”

    長者說道“誰都怕死,我們也怕死。”

    我說道“當時如果是知道踏進來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拼到不是你死我活的這一步,我纔不願意走這條路。後面因爲一些私人原因,例如朋友之前的感情,戀人之間的感情,和他們已經演變爲勢不兩立。我一定要滅掉林斌,我知道我能力有限,所以我就跟着賀蘭婷,跟着明珠集團去做這件事。說起來,我沒有什麼所謂的大志向,什麼掃黑的這種大事,我不想靠近,我只想安安分分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因爲我知道我個人能力不行,腦子不行,才幹不行,只想着好好在監獄裏上班,分一套房,接父母來住,有個代步車開,娶一個老婆,就這樣子而已。可是在監獄的時候,那幫人連讓我做一個普通的獄警的機會都不給我,沒辦法,被逼成了這樣子,被逼的走了這條路。後面就在這條路上無法自拔了。後面他們那些人毀了我女朋友,毀了我幸福,我要報仇,現在放棄也不可能,一是爲了信念,報仇的信念,第二是爲了朋友們,第三點,無法放棄,放棄就是死。第四個,爲了利益。”

    不能叫長者,應該叫賀蘭婷的父親了。

    賀蘭婷的父親,看着我,平靜的,淡定的,很有耐心的,聽我說完。

    我不好意思說道“是不是我說話有點多。”

    他說道“沒有多,我就是很想聽聽你什麼想法。”

    我說道“總之說起來,我沒有賀蘭婷那麼大的抱負,我就這點自私的小心思了。我之前就想着賀蘭婷可能是警察中的什麼人,沒想到她的背景那麼厲害。”

    賀蘭婷父親說道“哪裏厲害。”

    我說道“您是警察中的大官吧。”

    他笑笑,說道“她就是。”

    他指着賀蘭婷。

    他說的是實話,賀蘭婷是警察中的大官,鐵虎也都在賀蘭婷之下,但他的級別,比賀蘭婷還高,他纔是真正的警察中的大官,在這掃黑的局裏,他是一把手的人物。

    賀蘭婷父親說道“辛苦你一直照顧婷婷了。”

    他站起來,然後出去了。

    接着,他們一羣人離開了。

    走廊一下子都清空了一樣,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走出去看了看,然後回到賀蘭婷的牀沿前。

    我說道“你爸爸?”

    賀蘭婷說是。

    我問道“你咋一句話都沒和他說。”

    賀蘭婷說道“說什麼。”

    我說道“說話啊?那你媽媽呢,你媽媽不來看你嗎。”

    賀蘭婷說道“不喜歡她來。”

    我說道“怕她哭啊。這個真是你爸爸?”

    賀蘭婷說道“不像?”

    我說道“感覺你們之間好像少了一點親情,還是你們自己本身就是這樣的性格。”

    賀蘭婷說道“我休息了。”

    說完,她閉上了雙眼。

    她很虛弱,我也確實不該和她說那麼多話的。

    我點了點頭。

    離開了病房。

    這幾天,都是我在這邊照顧賀蘭婷了。

    也沒人來看她,可能 是她身份職業的原因,而且她性格也是如此,她不想讓人擔心,所以,我估計她媽媽都不知道她受傷了。

    她這幾天,不化妝了,都是素顏面對我,只是素顏的她,也是特別的美,那肌膚吹彈可破,白裏透紅。

    就是住院,她也忘不了做保養,每天讓我給她敷面膜什麼的。

    這天,我給她敷面膜的時候,她和我聊着,當我說那天那幫程澄澄的手下,舉起了刀,後面卻沒有砍我的時候,賀蘭婷說道“是程澄澄不讓他們砍你 。”

    我問“你咋知道。”

    賀蘭婷說道“有人戴着耳機,和程澄澄一直聯繫着,他嘴裏和程澄澄說話着,叫對方教主。當那些人舉刀砍你,我看到他對這些人做了一個住手的手勢。”

    我說道“還有這樣子?”

    賀蘭婷說道“她不想殺你。”

    我說道“既然如此,那又要殺你。”

    賀蘭婷說道“我是必須要殺的,我是她現在最大的敵人。”

    我說道“那我也算是她最大的敵人。”

    賀蘭婷說道“她還念及你幾分恩情。可能她喜歡你。”

    我說道“喜歡我?有嗎。”

    賀蘭婷說道“你心裏有數。”

    說到愛慕,我和程澄澄之間,還是的確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曖昧的情愫在裏面的。

    只不過這份情愫,也沒有太深,但絕對是有的。

    加上我和程澄澄之間有些交情,所以,這是她不讓她手下砍死我的原因吧。

    只是這幫人一開始就是衝着賀蘭婷來的,他們盯着賀蘭婷的車,程澄澄要的就是賀蘭婷的命,但是她沒想到我也在車上。

    後面這些人一邊給程澄澄彙報情況,一邊砍我們,程澄澄就指揮他們,不讓他們對我下手。

    我是該感激她,還是該恨她。

    她要是弄死了賀蘭婷,我一樣要弄死她。

    現在已經這樣的情況了,我們和程澄澄,勢同水火。

    但就是不知道她是否已經和四聯幫合作了。

    程澄澄的人,死了好幾個,這件事沒有新聞報道,沒有轟動,一切都這麼看起來歲月安穩,風平浪靜。

    賀蘭婷懷疑程澄澄把田園撈出來,是想要做毒品的生意。

    我問她爲什麼這麼判斷的。

    賀蘭婷說因爲程澄澄願意花千萬撈人出來,田園本身之前就是搞毒品的。

    我說也許人家是爲了發展他們的教派。

    賀蘭婷說那你去親口問她。

    我說道“我去得了嗎?我們現在成了敵人了,你開什麼玩笑呢。”

    賀蘭婷說道“她不會把你當成是敵人,放心。”

    我說道“好,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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