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偷偷的鑽進了被窩之中,接着,伸手過去了。
只是這一次,賀蘭婷再也沒有給我幻想的機會了,她真的一肘子打過來了。
女人便是這樣,她們的心情,可以說如翻書一樣的快。
前一秒,是熱忱的,這一秒,是冰冷的。
當情緒被調動起來,她理智的一切都被她忘卻了。
可是當被打擾中斷了之後,她所有的理智,又回來了。
她肯定想到了一些我不好的方面,例如我是不是經常這樣對別的女孩,例如我和她實際上並不是戀人,例如我這個人的人品,等等等等。
在這些不利於我的各種想法之下,她拒絕我,也就很正常的了。
實際上從進來那時候開始,我雖然抱有一些希望,但希望並不是很大,因爲賀蘭婷是個怎麼樣子的人,我比她還清楚。
黑明珠還說和不同的男人糾糾纏纏,實際上黑明珠很潔身自好,那些只是她表面而已,骨子裏的黑明珠,何其的清高自愛。
而賀蘭婷更加的清高自愛,她容不得任何別的男人碰她一下子,哪怕這個男人她很喜歡。
如果不是一對戀人,她絕對,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碰她。
就是和前男友分手,她也是分得乾乾淨淨,絕對不會拖泥帶水,更不可能讓那個男人再碰她一下。
我想,這樣的女子,更值得我去尊敬,剛烈,自愛,潔身,潔癖,忠貞。
當夜,就只能在忍耐中過去了。
我想,還有好幾天呢。
我不能急,我不能急。
在主動進攻無望勝利的情況下,我要做的,只能是隱忍的等待。
等她的回頭,等她的自己堅守不住陣地主動進攻。
雖然這樣子的想法無異於奢望,可能性十分的小。
可我只能這樣做。
因爲我現在無論對她怎麼挑,她基本都不會熱烈的迴應我了。
當晚,就在這無限的焦灼和難受的忍耐之中,睡過去了。
醒來時,竟然是中午十一點多。
身旁的賀蘭婷已經不見蹤影。
我急忙爬了起來,這女人跑去哪兒了?
起來後,我看她的東西還在,人卻不在。
手機也不在。
於是給她打電話,她不接。
我聞着枕頭上,被子裏,還有她的香味,是啊,昨晚她和我睡的,是沒錯的啊,那現在她呢,去哪兒了。
又打了一次電話,還是不接。
馬上給吳凱阿楠打電話,問他們,他們已經去吃了早餐回來,在房間裏看電視,因爲認爲我還沒起來,就沒有叫我。
我問他們賀蘭婷去哪裏了。
結果他們也都說不知道。
這下子可出大事了。
我們幾個急忙的要下樓去找賀蘭婷,當跑下去的時候,卻看到戴着口罩的賀蘭婷提着一袋子超市買的東西走了上樓。
我們四個人,看着她。
賀蘭婷看都不看我們,走回了房間。
我急忙的一起進了房間,然後反鎖了門,問道“你去哪了,也不和我說一聲,搞什麼呢。”
賀蘭婷輕描淡寫“你睡得跟豬一樣,我跟你說什麼?”
她應該是去吃了東西,然後再超市買了一些東西。
賀蘭婷打開了電視機,然後坐在牀頭,拿了超市裏的袋子裏一本書,看了起來。
她去超市還買了幾本書。
我翻了一下,顏氏家訓,朱子家訓,司馬懿傳,經濟法,她拿的是後漢書。
看到她回來,我懸着的心放下,既然,她不回答我,就不回答吧,安全回來就好了。
我問她喫過了嗎。
她說喫過了。
我問道“你喫就記得你自己啊,那我呢。”
賀蘭婷說道“外賣。”
好吧,我也不餓,就不吃了。
我說道“那我們能不能出去走走?”
賀蘭婷說道“不行!”
她斬釘截鐵。
我說道“那你又能。”
她說道“不行就不行。”
我說道“那好吧,那我們在這個房間裏,多無聊。”
她問我“你就不能靜下心來看書。”
我說道“這幾本書,除了經濟法,全都看過。”
她說道“就看經濟法。”
行,我看經濟法。
看了二十五頁,看不下去了。
頭暈腦脹。
這玩意,讓我怎麼看得進去?
不如看看司馬懿傳。
司馬懿的故事,也看了好多次了,我翻了翻,司馬懿的故事,就是那個故事,無論誰寫,都是差不多,差別的只是文采而已。
的確不可否認,有的人,能把一個讀爛了的傳記,寫得通俗易懂並且抓人眼球讓人慾罷不能。
就在我看得津津有味,司馬懿詐病賺曹爽那段的時候,賀蘭婷站了起來,到了窗邊,看着窗外。
看來,她也是看書看得無聊了啊。
後漢書,還全是古文。
厲害了我的表姐。
我放下書,對賀蘭婷說道“無聊了吧。”
她斜眼看看我,又看看窗外“調節眼睛,緩解疲勞。”
我說道“無聊就無聊了,看不下去了,還說那麼個科學大道理出來。”
賀蘭婷不理我。
我翻着那袋子她從超市買來的東西,拿了一瓶水喝,拉開了抽屜,把這袋子喫的喝的,放進了抽屜,卻見裏面有一副撲克。
我說道“要不我們打牌吧,誰輸誰親誰一下好不好。你輸了,你親我一下,我輸了,你親我一下。”
她問我“欠揍嗎。”
我說道“無聊嘛。”
她說道“來,玩。”
我一高興“真的啊!”
她說道“輸一把,一千萬。”
我驚愕。
她過來拿了撲克。
拆了撲克牌,打散撲克牌。
我急忙搖頭“不不不。”
她問我“不敢?怕輸?”
當然怕輸。
我沒有她那麼有錢,讓我輸兩把,我全部身家全都沒了。
她不一樣,她就是輸幾十把都無所謂,她有錢,她有廠,她一千萬容易掙,我的錢可是豁出了命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