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該怎麼辦。
賀蘭婷說道:“平時該怎麼辦,怎麼辦。”
我問道:“要捅出來嗎這件事還是捂着。”
賀蘭婷說道:“捂不住,如果我們捂住,正中甘嘉瑜下懷,她會煽起風浪,鬧出大事,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上面查下來,全都重罪。”
我說道:“那這麼說的話,公佈出去”
賀蘭婷說道:“對,公佈出去,警方抓人,監獄配合,各單位一起配合,可憐了代監獄長,一上來就扛黑鍋,叫她做好心理準備。”
我說道:“之前就和她說清楚了。”
她說道:“給她一些錢,讓她背黑鍋,再拉上幾個監區當班的獄警,監區的領導一起背黑鍋。”
我說道:“好。”
她說道:“我派鐵虎過去,甘嘉瑜這次計劃精密出逃後很有可能是出了境外,這個時間足夠她跑出去了,我們目前應該是抓不回來了。”
我說道:“那還要抓嗎。”
賀蘭婷說道:“不抓怎麼應付上面,應付輿論,應付媒體。”
我問:“應該不會逃那麼快吧,從這裏到境外也是要好幾個小時車程啊。”
賀蘭婷說道:“不用好幾個小時,出海的話,開出去幾十海里我們就沒法抓人,不知去向。如果我是甘嘉瑜,我會走海路,走陸路危險。我讓鐵虎過去,你找那個代理監獄長聊聊。”
我說道:“好。”
讓人叫來了代理監獄長。
我跟她說了背黑鍋的這個事之後,她說道:“我理解。”
我說道:“當時你上來的時候,我就明確告訴你,有可能背黑鍋,並且有可能會被追究刑事責任。”
聽到追究刑事責任,就是說會坐牢,她沉默。
我說道:“開個價吧,要多少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說道:“有可能坐多少年牢。”
失職致使在押人脫逃罪,屬於玩忽職守罪的特別規定。
根據刑法,構成該罪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造成特別嚴重後果的判刑三年至十年。
現在並沒有造成嚴重後果,最多判三年。
我說道:“有可能一年,最多三年,有可能緩刑。”
她說道:“一年一百萬,緩刑我要五十萬。”
我說道:“成交。”
另外的幾個人,我也用同樣的方式說服,當然對她們來說她們也不願意這樣,但是在錢面前,就另當別論了。
鐵虎帶人來很快調查,之後就是給往上面報,公佈出去,追蹤逃犯。
一時間,滿城風雨,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這個越獄犯的離奇越獄新聞,自制風箏從水塔一躍而下飛出監獄,這種情況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上面也派人下來調查,我們把替死鬼推出去背黑鍋。
人是追不到了,完全一點消息都沒有,只在監獄外發現了風箏,至於人到底坐車逃了,還是走路逃了,四周的各條公路攝像頭都查了個遍全都找不到。
我們受傷的獄警,也送去了就醫。
鐵虎讓我們帶袁莉莉來查,我讓人找來了袁莉莉,甘嘉瑜逃出去的計劃,就是袁莉莉和甘嘉瑜一起制定,一起實施,她們一個團隊做了那麼多事,就是爲了保甘嘉瑜逃出去。
我首先嚇唬了袁莉莉,說你父母安全不保。
袁莉莉微微笑,說道:“知道我上次爲什麼要見你嗎。”
我說道:“說爲什麼。”
她說道:“我想親眼見見你是個怎麼樣子的人,她們都說你仁慈,寬容,我和你一見面,就知道你絕對不會對我父母下手。”
我說道:“所以你就幫着甘嘉瑜做了逃跑的計劃,然後幫助她逃出去,對吧。”
她說道:“對。”
看來小凌說的很對,我不能見袁莉莉,袁莉莉會利用我。
沒想到才見了一次,她就對我下了一個這麼正確理解我的定論。
我說道:“你真的覺得我就是個那麼個人嗎。”
她說道:“是,你絕對不會傷害我父母。”
我說道:“對,我呢只是爲了嚇唬你,但是我不保證別人會不會對你家人怎樣。”
她說道:“你不會。”
她很肯定。
的確是不會,我不會對她父母下手,她父母畢竟是局外人,小凌雖說她父母拿甘嘉瑜的錢享受,可我們和甘嘉瑜和袁莉莉的事也跟他們沒關係,怎麼能對他們下手,如果我們這樣做,那我們和我們心狠手辣的敵人又有何區別。
我點了一支菸,說道:“你真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袁莉莉說道:“還好。”
我說道:“你那麼聰明,像你這樣子的人才你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去,不論什麼領域,我相信你都能做得成功,出人頭地,到時候好好孝敬父母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不好嗎。”
袁莉莉嘆了一聲氣,說道:“我出去時,他們不知還在不在人世,他們身上有病,需要金錢治療。正好甘嘉瑜給錢治療,給錢讓我父母過上好生活,有好房子住,我就算知道幫着甘嘉瑜做事是犯罪,是錯誤,可我沒有選擇。”
我說道:“那你認爲你這樣子做就是孝順了嗎你爲了換取父母的好生活而坐牢,孝順在哪呢。”
她說道:“讓他們有錢治病,有錢看病,延續生命,有好喫好喝好房子住,這就是孝順。子欲養而親不待,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等以後一切都晚了,我不想他們一天好日子沒過就走,我更不想他們躺在四處漏風漏雨的老房子裏可憐兮兮的病死,就算在醫院病死,也強過在家活活遭受疾病折磨並且窮苦中死去。”
貌似說的有幾分道理。
我說道:“其實你這個好頭腦,當初何必要跑去給人家家人下毒,你完全可以使用一切很有技巧很有手段的方法整垮別人一家,例如你可以做事做成功了,有錢了,再整他們報仇也不遲。。”
袁莉莉說道:“早都想過了,我也不想親自動手,做得更加隱蔽不讓人發現。可是他們家人打算對我父親下手,不打死我父親不罷休,我等不及了。”
我說道:“那你爲了甘嘉瑜這麼做,這一切又值得嗎,明知道是犯罪,明知道是錯,你還這麼做。”
她說道:“我不只是爲了錢,人需要懂得報恩,她對我好,我就要對她好,哪怕肝腦塗地,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她想要我去做,我就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