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怎麼打算。

    我也迷茫了。

    當時堅定的要娶她,現在卻因黑明珠和柳智慧的出現而動搖了自己的心。

    這對賀蘭婷來說十分的不公平,她的愛只在我身上,我的愛卻在無數個人身上。

    是誰誰又能接受得了自己的伴侶心裏還有別人,是誰誰又容得下。

    賀蘭婷容下了。

    我說道:“如果不是因爲黑明珠和柳智慧後來的出現,我會一直堅定自己的心要和你過下去。可現在無論我嘴上怎麼說,都掩蓋不住我心裏放不下她們的事實。”

    賀蘭婷不說話。

    我想要再說什麼,她說道:“好了,睡覺吧。”

    我問道:“你是不是生氣。”

    不惱我纔怪。

    她不再說話。

    真的睡了。

    我思緒萬千,真的很怕她要和我分手。

    醒來後,身旁不見了賀蘭婷的人影,我趕緊爬起來找她,還以爲她已經離開,她卻在廚房做早餐。

    她去了超市買了菜回來做早餐。

    洗漱後,坐在餐桌前,和賀蘭婷面對面。

    一邊喫着一邊問:“今天不去忙嗎。”

    賀蘭婷說道:“今天沒有什麼事。”

    我說道:“那打算去做什麼。”

    賀蘭婷說道:“一起和雷叔喫個飯吧,你也一起。”

    我說道:“我嗎上次我剛剛和他一起吃了個飯,聊了挺多。”

    賀蘭婷說道:“我一會兒看點東西,你找找小凌談談。下午出去和雷叔喫飯。”

    我說行吧。

    喫過了早餐,賀蘭婷收拾後拿着手機,給鐵虎等人打電話。

    我給朱麗花打了電話,讓她帶着我進去了女子監獄。

    今天陽光很好,也不是很熱,朱麗花從陽光下走過來,美顏如花身上有光,彷彿我剛認識她剛見她那時一樣。

    真不敢相信我們已經認識了那麼多年,一切彷彿都像是在昨天,多希望時間能靜止下來不動,永遠那麼年輕,永遠少年。

    過了安檢後,站在了朱麗花的面前。

    她沒說話,酷酷的,轉身就走。

    我說道:“哎,連個招呼也不打。”

    她還是不說話。

    我問道:“我哪兒得罪了你了。”

    朱麗花說道:“忙着,沒空理你。”

    說完她大步離開。

    我喊道:“你不帶我去找人啊。”

    她回頭道:“你不認路嗎。”

    她遠遠的走開了。

    我當然認路,我自己都做過監獄長,對這裏的一切再熟悉不過。

    去見了小凌。

    許久不見的她看起來,果然很有氣派,完全看不出來她年齡也不過和我相仿。

    成熟向來與年齡無關,而是與閱歷有關。

    她承受了她本該不是這個年齡該承受的成熟。

    寒暄過後,她給我端茶倒水招待我,說今晚請我喫飯。

    我說今晚我約了人,改天吧,就是來看看你,也沒帶什麼東西,真的不好意思。

    小凌對我說道:“我們都自己人,不必那麼客氣。”

    我說道:“小凌啊,既然你也說了,我們都是自己人,我真的就不客氣了。”

    小凌 是個聰明人,知道我有話要說,就說道:“有話直說,沒事。”

    我說道:“最近,我聽說監獄出了點奇怪的事,有該服刑的人卻不在服刑,不該服刑的人卻在服刑,你可知道”

    小凌看了我一眼,說道:“朱麗花和徐男找了你。”

    我說道:“你原來知道這事難道真是你做的”

    小凌說道:“一切都那麼保密,她們還是發現了。”

    我說道:“小凌,把該坐牢的人換出去,這樣做是犯法的別說徐男朱麗花看不下去,她們也是爲你好,要是別人捅出去,你不就是完蛋了嗎。”

    小凌沉默着。

    我說道:“她們找我和賀蘭婷談這個,是因爲還關心你,不然的話,這事情如果捅到上面去,立了案,你就完了。到底有什麼苦衷,你和我說。”

    小凌深呼吸一下,說道:“權,錢。”

    小凌幫那兩個女犯逃脫,用了兩個替身來坐牢。

    小凌賺了兩千萬,並且那兩女囚犯每個月還給她一人十萬。

    兩個替身進來坐牢,一年拿三十萬,如果坐足十年,能拿三百萬,可謂是各有所需。

    並且,兩個女囚其中的一個女囚父親曾經是大官,還有不少強大人脈,女囚答應小凌,在兩年後能讓小凌當上監獄長同時還能上管理局當最大的領導,不然就是進司法,最少是副。

    權和錢面前,小凌慎重考慮後,選擇了權力和金錢。

    對她來說,這個事情一本萬利,替身對方找好,她只需要把替身帶進來囚犯監室,再把囚犯帶出監獄就行。

    如果不是因爲防暴隊的發現,這事情也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這麼一走到底。

    我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她說知道。

    我說道:“那你還去做你還心存僥倖。”

    小凌笑了笑,說道:“你讓人抓我吧,我沒有怨言。”

    我嘆氣,說道:“這麼大件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怎麼解決了。”

    小凌是一個很能幹的左右手,她要的東西也很明確,就是權力。

    爲了權力,她可謂是不擇手段,以前還覺得她最多是劍走偏鋒,現在看來,爲了權力,偏門她都走。

    我說道:“你又知道她們對你的承諾能辦到上司法當副,哪有那麼容易,哪有那麼簡單。”

    小凌說道:“試試吧,就算上不去,我還有錢。”

    我說道:“說的也對,照你這個升職,就算坐火箭上去,你也要好多年後才能到管理局當大,到司法當副。”

    小凌野心很大,她不僅僅想要一個監獄長的職位而已。

    以前她還是個獄警時,她是想要當隊長,當了隊長後,想要當分監區監區長,再之後就是更加上一層的領導,當實現了這個目標後,她又立馬定下一個目標。

    就算是進了司法,她也不會停下追求權力的腳步,她會繼續往前,往前,往前,永遠沒有盡頭。

    太有野心的人,永遠不會知足。

    有野心,不知足是沒錯,但是爲了野心和不知足而不擇手段不惜以身試法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說道:“你看看我們監獄,那麼多的女囚,你過的好好的,非要想和她們一樣是嗎,非要想當她們其中一員是嗎。”

    小凌再一次深呼吸,這次她不說話。

    我問道:“你說吧,怎麼辦。”

    她問道:“賀總呢。”

    我說道:“在小區。”

    她說道:“幫我給她電話。”

    我拿出手機,給賀蘭婷撥打了電話,接通後,小凌自己拿了手機去,跟賀蘭婷說想和賀蘭婷聊聊。

    賀蘭婷說她在小區。

    掛了電話後,小凌讓我帶去見賀蘭婷。

    出了監獄區到了監獄小區,進賀蘭婷的家見到了賀蘭婷。

    賀蘭婷表情平靜,給小凌倒了一杯水,拿了一些乾果零食,放在小凌面前。

    小凌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

    我去拿了飲料喝。

    小凌自己和賀蘭婷說了事情經過,並且告訴賀蘭婷那個女囚的父親的名字。

    賀蘭婷說道:“她父親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能調你去管理局當局長,更不可能讓你到更高級的部門當很大的領導。”

    小凌說道:“我是被騙了,是吧。”

    賀蘭婷說道:“她們爲了離開監獄,只能這麼騙你。錢呢,花了嗎。”

    小凌說道:“沒有。”

    賀蘭婷說道:“冒這麼大風險做這樣子的事,錢也不拿來花,幹嘛那麼拼命。”

    小凌說道:“權力。”

    賀蘭婷說道:“爲了爭權奪利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善用刀劍者,死於刀劍之下。權力這種東西,會反噬你知道嗎。”

    小凌不說話。

    人一旦享受了權力帶來的快感,就不願輕易放棄,失去之後更會異常失落。

    職場如此、商場如此、官場更是如此。

    爲什麼會變這樣這不是偶然,當下的世界本是一個由權力構成的世界。

    當人獲得了權力之後,感受到了這把劍帶來的各種便利,你可以用這把劍驅使沒有劍的人對任何事就範。而一旦你沒有了這把劍,就好像行走一樣,瞬間就沒有了安全感。

    只是權力越大,反噬的作用就越大。

    這道理誰都知道,但就是做不到不想出人頭地。

    賀蘭婷說道:“你自己說說看,想怎麼解決吧。”

    小凌伸出兩手,示意賀蘭婷給她手銬銬上,她願意承擔自己所做的違法的這一切後果。

    賀蘭婷看了看小凌的雙手,說道:“錢也沒有用到,這件事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如果把你抓了,肯定會引起很大的轟動,上面問責下來,監獄裏很多人都會受到波及,朱麗花,徐男,等等所有的主幹領導。你想要自己承擔,卻不可能只是你一個人承擔。”

    小凌沉默着。

    沉默了許久許久之後,小凌說道:“那該怎麼辦纔好。”

    賀蘭婷說道:“怎麼把人換出去的,就怎麼把人換回來。”

    小凌說道:“我擔心她們可能逃出去國外。”

    賀蘭婷輕輕說道:“你真想讓監獄天翻地覆嗎。”

    小凌說道:“我這兩天想辦法,可以嗎。”

    賀蘭婷說道:“明天答覆我,回去吧。”

    小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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