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們是真正的抓了甘嘉瑜,證據都在手中了。

    甘嘉瑜百密一疏,在復仇怒火之下,她還是露出了讓我們可抓住的時機。

    不對,應該說是被賀蘭婷給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將甘嘉瑜最終一擊致命。

    甘嘉瑜本身如果只抓她綁架挾持的話,要關個十幾年,但是她在惱怒之下想要殺人質泄憤,那就是謀殺未遂,這可嚴重了,這輩子難出來了。

    可只要進去個十幾年,她這輩子也是毀了。

    在最後關頭,她心理徹底崩潰了,撐了那麼久,總算崩潰了。

    先去救人出來再說。

    急忙趕往了廢棄工廠,王晴已經被警察帶出來了,見到我的時候,她撲過來,抱住我泣不成聲。

    我安慰着她,跟她說沒事沒事。

    抱着我哭了有將近五分鐘,我看看過去,見賀蘭婷也在看着這裏,我懶得理她了。

    我扶着王晴,說我們回去吧,沒事了。

    確認她沒有受到任何人身傷害之後,扶着王晴上了車,然後帶她回家。

    在車上,我看着在懷中睡着還瑟瑟發抖的她,心想,我是不是先該把她帶去柳智慧那裏一趟。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她帶去柳智慧那裏。

    畢竟,她受到的心理傷害不小,我擔心她會留下什麼陰影。

    我給柳智慧發了信息,柳智慧說過來吧。

    我帶着王晴過去了。

    到了柳智慧那裏,王晴還在我腿上睡着,一直睡了兩個多小時,然後纔在噩夢中驚醒,嘴裏喊着不要不要嚇醒的。

    那幫傢伙,給她帶來的精神傷害太大了。

    在睜開眼睛看到我之後,王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死死的抱着我。

    畢竟啊,只是一個小女孩啊,哪會經歷過那麼可怕的事情呢。

    我安慰了她一會兒,帶着她上去了柳智慧那裏。

    柳智慧第一句話就是“你女人可真多。”

    我說道“唉,我什麼都不想說了。”

    上次是林小玲,隔了沒多久,就是柳智慧了。

    我也不想這樣子啊。

    柳智慧說道“我和她聊聊吧,你出去吧。”

    我說道“謝謝你了。”

    王晴不願意,就要跟着我出來。

    我說道“沒事的,那個大姐姐,是我的好朋友,心理醫生。”

    王晴說道“我想回家。想媽媽,爸爸。”

    我說道“跟姐姐先聊聊吧,乖,一會兒酒帶你回去。”

    她咬咬嘴脣,點了點頭。

    我出去了外面。

    抽菸,嘆息。

    我也不想王晴這樣子啊,我也很無奈啊,可是呢?

    還好成功營救,讓柳智慧治一治,就沒事了。

    在抱着王晴帶着王晴離開的時候,其實我明顯看到賀蘭婷盯着我的眼神中流露着一絲不爽。

    可這又如何。

    我不能確定她愛不愛我,但她肯定是不會愛人的。

    從小父母就教育我們這些做孩子的,將來找老婆找個聽話的,老實安分的賢惠的能過日子的,我們也知道,要找這麼個老婆就對了。

    後來長大了之後,發現我們遇到的對象那麼多,但老實安分的,有幾個?更別說什麼聽話溫柔的了。

    身邊的太多太多人,娶到的老婆都是母老虎,妻管嚴那種,賀蘭婷,很大可能也是這樣子的人了。

    只是一口煙,就開口罵我,如果偶爾說一下還得了,事事都要管着我,我受不了。

    兩個人在一起,是要互相包容的,可她動不動就領導的口氣命令我,罵我,指責我?我想,即使我兩走到了一起,也很難走得長遠,很快我們的愛情就會在她的指責束縛中消耗殆盡。如果是她不夠愛我,那便是她的性格真的有問題。

    算了也不這麼說她性格有問題,而是我們兩個性格不適合。

    我早就知道,我和賀蘭婷的交往,從來都是不平等的,我們的戀愛關係,是不平衡的。

    我本身就有大男子主義,但問題不僅於此而已,我的大男子主義可以改變,但是她那種根本就是大女子主義中的大女子主義,完全不容我和她商量任何事。

    好吧,既然她這樣子性格,我選擇作爲付出的一方,只是投資得不到她的迴應,而且要忍受她各種挑剔指責冷漠,感情中,如果相處不舒服,就該抽身而退,去找個彼此相處舒服的人過纔是。

    通過剛纔在車上她對我抽菸的指責的語氣判斷,她從來就對我頤指氣使,以後就算在一起也會是這樣,有時候我覺得很難受,因爲我根本不知道我的一點小小的錯會招致她那麼惱怨,心存對她的幻想,本來早就破滅,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爲自己和她還有將來而已。

    是有將來,但是她性格不會改,有將來也不長遠,走不長遠,這樣子的性格,遲早要散。

    在車上的那幾句話,對很多人來說,是小事,沒多大的事,自己抽菸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說幾句,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但這幾句,卻讓我徹底心死。

    我本就明白一點,我們是不對等的,不對等,她還是沒有真正的看得起我,把我放在心上,只是我自己幻想我們平等了而已。

    假如真的愛一個人,又怎會捨得對她兇一句話讓她難受呢?

    一個多小時後,王晴出來了。

    我什麼也沒問。

    因爲,假如連柳智慧都治不好的話,那是沒得救了。

    我是相信她的能力,治病能力,百分百治好。

    再重的心病都能治好,這點小問題,對她來說真不是個事。

    但這個對我來說,卻是問題很大的大事。

    這便是專業和路人的區別。

    王晴走出來了之後,看了看我,說道“我沒事了。”

    我說道“嗯,那我送你回家。”

    她點點頭,然後轉身過去,對柳智慧鞠躬,說謝謝。

    柳智慧說不用謝,謝他吧。

    指了指我。

    我對柳智慧說謝謝,我們先回去了。

    在我們走了幾步之後,我回頭看看柳智慧。

    柳智慧側着頭,若有所思看着我。

    還真是側着頭。

    幹嘛這麼看我。

    我奇怪了。

    我跟王晴說等我一下,然後走了過去,問柳智慧“幹嘛這麼看我。”

    柳智慧說道“心事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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