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一亮,說道“回家了。”
我說道“看來,你還是有救的。看到自己家小區門口,是高興的樣子,而不是痛苦的樣子。”
他說道“慧彬還沒睡,給我煲了湯。”
我說道“撒狗糧?秀恩愛?有這麼美又這麼好的老婆,好好珍惜吧。”
他下車後,拍拍我肩膀“哪天我想去的時候,繼續給我約出來,記住了,這種事,不要亂說。”
我說道“放心吧。”
他回去了。
我讓阿楠開車,回明珠酒店。
後面還跟着一部我們的車。
車上也有好幾個人,保鏢,我們的這些手下,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說。
他們不會隨便亂說,亂聽,亂看。
我相信他們。
安百井,本質是不壞的,只是啊,性這種東西,也真能把人逼瘋啊。
人,食色性也。
一個生活的問題,一個性的問題。所謂飲食,等於民生問題。男女屬於康樂問題,人生就離不開這兩件事。
回去的路上 ,阿楠對我說道“有點不對勁。”
我問“什麼不對勁。”
阿楠說道“有一輛車,車燈很亮,在後面,今天晚上來來回回看到第三次了。”
我皺起了眉頭“有人開車跟蹤我們?”
阿楠說懷疑是。
又是敵人。
我說道“找個最近的可以開快點的路口,沒車的,開出去,然後加速甩掉他們。”
阿楠說好。
導航了一下,最近的一個上快環的路口。
在左邊,直行,然後往左。
阿楠將車開直行後,打個右轉燈假裝要右轉,實際上是要往左走,用對講機跟後面我們的車說了一下往左。
接着迅速往左,兩輛車往左之後,就要上快環,可是旁邊一輛車從右邊超過來,居然從右邊超過來,我們都沒看清楚到底從哪個方向來的,是從十字路口的前面?後面?還是右邊,不知道,反正 就是超過來了之後,一下子橫在了馬路上,攔着了我們的去路。
靠!
又是敵人。
這種 情況,我已經不知道被堵了多少次了。
可是這一次,我們不怕,我們有備而來,有的是槍。
來吧,要我死也沒那麼容易。
那輛車橫着之後,後面一輛車堵了過來,接着,是一輛防爆車那種很大的越野車黑色的開過來,巨無霸,橫亙路上,小窗口打開,幾個衝鋒槍槍口伸出車窗!火力裝備堪比電影中的那種恐怖分子。
靠。
這怎麼玩?
我們有手槍,人家拿的是衝鋒槍,而且,其餘兩輛車人下來,全是衝鋒槍。
對準了我們車子。
看來,只有束手就擒,負隅頑抗只會被抓。
我們無處可逃。
這時候的我,卻沒有害怕,就像一個麻木了的戰爭機器,面對這種戰場,早已麻木不仁,沒有害怕,沒有恐懼。
我只是想着,如果他們用這招去堵賀蘭婷,賀蘭婷怎麼辦?
賀蘭婷能跑得了嗎。
他們是不敢用這招來堵黑明珠的,因爲黑明珠的保鏢,還有裝備,太強大,保鏢也厲害,輕易靠近不了。
至於賀蘭婷,我確實擔心,她總喜歡獨來獨往的,但她極少被人堵過,這也與她高超的反偵察術有關,她估計和黑明珠一樣,得到了特工的真傳,實在是一個合格的反偵查人員。
而我,還有阿楠這些人,包括厲害一些的強子,都沒有達到那麼高的反偵察反跟蹤能力,這些除了靠學,還有天生的敏感纔行,臣妾們,實在做不到啊。
看着這麼多槍口對着我們,我點了一支菸,說道“看來今天,是要死在這裏了。”
阿楠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跟他們拼了!”
我說道“怎麼拼,以卵擊石嗎?這四聯幫現在也太誇張了,裝備成這樣子,可以去中東打仗了。”
阿楠說道“那也不能等死啊!”
前有路障,後有圍堵,我看了看路旁,別說翻出去了,現在下車馬上成馬蜂窩。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看,一個陌生號碼。
阿楠說道“我跟總部聯繫了,叫他們趕緊增援。”
我說道“我先接一個電話。”
我估計是程澄澄打來的,那這幫人,應該是程澄澄派來的。
我接了電話。
程澄澄說道“放棄反抗。”
我沉默。
程澄澄說道“舉起雙手,走出來,投降。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看來,程澄澄是要幹掉我的節奏。
我說道“你想讓我就這樣束手就擒?”
程澄澄說道“你想讓他們陪你死嗎?”
我看了看阿楠,她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反抗,阿楠他們全都跟着死。
我說道“好,我下車。”
她說道“上那黑色的越野車。”
我掛了電話。
阿楠當即對我說道“不要下去!”
我說道“不下去全死!”
阿楠說道“跟他們拼了,能拉一個墊背就賺一個。”
我說道“怕是一個都拉不了,看他們這裝備,我們能拉他們墊背嗎?我不想讓你們白白送死,我自己也不想就這麼死!記住了,馬上找人救我!”
我推開了車門。
阿楠喊道“別下去!”
他知道我要是去了,凶多吉少。
但是如果不去,大家全死。
我說道“程澄澄未必會殺死我,如果真要殺我,已經命令他們開槍了,不要做無謂的反抗,快找黑明珠,讓兄弟們想辦法救我。”
阿楠點了頭。
我下車後,舉着雙手,在多支槍的對準下,走到了那防爆車旁,那輛車開了車門,我鑽上去了。
他們馬上把我雙手反綁,手機什麼的全都沒收,關機,搜身。
車門關上,隨之他們的人全都上車,車子開走。
我的眼睛,被蒙了一塊黑布。
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我以爲程澄澄在車上,沒想到不在車上。
我開始是覺得程澄澄不會殺我,如果殺我的話,直接讓手下們開槍把我打成馬蜂窩就行,何必多此一舉,還要把我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