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珍妮去了賀蘭婷的房間那邊。
敲開了房間門。
賀蘭婷打開門,看着我和珍妮。
我說道:“想在你這邊,看外面發生的事。”
我們進去後,從窗口的這一側往外看。
一陣一陣爆炸聲, 還有槍聲,爆炸的光照亮着夜空。
我心裏一陣糾緊,擔心黑明珠。
珍妮問我道:“爸爸,媽媽在打壞人嗎。”
我說道:“對,她在打壞人。”
她看着我,問道:“爸爸,媽媽打得過壞人嗎。”
珍妮越是問我,我心裏越是擔心。
我把珍妮拿給了賀蘭婷抱着,賀蘭婷拉住了我的手:“你要幹嘛。”
我說道:“我要出去一下。”
她問我道:“去哪。”
我說道:“黑明珠。”
她緊緊的拉着我的手不放手。
我對賀蘭婷說道:“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我沒法坐在這裏,看他們在外拼殺,特別是黑明珠。”
賀蘭婷說道:“你去了你幫不上什麼忙,你只能幫倒忙。”
我說道:“不會的,我不會添麻煩。”
賀蘭婷說道:“我不讓你走。”
說完,賀蘭婷對珍妮說道:“叫爸爸別走。”
珍妮對我說道:“爸爸,別走。”
我看着珍妮的眼睛,深呼吸了一下,的確,假如黑明珠和我一起出事,孩子就成了沒爹沒孃的娃。
珍妮說道:“爸爸,不要走。不要離開珍妮。”
我對珍妮說道:“珍妮乖,爸爸去看一下媽媽就回來。”
她說道:“我也去,我想看媽媽。”
我說道:“不行你太小。”
她對我說道:“那你把媽媽帶回來好嗎”
我說道:“好。”
我看着賀蘭婷說道:“求你了,讓我過去。”
賀蘭婷鬆了手。
她一扭頭不看我。
她生氣了。
我過去輕輕抱了她一下,說道:“別生氣,我很快就回來,照顧好珍妮。”
在我放開她轉身走時,她又拉了我一下,她把抽屜裏的一把手槍給了我。
這是她自己防身的手槍。
我說道:“我有槍。”
她說道:“拿着。”
我說好。
扭頭就走,她跟上來幾步,張張嘴,還是沒說出什麼話。
她可能要我小心。
我飛奔下去,跑去了黑明珠那邊。
到了那一側後,有人見到我一個身影過來,大聲道:“hello”
我回道:“我是張帆”
一槍立馬打了過來,幸好偏開了一點,我趕緊躲在了牆沿一側。
嚇死我了,差點就被打中,直接送我去見閻王。
竟然忘了這個是暗號,對我喊暗號的人也許並不是我們自己人,而是村民,他們只管答對口號,答不上馬上開槍。
我大聲喊了一句:“ing。”
那邊人喊道:“是張帆不要開槍”
我大聲喊道:“對,是我”
一個黑色的身影疾步過來到我面前,擡起手啪啪就是兩個耳光,扇在我臉上我臉上火燙髮熱,耳朵嗡嗡作響,疼得讓我沒有了知覺。
她罵道:“誰他媽叫你來的”
我說道:“我,我 我自己來,來的。”
疼痛之下,說話竟然語無倫次。
我說道:“你嗎的,打我幹嘛”
黑明珠說道:“你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叫你來了嗎我讓你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好好照顧好珍妮,躲在家裏”
我說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在外面和敵人拼殺,我躲在家裏,我做不到。”
她問我:“我怎麼跟你說的口號”
我說道:“一時間沒有記得起來這事啊”
她又舉起巴掌,僵在了半空,沒有打下來。
盛怒之下,她轉頭過去,轉身去了崗哨那邊。
我跟着她身後,過去了那邊,她一把把我摁低頭下去,說道:“你看什麼看,找死啊”
她擔心子彈會打過來。
這時候已經沒有了槍聲。
我問道:“敵人呢。”
她說道:“衝擊了一波,被壓制回去了。”
我說道:“我們的人沒事吧。”
她說道:“沒什麼事,他們上不來。”
我說道:“那就好。”
她說道:“今晚我們誰也不能離開這裏,要守好這裏,防止敵人反攻。”
我說道:“還敢上來嗎”
她說道:“也許。”
我點了一支菸,抽着。
黑明珠問我道:“疼嗎。”
我說道:“疼,但是我理解你,你關心我嘛。”
她說道:“剛纔那一槍差點要 你命你知道嗎”
我說道:“我知道,打在了左側這邊,好在你教出來的人槍法不行啊。”
她說道:“是,還好是我教得不行。”
她還有些生氣。
我笑了笑。
她說道:“你還笑得出來。”
我說道:“不然呢,坐在這裏哭嗎。”
她伸手過來狠狠的掐了我一把,疼得我叫了一聲:“疼”
幾個旁邊的人看過來。
我看了看我的手臂,被她捏紫了。
我說道:“真的疼。”
她說道:“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是吧。”
我說道:“唉,在家中坐立不安,根本無法待下去,擔心你出事。出來看看安心。”
她說道:“我說的話,你永遠不聽。”
我說道:“沒事,你看,現在不就沒事了嗎。”
已經停火了。
不過時不時地,他們的人還從船那邊開一兩槍過來。
我問道:“他們還沒走。”
黑明珠說道:“他們在挑釁,想把我們引出去。”
我豎起耳朵聽,真的有人在叫罵。
他們還拿來了擴音器,大音響,大聲叫罵,罵我們是土撥鼠,只會躲起來,不敢出去跟他們開打。
罵得一些村民熱血沸騰,義憤填膺。
黑明珠下令道:“誰敢出去,殺無赦。”
衆人只能坐好,守好自己崗位,不敢越出外面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