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基本住單位宿舍,很少回家。
也是因爲我提起,纔想着回她家,但是我還是擔心路上不安全,提出去明珠旗下的酒店。
提防有人跟蹤有人暗算,賀蘭婷每次開車去她想去的地方,從來都是故意繞路走。
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溫存的時間,我心裏有些小激動。
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我又抓住了賀蘭婷的手,她說道:“開車呢,不安全。”
我說道:“紅燈呢。”
說着我親過去,手機響了。
這麼晚,還有誰找我?
黑明珠。
我接了。
黑明珠那頭,珍妮一直在哭,黑明珠沙啞着聲音說道:“這幾天可能好幾個心理醫生來看她,她心慌,不停做噩夢,睡着就醒,醒來就哭,哭到睡着,睡着了又驚醒。我好疲憊,兩天沒睡。”
我說道:“我過去。”
黑明珠現在一定又累又難受,人沒睡好,孩子又這樣,她自己累到聲音沙啞,人到了崩潰邊緣。
掛了電話後,我看着賀蘭婷,說道:“賀總,真是抱歉了,今晚去不了了。”
習慣了叫她賀總,表姐,婷婷倒是難以叫出口,全因文浩那廝婷婷婷婷喊慣了,讓我一開口叫婷婷就自己覺得不舒服。
我跟她說了黑明珠和珍妮的情況,賀蘭婷大度的表示,那我們改天再約。
我還跟她道歉,她只是微微一笑。
不得不說,賀蘭婷真的是大氣。
生得如此天資驚人美貌,胸懷如此寬廣,我上輩子修的什麼福,讓我這輩子得到了她。
送我到了明珠酒店樓下,賀蘭婷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雙眉如鋒,卻又風情萬種。
我吻了過去。
賀蘭婷迴應着。
過了大約兩分鐘,她輕輕推我:“她等很久了,上去吧。”
我說道:“好。”
她對我微微笑,燦爛驚豔
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那我上去了,你萬事小心。回到家給我發信息。”
她說好。
下車後,對她揮揮手,她離開了。
趕緊上去見黑明珠。
黑明珠兩個大大黑眼圈,因爲休息不好,她看起來疲憊又憔悴,讓人心疼。
小珍妮因爲這幾天不停的有醫生要來給她看病,在掙扎了幾天後,她比之前還要嚴重,睡覺時不時驚醒哭出來。
黑明珠甚至去洗澡去洗手間的空隙都沒有。
小珍妮睡着了。
我讓黑明珠離開試試。
黑明珠下了牀,我躺在小珍妮身旁,抱住了她,看着她胸口的那塊有我照片的項鍊,再看看她可愛的臉龐,明顯哭腫的雙眼,不禁嘆氣。
黑明珠趁這時,去洗手間,去洗澡。
小珍妮又在噩夢中驚醒,哇哇大哭,擡起頭看是我,喊着媽媽媽媽大哭起來。
我說道:“乖,爸爸在這,是爸爸啊。”
她不願意,非要媽媽不可。
我拿起她胸口的那個有我照片的項鍊給她看:“是爸爸啊,你看看清楚,珍妮,是爸爸啊不是壞人。”
我心裏一喜,終於她叫了我,我說道:“對,我是爸爸。”
她問我:“爸爸,媽媽呢?”
她心裏承認了我,我就足夠高興。
我說道:“她在洗澡,看,在那裏洗澡。”
她看着我,可憐兮兮的說道:“我要媽媽。”
只要她不哭就好。
我說道:“好,等一會兒媽媽洗完澡就出來。”
她說道:“不!我要媽媽。”
她又要哭。
嗓子已經啞了,眼睛腫的再也不能再腫。
沒辦法,我抱着她,到了洗手間門口,叫黑明珠。
黑明珠還沒洗完澡,打開了門,從門縫露出臉逗逗珍妮。
珍妮伸手要黑明珠抱,黑明珠說道:“等一下,媽媽洗完澡就抱你。先抱抱爸爸,好嗎,乖。”
她似有似無的點頭。
黑明珠趕緊洗澡。
珍妮就被我抱着,站在門口那裏,不停喊媽媽快點。
黑明珠穿着浴袍出來,她就撲進了黑明珠懷中。
珍妮願意讓我抱着不哭,已經是很大的進步。
黑明珠抱着珍妮到了牀沿坐下,問珍妮:“抱抱爸爸好嗎,媽媽要吹頭髮。”
珍妮抿着嘴,看了看我。
黑明珠示意我過去抱珍妮。
我抱了珍妮,她願意給我抱,但是她要一直縮在黑明珠身旁纔行。
黑明珠看着珍妮,心都碎了。
她嘆氣一下,坐着吹頭髮。
家庭變故,接連失去至親,女兒又變成這樣,她心裏的苦楚可想而知。
吹乾了頭髮,珍妮也睡着了。
見珍妮願意讓我抱着,我抱着她去牀上放下,然後我躺下,讓她靠着我。
她睡得挺香甜。
黑明珠過來,坐在牀沿,拿着手機看着,很多未接來電,未回覆的消息,她出去外面打電話。
十幾分鍾後,黑明珠回來,坐在牀沿旁,對我說道:“有人給我推薦一個心理醫生,我不想再試。”
我說道:“別試了,女兒給整成什麼樣子了。”
我告訴她賀蘭婷給我說的關於柳智慧的消息。
黑明珠一聽,眼前一亮:“那就派人過去找。”
我說道:“派人過去找,也不穩妥,賀蘭婷和我說最好我親自去看看,去找找。”
派人去找柳智慧,她本身身份就特殊,如果她真的在那裏,知道有人找自己,她在不知對方是何人派來的情況下,有可能認爲這些找自己的人來者不善而躲起來,或者是逃離。
最好就是我親自去找她。
黑明珠說道:“你願意去嗎。”
我說道:“願意。我明天就去辦簽證,簽證 下來就走。”
她說道:“謝謝。”
我說道:“別這麼客氣。”
她看了看珍妮,對我說道:“命苦的女兒,如果你找到她,她不願意救治,你問她需要什麼條件。”
我說道:“柳智慧應該會救。”
她說道:“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