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珠這邊沒有什麼我能幫到忙的地方 ,沒有任何我能幫到的地方。

    我們有女兒,可我並不是她丈夫,不可能作爲她的家屬和她一同接待前來弔唁,所有後事都有軍方處理。

    我就帶着珍妮回去,想着好久沒見謝丹陽,該找找她,不然到時候她又嘰嘰歪歪說我這個那個。

    電話一通,她說道“回來了。”

    我說道“是。”

    她說道“終於不用國外手機號給我打電話。”

    我說道“這兩天一起喫飯啊。”

    她說道“這兩天忙呢,沒空。”

    我說道“行,改天。”

    她說道“改天沒有,這兩天也沒空,我天天沒空,只有現在有空。”

    我說道“那我是去找你,還是你來找我。”

    謝丹陽說道“當然你來,算了我去你那,還是后街那邊吧。”

    我說道“就那邊吧。”

    那裏幾家餐廳飯店味道不錯,環境不錯,我們去習慣了。

    回去後,讓父母先帶珍妮回去,她不願意,非要跟我。

    行吧,那就跟我。

    我坐在餐廳的包廂,等着謝丹陽過來。

    我想了解一下監獄裏姐妹們的情況,看看改天有空一起請他們喫個飯。

    等着時,賀蘭婷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她有點事要當面問問我。

    我以爲她去忙了,沒想到她還沒去?

    我說我在後街這邊的飯店等謝丹陽一起喫飯,要不要一起。

    賀蘭婷過來了。

    她一旦忙起來,來去如風,走路也帶風,開包廂門,人走進來,風跟着她身後面進來。

    小珍妮對她擠眉弄眼,冷酷的賀蘭婷臉上露出一絲冰山雪蓮的微笑。

    她過來抱住了小珍妮。

    小珍妮安靜的讓賀蘭婷抱着,拿着我的手機放在大餐桌上看着動畫片小豬佩奇。

    我對賀蘭婷說道“你總是一個人來來去去,也不帶保鏢。”

    賀蘭婷說道“帶了,在外面。”

    我說道“嗯,叫她進來一起喫飯。”

    她身旁 的還是那個高大的美女保鏢。

    賀蘭婷對我這個男朋友採取的從來是放羊管理,她從不會管也不會問我和誰半夜聊電話,給哪個女孩子發信息,和哪個女孩子喫飯,她從來都是十分的自信。

    以前我擔心和她相處會被她活活管死,後來啊在一起後,才發現和她在一起是多麼舒服的一件事。

    她不管我,但是會關心我。

    她愛我,但絕對不會束縛我。

    有句話說得很好,最幸福的婚姻關係,就像沒有踏進婚姻一樣。

    用來形容我們這一對情侶也很貼切。

    我說道“你不是去忙了。”

    她說道“有件事要讓你幫忙纔可以。”

    我說道“你先點菜吧,餓了吧,先喫點東西再去忙 。”

    她說道“你點了?”

    我說道“嗯,隨便點了一些。”

    她說道“那行了。”

    我心想,該不是找我聊程澄澄啊柳智慧啊 這些人吧,這個爆炸案,難道和程澄澄柳智慧有關?

    我說道“你想問什麼。該不是爆炸案和程澄澄她們有關係吧。”

    她搖搖頭。

    不是程澄澄就好。

    我說道“那是什麼。”

    她說道“我們在跟一條爆炸物來源的線。爆炸物是液體炸彈,多名嫌疑人攜帶這些液體竟然能過得了地鐵,機場,會場等安檢儀,爆炸物探測器的安檢。”

    我說道“你是說嫌疑人能隨身攜帶這些東西招搖過市,去踩好點的地點安裝?”

    她說道“過的還是安檢儀,手中拿着的飲料瓶,裏面裝的是液體炸彈。”

    我問道“那平時過安檢不是讓人喝一口嗎,他們喝了嗎。”

    她說道“監控中是喝了,人卻沒有一點事。”

    我說道“這就奇怪了,不可能啊,照理說人喝了這些易燃液體,該引起身體不良反應纔是。這是不是看錯了,他們喝的就是飲料,然後到地方了再用其他材料安裝的炸彈。”

    她說道“他們用的就是瓶子裏的液體制造炸彈。”

    賀蘭婷一頭霧水,想不通怎麼回事。

    我自己更是想不通 。

    鐵虎他們這些人和槍支彈藥爆炸物等東西打交道,警隊中還有那些拆彈專家,炸藥專家,這些人難道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說道“你是想讓我去請教喬丁。”

    她說道“對。”

    我說道“行吧,待會兒謝丹陽來了,我讓她跟徐男說一下,讓徐男安排,我明天就去見。現在這個點有點晚了。”

    她說道“今晚就去!喫完飯就去!這不能拖,我們擔心他們還想 策劃下一起。”

    我說道“好,一會兒我們喫完飯我就去。”

    珍妮嚷着去洗手間方便,賀蘭婷抱着她出去洗手間。

    賀蘭婷抱珍妮出去一會後,謝丹陽推門進來。

    謝丹陽來時,抱着一個比珍妮小一些的小男孩進了包廂。

    看到我後,謝丹陽對她兒子說道“叫爸爸。”

    那小男孩喊了一聲“爸爸。”

    好順其自然的叫出來,簡直再也不能再熟悉,那根本就是珍妮當時第一聲第一眼第一次見我一樣的場景。

    這謝丹陽,她自己花錢搞個試管人工受孕,孩子的父親誰也不知道,當然,謝丹陽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就肯定是一個很優質的男人。

    受孕成功後試管生下,就是這個小男孩。

    小男孩叫謝丹陽媽媽,叫徐男乾媽,然後,她讓他叫我爸爸。

    偶爾她會和我視頻,讓小男孩和我視頻叫我爸爸,叫着叫着一見我他就叫順口。

    我也是服了。

    謝丹陽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拋棄我們母子 兩,跑去國外喫香喝辣,有本事啊你!”

    我說道“在孩子面前胡扯什麼,別把他帶壞。話說你生了孩子身材一點都沒變啊。還是那麼青春靚麗,豐滿無比,沒有走樣。”

    真正生了孩子身材沒變的人很少。

    就連黑明珠也變得有些潤澤,倒是更顯得有韻味,更美。

    謝丹陽說道“試管啊,怎麼變。那不都怪你,不願意和我生,弄得我花了那麼多錢找試管,這個孩子值一部高檔奔馳的錢。”

    我驚訝道“那麼貴?”

    她說道“那當然,什麼都要最好。”

    我捏捏小男孩臉蛋“對了他叫啥名。”

    謝丹陽說道“就說吧,你這個爸爸當得太不稱職。”

    我問小男孩,你叫什麼名字。

    他看看我,說道“張小帆。”

    謝丹陽笑笑說道“好多人都以爲是我和你生的孩子,我家親戚那些人都見過你啊,她們都以爲你就是他爸爸,我爸我媽一直到現在還這麼以爲。”

    我的笑容瞬間凝固。

    尼瑪謝丹陽,不帶這麼坑人的,那我這不在他們心中成了簡直比陳世美還陳世美的人嗎。

    拋妻棄子,跑去國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不見兒子,不理不養不管不顧不問,一分錢也不給,他們肯定認爲我不是個東西。

    我說道“你這玩笑搞大了啊我跟你說。”

    謝丹陽呵呵一聲,說道“張帆,我可沒有跟他們說這是我和你的兒子,他們自己這麼認爲,我還跟他們解釋,說孩子不是和你生,誰也不相信。”

    我說道“大姐啊,都叫張小帆了,你覺得人家相信嗎。”

    她大言不慚,說道“這天下也就只能你叫張帆了?別人家的孩子不能取名叫張帆了?我讓我孩子叫張帆關你什麼事?再說了,是張小帆,不是張帆。”

    我真是服了她。

    我問道“好好好,那你爸媽不恨死我?”

    她說道“哪有空恨你,每天帶孩子帶高興得很,今天他們有事沒帶,不然我想帶出來都難。”

    我問“那徐男呢?”

    她說道“徐男也經常來我家帶。”

    我問“你爸爸媽媽同意你們關係?”

    她說道“同不同意不都這樣,現在孩子也有了,他們關心的重點已經 不在我身上。”

    真是個人才,我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謝丹陽這人了。

    我說道“你爸媽也同意他叫張小帆?我的意思是說,同意他 姓張?”

    她說道“只要孩子在我們家,讓他們帶着擁有着,姓什麼要緊嗎?叫什麼名字要緊嗎。我哪天高興了,我就給他改名,叫張小貓,張阿狗,張狗剩,張二蛋,張濺人,張無情,張缺德,要不連姓一起改,叫謝謝,或者謝張帆。”

    我說道“行了行了行了,我算是怕了你了。”

    只看謝丹陽的長相,臉龐,就完全不會覺得她是行事風格如此有個性的人,照這樣面相,多半都是一個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賢良淑德,秀外慧中的好妻子面相。

    她可真的是爲數不多能把我三觀全部顛覆的人才。

    她問我道“來多久。”

    我說道“什麼來多久,我不出去了。學成歸來,我要好好做一番大事業。”

    她說道“養貓養狗啊。”

    我說道“對,還養人。開了個保安公司,你不是不知道。以後你兒子需要保鏢,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們熟人之間打個五折。”

    她說道“打你個骨折,你敢收我錢,我打死你兒子。”

    我說道“你說的這人話嗎。再說了你打死他跟我有什麼關係,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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