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開始下雨了。

    這裏每天都會下雨,都是下一會兒陣雨就恢復萬里無雲晴天,城市立馬又幹。

    柳智慧對我說道:“那目前你們遇到的麻煩可不小。”

    我說道:“是不小,查到現在幾乎沒有一點眉目。對方來勢洶洶,專門挑這些牽頭大人物下手。”

    柳智慧說道:“能把珍妮帶到我面前,我可以用一到兩星期的時間治好她,如果不能帶來,那可能要一到兩個月。”

    我說道:“之前你給別的人治療都是很快就治好,爲什麼珍妮要那麼久。”

    當時她面對許多心理病人,不論用什麼方法,幾乎是一次過就搞定治好。

    可是即使要和珍妮面對面,卻還要一兩個星期。

    柳智慧說道:“她太小了,治療心理疾病的病人,關鍵在於能走進他們的內心世界,我需要走進她的心理世界。你是不是覺得哄一鬨就好了”

    我說道:“當然不是。如果能哄得好,那麼那麼多的抑鬱症躁狂症等心理疾病我都能治好。”

    遇到抑鬱症的人,我們會想辦法哄他們開心,可實際上卵用沒有,越是哄他們,他們越是覺得自己是病人,越讓他們覺得我們正常人把他們當幼稚的沙比看,更是起到反作用,他們因此而反感,惱火。

    柳智慧說道:“走進她的內心世界,讀懂她真正的恐懼,帶領她一步一步破除恐懼,從心理陰影中走出來。你找了那麼多心理醫生,她連見面都不願意見,那你覺得,她見到我就願意見嗎”

    這倒是。

    剛出事後,珍妮連我都不願意見,只纏着她的媽媽,後來廢了好大勁才願意和我接觸。

    至於沒有和珍妮有過任何交集的陌生人,想要讓珍妮願意跟他們玩在一起放下戒心,那是不可能的事。

    例如謝丹陽和她的兒子張小帆,珍妮跟張小帆玩得好,她現在應該願意跟張小帆玩到一塊,但是謝丹陽雖然帶她幾天,照顧她幾天,她應該不大樂意讓謝丹陽接觸。

    我說道:“我是希望你能面對面的治療珍妮,那如果不能見,該怎麼做心理輔導治療啊”

    柳智慧說道:“我有我的方法。”

    她這麼說,我也不好再問。

    再問就顯得不相信她一樣,但我不相信她還能相信誰,除了她,還有誰能治得好珍妮。

    喫過了飯,天已暗。

    我兩回到別墅,柳智慧請了幾名做高級spa的上門來服務,在泳池邊吹着晚風,看着海邊夜景,她們給我們按背按腳,舒服得很。

    柳智慧做着面膜,看着書,愜意得不能再愜意。

    我發信息給黑明珠和謝丹陽,讓謝丹陽帶着張小帆去見小珍妮。

    發完信息,我對柳智慧說道:“我真是羨慕你的人生。”

    柳智慧說道:“你也可以。”

    我嘆氣,說道:“以前不可以,後面出國後感覺可以,現在看來,還是不可以。”

    儘管這幾起傷害事件沒有搞到我頭上,但我已經明顯知道,這幫人對付的是我們這些人,無一落下。

    如果他們有機會,一樣會算賬到我頭上,遲早的問題而已。

    柳智慧問我道:“你們女兒如果治好了,你們怎麼安頓她。”

    是啊,這也是個不小的問題,不能讓她出去外面上學,和別的小朋友一樣每天在幼兒園嬉嬉鬧鬧,快快樂樂。

    只能讓她在家中,在酒店中,在我們的公司宿舍小區中接受教育

    我說道:“好了再說,也許到時候,我們就已經滅了這幫敵人。”

    柳智慧問我:“滅得完嗎”

    滅不完,這是實話。

    幹掉了這些人,這些人還有他們的家人,親戚,朋友,難保不會有幾個會因仇找上門。

    這些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如果對付不了我們,就會對我們身邊人下手。

    反正只要能傷及到我們,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哪怕是再小的機會。

    我說道:“找個地方隱居或是像你這樣出來外面隱居也不是個好方法。”

    柳智慧說道:“這其實才是最好的方法,不過要背井離鄉,回不到曾經生活的故土。”

    我說道:“做人也是頭疼。”

    回去房間躺下休息,黑明珠那邊傳來好消息,珍妮和張小帆玩到了一塊,一見如故,完全沒有任何的障礙。

    也許是小孩子眼中的單純,也許是張小帆人小小的可愛,總之對珍妮來說,張小帆是她的好朋友,好玩伴,對她也沒有任何的傷害,對她更沒有任何可能性的造成傷害,所以她跟張小帆玩得很好。

    但如我所料,她不願意和謝丹陽相處,見到謝丹陽就恐懼,就哭。

    明明謝丹陽也帶過她,她還如此的懼怕。

    好在對張小帆沒有戒心,好不容易給她找了個小玩伴,她終於沒有那麼的孤獨,不用每天自己玩。

    於是,黑明珠就讓我和謝丹陽說,叫謝丹陽這段時間讓張小帆留在這裏陪小珍妮,黑明珠願意出錢作爲酬勞。

    我說行。

    我就打電話給謝丹陽,讓她幫忙,珍妮需要玩伴,否則太無聊,太寂寞。

    謝丹陽開始胡扯起來,問我有什麼好處,沒有好處她不幹。

    我說我和黑明珠給你酬金作爲酬勞。

    她直接開口要一個億。

    我知道她開玩笑,我說道:“行,我下面你要多少個億都有給你。”

    她說道:“可以啊,那你來啊,你不給我,我就帶走你兒子哦。”

    我說道:“顛婆,認真點。這樣吧,我回國給你買點名貴的特產,然後以後陪好你家人演出每一場戲,這總可以吧。”

    她說道:“我要乳膠枕頭,我家人一人一個,乳膠牀墊,一人一張。夠了,其他的不用。”

    我說道:“好,就這麼着。”

    正宗的乳膠枕頭,乳膠牀墊,一個不下於六七千,牀墊甚至好幾萬。

    沒辦法,只能答應。

    她說道:“還有一個要求。”

    我說道:“說。該不是讓我陪你睡什麼鬼的吧。”

    她說道:“呸,我稀罕你就算真讓你陪,你也不願意吧。什麼爲了賀蘭婷,好高尚啊我的張大帆哥哥。”

    我說道:“去你大爺,我可跟你不一樣,你沒有羞恥心,可以揹着徐男亂來,我可不行。我有羞恥心。”

    她說道:“呵呵,什麼叫亂來好,這事不要談了,我生氣了。”

    我說道:“好好好,你說你說,什麼要求。”

    她說道:“結娃娃親吧,讓你女兒嫁給我的兒子,那我兒子救你女兒陪你女兒,不就是天經地義,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這當父親的別提多幸福多省心,將來也不需要準備什麼彩禮啊,女兒遠嫁啊,全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多麼美。張小帆現在就一個想法,每天和珍妮在一起,快點長大,長大後娶珍妮。”

    她自己把我說得繞暈。

    什麼我兒子娶我女兒,我女兒嫁給我兒子。

    結娃娃親,讓張小帆娶張珍妮

    謝丹陽真的是腦洞大開,這樣都能想得到。

    不過他們真的要結婚的話,還是可以的,畢竟張小帆跟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我說道:“外面人會不會說閒話我跟兩個女人的孩子結婚了姐姐嫁給弟弟”

    她說道:“閒話你毛線,你怕閒話你告訴我說你怕閒話你這樣人還在乎閒話就算他們結婚,那關人傢什麼事,你看我,說我閒話的人多了去,那又怎麼樣。在監獄裏,說我閒話的人那麼多,難道我要一個一個的殺掉嗎。”

    我說道:“好了好了,結娃娃親這種事不能亂來,就算結了娃娃親,將來長大後他們要是不相愛,也走不到一起。”

    她說道:“怎麼啊,覺得我兒子高攀是吧你女兒下嫁是吧。”

    我說道:“沒有,我不是這麼想。你想想看,感情不和結婚的夫妻能離婚,有緣分有感情的兩個人怎麼都會走到一起。現在就讓他們結娃娃親,反而讓他們覺得人生被束縛,可能還會對這段婚姻的束縛而反感,互相掙脫對方。”

    謝丹陽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有點道理。”

    我說道:“好了讓張小帆好好陪珍妮幾天,我讓柳智慧快點治好珍妮。”

    她說道:“我知道了,我就是逗你玩。你還當真。”

    我說道:“那先這樣子,我先。哎喲。”

    那女的給我按着背,稍微一用力,不受力的我就疼得叫出來。

    謝丹陽說道:“你他嗎在幹什麼說話都在忍着,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我說道:“在按着摩,正規的。”

    她說道:“正不正規這種事,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說完她掛了電話。

    我看了看手機,接着把手機扔在了一邊,扭頭看過去柳智慧。

    她沒有在按着,斜靠着椅背,看着書。

    我說道:“我一個月之間,就有了兩個孩子。”

    柳智慧說道:“多子多福,將來還不止兩個。”

    我說道:“應該是。”

    肯定也會合賀蘭婷要自己的孩子,至於要幾個,目前還不清楚。

    如果不是賀蘭婷在忙這些事,結婚生娃的事早就提上日程。

    我小心翼翼,問柳智慧:“你呢,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她把書合上,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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