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有人走了進來,走到我們兩旁邊,叫了一聲賀總好,拉着凳子就坐下來。

    誰那麼沒禮貌。

    安百井這麼沒禮貌,跑進來就自己拉了凳子坐下,怎麼會那麼巧見到他

    他還彬彬有禮的樣子對我說道:“張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我說道:“本來很好,見到你就不好了。”

    他微微笑:“此話怎講。”

    我說道:“沒看到我們兩卿卿我我,你跑來做燈泡啊。不過話說回來,怎麼會那麼巧,會在這裏見到你,怎麼,給老婆孩子買蛋糕啊,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

    安百井笑了笑,看着賀蘭婷。

    賀蘭婷說道:“我約他過來。”

    安百井對我說道:“那麼不喜歡見到我。”

    對安百井這傢伙,我歷來都不會太客氣,他也不會對我客氣,只是礙於賀蘭婷在面前,他就收斂很多而已。

    黑皮鞋黑西褲,白襯衫,看他一身打扮,是剛下班吧。

    我說道:“白襯衫,剛下班呢。”

    安百井拿了一個信封給了賀蘭婷,對我說道:“我等你請我喫飯等到死都沒見你請我。”

    我說道:“爲什麼不是你請我。”

    安百井說道:“我沒錢。”

    我說道:“我也沒錢。”

    他說道:“我的錢我老婆管着,管得死死的。”

    我說道:“我的錢,被,也被我老婆管着。你少扯吧你,慧彬能管得住你錢嗎連你的人都管不住。”

    安百井說道:“反正我就是沒錢。”

    我說道:“好,我請,就在這裏吧,想喫什麼隨便拿。”

    他哈哈一笑,說道:“我們親愛的張總真好,謝了。”

    說完,他真不客氣,去訂了兩個明天的生日大蛋糕,都是五層,接着又要了一堆小點心,小蛋糕打包。

    我走過去說道:“你要不要這麼過分啊。”

    他說道:“剛好我明天一個同事生日,一個朋友的兒子生日,既然你要請,我就卻之不恭。這些小的點心蛋糕是給我老婆和孩子。”

    我說道:“臉皮真厚啊,你還真不客氣。”

    他拍拍我胸口,說道:“你有錢嘛,哪像我們這些單位的人,一個月幾千塊錢,窮死。走了啊,不打擾你們。”

    說完,他提着一大袋蛋糕離開。

    我也不送他,先把單買了,花了我快兩千多塊錢,兩個蛋糕就要了我一千多,這傢伙真夠狠的。

    回到了賀蘭婷身旁。

    賀蘭婷拿着信封裏面的資料出來看着。

    我知道這肯定是重要的東西。

    賀蘭婷放好了資料回去信封,對我說道:“我們走吧。”

    我們兩走回去。

    我問賀蘭婷那是什麼。

    賀蘭婷說道:“一些十分重要的資料。”

    安百井人在系統,他所在的職位,他的身份,他們的單位,能弄到很多上面的人的很多詳細資料,並且他有時候還能提供很多很有用很有效的證據給賀蘭婷。

    安百井在結婚之後,慢慢的定了性子,變得越來越穩,越來越會演戲,越來越內斂,越來越圓,越來越適合在他們系統裏。

    相比起他,我和王達就較爲浮躁。

    在他們那個位置,只有把自己變成一個優秀的演員,去融入和適合那個位置所需要的角色,扮演好自己該扮演的角色,才能走得越來越遠,這點我挺佩服他。

    賀蘭婷對我說道:“我們這次面臨的敵人,我們很難撬動。”

    我沉默片刻,問道:“意思是說,我們估計反而被人家先整死”

    賀蘭婷說道:“死不死不知道,扳倒這兩隻老虎不容易,可能還沒成功,就已經被他們喫掉。”

    賀蘭婷神情嚴肅,從未有過的嚴肅。

    我問道:“是不是這些老虎,和覺辛甘幫派集團聯合對付我們。”

    賀蘭婷說道:“是,另外還有另外一個集團也參與。”

    我問:“哪個集團。”

    賀蘭婷說道:“林斌,四聯的餘孽,接班人更爲狡猾,更爲陰狠,到現在我們都還查不出是誰。”

    我問道:“查不出是誰難道不是林斌以前的那幾大助手嗎。”

    賀蘭婷搖頭:“並不是。”

    我嘆氣一聲,聽起來,我們的前途堪憂。

    賀蘭婷說道:“兩隻老虎不留餘地的對付我們的原因,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分析,其中一人是爲財,我們擋了他們財道,其中一隻我們也還沒查明到底是爲了什麼而對付我們。不過可以肯定他們三方是聯合在一起,這就是我們很難扳倒他們的原因。”

    我說道:“那既然那麼危險,要不,要不就算了。”

    賀蘭婷看了看我,說道:“騎虎,難下。你不是不知道這個理。”

    我說道:“就算是有了他們犯罪的證據,也扳倒不了,對嗎。”

    賀蘭婷說道:“目前看來是這樣。”

    我牽着了賀蘭婷的手,說道:“唉,什麼時候,我們才能真正的過上平靜,清淨,與世無爭,不再擔心受怕的簡單的幸福生活。”

    賀蘭婷說道:“會有。”

    賀蘭婷的眼神,堅定而剛毅。

    難怪她手下們把她奉若神明,她就是他們團隊中的定海神針,光是這份堅定剛毅,就很少有人能及上。

    我問賀蘭婷:“我問你,是不是真懷孕了。”

    我看着她的肚子。

    賀蘭婷看了看我,又走了幾步,點了一下頭。

    我這次相信是真的了,愣着站在原地幾秒,對我來說,這是幸福,我們有了我們愛情的結晶

    我衝過去抱住賀蘭婷,就要舉起她,卻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急忙鬆開,滿眼熱淚看着她,說道:“是真的,是真的啊,我要當爸爸了。”

    她說道:“你已經當了爸爸幾年了。”

    我說道:“我是說,我要當你孩子的爸爸了”

    她撫了一下我的臉龐,說道:“我們有孩子了。”

    我說道:“我好開心,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裏面的感覺。”

    賀蘭婷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是亢奮,興奮,激動,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想要和她說什麼,真的想不出來什麼話。

    走快到家時,我說道:“你以後還要親自出去拼嗎。”

    賀蘭婷說道:“有需要時會去。”

    我說道:“別去了,爲了我們幸福的一家。”

    我殷殷期盼的目光,看着賀蘭婷,太不想出去外面拼命,太危險,弄不好就會死,真會死。

    尤其在目前面對如此窮兇極惡的敵人的情況下,這幫人連賀蘭婷的隊伍的人都可以收買策反,手段,技巧,水平,能力,戰鬥力,比之前我們的敵人高了好多個檔次。

    賀蘭婷和我面對面,她看着我,說道:“人都是會死,你說呢。”

    我說道:“別想說服我,我不管這些那麼多。”

    賀蘭婷說道:“我答應你少點出去,但是該出去我還是要出去。”

    我輕輕的將她抱在了懷中。

    等了多少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短暫的幸福感興奮感過後,全是擔憂。

    賀蘭婷的女保鏢開車過來,把她接走了。

    她今晚還要拿着安百井給她的資料去和她們團隊研究調查。

    回到了父母家,推門進去,家裏挺熱鬧,來了幾個人,黑明珠,張自等。

    黑明珠又買了一些東西過來我們家,小珍妮一眼看到我手中提着的一袋子小蛋糕甜品,高興的晃晃悠悠跑過來抱住我的腿,然後喊着:“爸爸回來了,爸爸,我要喫蛋糕。”

    我笑笑,拿着這袋子蛋糕給了珍妮,珍妮提着蛋糕跑向黑明珠,到了黑明珠面前,看了黑明珠一眼,她覺得黑明珠不會給她喫蛋糕,趕緊的把蛋糕袋子笨拙的藏在了背後,邁着可愛的步伐走向了我媽,我媽寵她,她知道我媽會給她喫。

    黑明珠說道:“珍妮,把蛋糕拿過來。”

    珍妮搖着頭。

    我媽打開蛋糕袋子,說道:“沒事,就喫一個。”

    珍妮對黑明珠說道:“媽媽,我就喫一個。”

    舉起了一個手指頭,這次的手指頭舉對了。

    我走過去,摸了摸珍妮的頭:“賀蘭婷阿姨給你買的。”

    珍妮問道:“她呢,她不喫嗎。”

    我說道:“她喫過了。”

    我心裏想着,假如我和賀蘭婷的孩子生下來,我家人不知道怎麼對珍妮,關鍵是黑明珠受得了還是受不了,到時候要是直接帶走了珍妮,那

    好久沒見張自,養傷了許久的她終於全好,在她恢復差不多時,她就想出來幹活,跟黑明珠做事。

    是黑明珠讓她好好休息療養,安排兩個醫護每天二十四小時陪護,一直到診斷恢復百分百,才讓她出來。

    問候了一下張自,張自跳了幾下,說自己已經完全恢復,不用再擔心。

    她對我說道:“又可以並肩作戰,真好。”

    我微微一笑,並肩作戰,張自想着的是要報仇雪恨,我想着的卻是該怎麼才能帶着賀蘭婷遠離這危險戰場。

    可現在的情況像以前對付四聯幫一樣,我們這些人沒有人能夠在擊倒敵人之前全身而退,唯一的出口,還是和以前一樣,幹掉敵人,滅掉敵人,生活纔會迴歸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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