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了頭,端起來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
我說道“有個女人親的。”
賀蘭婷說道“我沒問你。”
她神情平淡。
我說道“劉局長說,讓我替他對你說抱歉。他知道是你在幫他,他讓我對你說謝謝。這一桌,就是他擺的。”
賀蘭婷哦了一聲。
我說道“他女兒應該可以走得了路,但不知道能不能跑,恢復到百分百和正常人一樣是不可能的了。”
賀蘭婷對我說道“讓人偷偷跟蹤劉局長的小女兒。”
我問“爲什麼?我已經派人去保護他女兒了。安排的是明珠集團的人。”
賀蘭婷說道“剛纔我過來的時候,看有一輛車跟着劉局長的車離開。”
我說道“沒有吧,我沒見啊。”
賀蘭婷說道“沒見嗎?他的車開的時候,前面有一輛車,先他車開出去。”
我說道“那是一輛載客的的士好吧。”
賀蘭婷說道“對,就是那輛的士。”
我問“對,對什麼對,那輛的士,有什麼問題嗎。沒有啊。”
賀蘭婷說道“有,這城市的計程車,一個是x聯公司,一個是x馳公司。那輛計程車,車頂沒有寫着這兩個公司名字,車旁也沒有。”
我說道“這你都看了?”
她點頭。
她確定那是人家敵人來偵查跟蹤劉局長的,仔細一推斷,就是甘嘉瑜他們的四聯幫的人跟蹤,再推斷,他們應該不會對劉局長輕易下手,而是先從劉局長的家人開始動手。
我說道“這樣你都能觀察得出來,厲害。”
也難怪人家賀蘭婷很少能被人追蹤到,她實在是太牛了,觀察力太強了。
能做到她那個位置,確定她本就不是一個一般的人了。就像鐵虎,似乎天生就有一種強悍的觀察力,對我來說,我後天可以培養學習觀察力,但是天生對觀察的敏感度,遠遠不及他們的。
我奇怪問“你還開車,你還喝酒?”
她說道“代駕。我還配槍。”
說着,把槍放在了桌上。
我暈死。
配槍還喝酒,這明令禁止的。
我急忙叫她收起來。
她說道“這把假的。”
說完,收了回去。
我有點不相信是假的,不過我覺得,這應該是她自己帶的,也有可能呢是仿真槍,但也有殺傷力效果那種。
我問道“那你說的讓人跟蹤劉局長的女兒,就是說,在我們的人保護他女兒的範圍之內,還要讓我們的人盯着看是不是有人跟蹤劉局長的女兒。”
連環跟蹤。
賀蘭婷說是。
我說道“好,記下了。那不派更多人保護劉局長嗎。”
賀蘭婷說道“暫時不需要。”
我問道“話說,劉局長什麼身份背景那麼強大,他連他自己都家人無法保護嗎?即使不能保護,那這些人得罪了他,就不怕他報復嗎。”
賀蘭婷說道“寧和君子打一架,不和小人說句話。”
也是,寧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看看四聯幫的人,玩的全是下三濫的三腳貓的暗算人的事。
賀蘭婷說道“不行。”
我嘆氣,說道“唉,無奈啊。”
賀蘭婷看着我的脖子,問道“朱麗花親的。”
我笑笑,說不是。
我的笑,是苦笑。
她又問“黑明珠。”
我告訴了她,一個女模特。
她哦的一聲。
我問道“爲什麼,問這個。”
她說道“我以爲你把朱麗花追求回來了。”
我說道“你果然不愛我,是吧。”
她直接說是。
真讓人心疼。
我說道“那,好吧。哦,朱麗花鐵了心要嫁給那個人吧,我也無能爲力。”
賀蘭婷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會後悔。”
說完,賀蘭婷便離去。
那人家朱麗花非要嫁給人家,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去娶她嗎?
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我和她的結果,是什麼。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本質,便是我和你接近,我和你都舒服,這就是愛情。
我和賀蘭婷相處,其實不見得多舒服,她總是有她的條條框框,她有她的模式,她是要讓我進入她的模式當中。
這讓我不舒服。
而且這種越是接近越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種束縛感越來也越強烈,舒服感越來越低,本身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想要和她說話,和她牽手,和她在一起,抑制不住內心對她的衝動,想要一起睡覺。可是在接近她的過程當中,她讓我的舒適感越來越少,以至於,我雖然喜歡她,愛她,但卻也不敢輕易向她邁步,甚至是在退後了。
她不愛我。
真是傷透我的心。
上班的時候,我去找了朱麗花,我告訴她,她結婚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會給她封一個紅包。
雖然說她並不打算舉辦婚禮,但是作爲朋友,而且是那麼好的朋友,我是該給她一個紅包的。
她說道“不用了。”
我說道“還是該給的,結婚是大事,這是我對你的祝福,你怎麼能不要我對你的祝福呢。”
朱麗花說道“不是不要,是暫時不要。”
我問道“暫時不要,是什麼意思?”
朱麗花說道“分手了。”
我一下子高興起來“分手了?”
朱麗花抿着嘴,點了點頭。
我笑笑,說道“這,好吧,你挺好的你那麼好,以後會遇到你所喜歡的人的。”
朱麗花問道“你怎麼那麼高興。”
我說道“我覺得你是做了對的選擇。”
朱麗花說道“對嗎?”
我說道“對,我覺得很對。你是要嫁給愛情的。”
朱麗花問“如果沒有愛情呢?”
我說道“也好過兩個不愛的人一起在婚姻裏痛苦掙扎啊。一個人過,又怎麼了。寧可優質的單身,也不要痛苦的婚姻。你試想一下,你不愛這個男人,你和他在一起,你連家都不想回。你連讓他碰都不想碰,你怎麼愛的起來,怎麼幸福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