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開了賀蘭婷,俯身看着她。
我說道“幹嘛又不讓我離開。”
賀蘭婷說道“你要離開,便離開。”
她鬆開了我。
我摸了摸她還是有些涼的臉龐,我說道“捨不得離開。”
賀蘭婷說道“剛纔不就捨得。”
我說道“那沒辦法,不捨得也要捨得,你不需要我,我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賀蘭婷說道“我不需要你,你走。”
她倔強的樣子,有時候,顯得挺可愛。
我說道“不走,你拿槍打死我吧。”
她的腳動了一下,被子被掀開了一腳。
我一直都沒有看她的傷腿,我不想看。
她的腳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
膝蓋下來的小腿處,如果打中骨頭,恐怕這條腿要廢了。
該死的程澄澄。
我把她踢開的被子的一角蓋好了。
賀蘭婷問我道“不願意看我的腳。”
我說道“心疼看到你這樣。”
賀蘭婷說道“我已經不再完美。”
她的表情,有一絲憂傷,對於她這樣子寵辱不驚的人來說,這一絲絲的表情的憂傷,已經足夠說明,她有多難過。
這腿傷,不殘廢就好,肯定留下傷疤,難看的傷疤,對於賀蘭婷這樣子的完美主義者來說,傷疤,是極其難忍其存在的傷痕,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哪怕花再多的錢,也都要把這傷疤給去除的。
我看着賀蘭婷,說道“只要是你,我就不會嫌棄。”
賀蘭婷說道“是嗎,如果毀容了呢。”
我說道“只要是你,我就不會嫌棄。我永遠陪在你的身旁,一直到老。我心裏想什麼,你比我清楚。你很自信,我不相信你這點腿上的傷疤,就能讓你感到自卑,讓你覺得配不上我,如果說配不上,那你只有認爲,我配不上你。”
她扯了扯我,把頭埋進了我的懷中,這一次她死裏逃生,鬼門關走過了這一回,把她的柔軟的一面,徹底呈現給了我。
我記得,當時朱麗花,也是如此,在差點被劫持出監獄之後,她面臨到了生死的危險,從而,她對我展露出了她最柔軟的心底,所以那晚,我擁有了她。
她說道“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全是在找你。”
我說道“哦,不是在找包不凡啊。”
賀蘭婷說道“是,我也想不到爲什麼。”
我說道“既然是找我,那幹嘛和人家談戀愛?和我談不就行了。”
賀蘭婷說道“你不是談戀愛嗎?我就不能談?”
我問道“我什麼時候談了。”
賀蘭婷說道“你哪天不談,還換着不同人談。”
聽完這句話,我就懂了她心裏在想什麼了。
她在喫我的醋,所以,找了個備胎?
備胎便是包不凡。
我說道“哦,我懂了,所以你養備胎。”
賀蘭婷說道“跟你是不可能的了,我想試試和別人。”
我說道“你不喜歡人家,你怎麼試試。”
賀蘭婷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喜歡人家,他挺好的。”
賀蘭婷說道“他們那些男人?”
我說道“是,他們那些男人。”
她問道“你不是男人。”
我說道“我是男神。”
她不屑的看着我。
我說道“話說,你那個備胎,什麼時候轉正。”
賀蘭婷說道“你跟黑明珠什麼時候好,我就什麼時候轉正。”
我說道“原來你跟那些女人一樣的俗氣。”
賀蘭婷道“是。”
我說道“我以爲你這樣子的女神,不屑於用養備胎這招來對付自己暗戀的男神的。”
賀蘭婷說道“現實點,我也想要愛。”
我說道“我這難道不是愛。”
賀蘭婷說道“你的愛,太氾濫。”
又來了又來了。
我說道“那好吧,我說你根本不喜歡人家,不要去浪費人家時間。”
賀蘭婷說道“不想和你說那麼多,累。我想睡一下,你去跟我爸媽說,我睡着了,先別煩我。”
我說道“他們很擔心你,要不你看看他們聊幾句再睡。”
賀蘭婷說道“別廢話。”
說着,她閉上了眼睛。
一下子,還真的睡着了。
看着她閉上的美目,長長的睫毛,我忍不住的,在她睫毛上親了一下,她的眼睛在閉着中眨了一下。
好吧,我還是最好不要吵醒她了。
我出去了門外,門外沒有多少人了,就是賀蘭婷的父母,還有幾個隨從,家人而已。
沒有見到包不凡。
估計這包不凡一夜的,心情特別的不舒服吧。這一大早的,他們就過來了,但是沒有推門進來,擔心吵到了賀蘭婷。
他們看到我出了病房的門,很緊張的圍上來,問我“婷婷醒了嗎。”
我看着賀蘭婷焦急的媽媽,說道“醒了,剛纔醒了一小會兒,和我說了一會兒話,說她還是好睏,先睡一會兒,讓我出來跟你們說,不用擔心了,也不要吵到她。”
兩老鬆了口氣,說道“醒了就好了。”
醫生要進去檢查,問了我一下情況,我說她醒了又睡着了,不想讓人打擾,他們便說等病人醒來再通知他們,進去檢查。
我對賀蘭婷父母說道“那,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
他們見我要走,急忙說道“啊?你要回去了。”
我說道“我這還沒有洗臉刷牙,回去洗漱一下乾淨,換身衣服,再過來吧。”
賀蘭婷父親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
我對他們道別,便要離開。
走了幾步,賀蘭婷媽媽跟了上來,說有幾句話想和我聊聊。
我看着她,說好。
她和我到了醫院的後花園一棵茂密的樹下,夏日早上的太陽,還是挺大的。
看着這大太陽普照着大地,還有那建築物反射出的光芒,我有點睜不開眼。
阿姨一身貴氣的中年女子裝,看起來就是某寶網購上模特氣質中年女子那一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