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程澄澄往岸上走要走到哪兒,跟着她身後走上去。

    賀蘭婷在我身旁,對我說道:“人家是因爲愛你,纔來。”

    我說道:“嗯,我知道。我在出賣自己的色相,換取她的相救。”

    賀蘭婷說道:“沒有友情”

    我說道:“友情恩情也有,我在跟你開玩笑的。”

    賀蘭婷說道:“你希望她先幫你什麼”

    我說道:“滅海盜”

    賀蘭婷說道:“不好。”

    我問:“不是嗎。”

    她說道:“先救黑明珠,救治受傷的村民,我們的人。”

    我說道:“對對對,怎麼忘了這個事。”

    程澄澄帶着一行人中,一部分人拿着醫療箱,看起來應該是醫生。

    程澄澄走到上邊後,看着亂七八糟的村莊,問我道:“張帆,這是你住的地方啊。”

    我說道:“是啊,怎麼。”

    她說道:“哦,現在淪落到這地步。”

    我笑笑,說道:“是啊,人生嘛,起起落落,落落起起,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怎麼叫淪落呢當年你淪落的時候,有沒有考慮你有一天會反彈成今天這樣”

    她說道:“我始終都會要過這樣生活。”

    我說道:“對,那在監獄的時候呢那就不是大落了說句實話,你困難的時候,我們幫助你,我們困難的時候,也希望得到你的幫助。願不願意幫,是你的意願本分,你不願意,我們也不會怪你。”

    她既然先諷我們,那我也就回懟她,我也不怕她生氣。

    程澄澄說道:“多年沒見,還是那麼咄咄逼人。”

    我說道:“真情流露而已。”

    程澄澄說道:“說吧,先做什麼。”

    我說道:“救人。”

    她讓醫生去救人。

    先給黑明珠仔細做了檢查,檢查之後,說黑明珠是因爲太累太倦暈過去,輸液葡萄糖讓她好好睡,醒後喫點補身體的水果,肉類蛋類,很快就恢復。

    得知黑明珠真沒事,我也就安心了。

    陪着程澄澄在島上轉了一圈,她讓她的人幫助村民們搞善後工作,並且出錢請人來用一個月的時間把這裏建設得比以前更好。

    賀蘭婷回去休息,只有我陪着程澄澄在走着,她的部下們十幾個人跟着,其他的幾百人幫着村民們做善後工作收拾什麼的。

    我問道:“平時你出門都這麼前呼後擁嗎。”

    她說道:“差不多。”

    我說道:“真是威風啊,羨慕嫉妒恨。”

    她說道:“我以前不就這樣子了嗎。”

    我說道:“你厲害,知道你厲害。”

    程澄澄坐在了一顆椰子樹下的陰涼處,一個小桌子旁。

    她叫手下弄來兩個椰子,手下很快弄來兩個椰子,開洞插了吸管拿給我們。

    喝了一口。

    程澄澄說道:“椰子太淡。”

    我說道:“挺好喝。”

    程澄澄問我道:“帶這麼幾個美女在身旁,累不累。”

    我說道:“是幸福,不累。話說江湖傳聞你去了某個無人管的幾個國家交界處,在那裏打出了一片天地,真還是假。”

    她說道:“還有什麼傳聞。”

    我說道:“有的說你搶地盤,做生意,到了歐洲,美洲,甚至非洲”

    她說道:“算吧。”

    我問:“什麼生意。”

    她說道:“進出口貿易。”

    我一皺眉頭:“又是那些不正當生意。”

    我說不正當生意,其實已經很委婉,她以前弄的那些生意,全是非法。

    她說道:“正規生意,進出口水果,肉類,運輸,等等,我們有我們的港口,好多個國家和大洲,我們有我們的船隊。”

    我說道:“厲害。”

    通過聊天得知,她前兩年的確和人搶地盤,搶了地盤後,利用自己的能力,收了一個州長爲自己人,利用州長的權力,買了一塊很大的地,自己也洗白成了那裏的合法公民,緊接着成立自己的公司,越做越大,越做越大,大到黑明珠這些公司全都瞧不上眼的境界。

    程澄澄的確是有這個本事,她做再大我也不奇怪。

    她輕輕吸了一下椰子汁,問我道:“和他們對抗多久。”

    我說道:“半個來月吧,你怎麼找到我們。”

    她說道:“很難嗎”

    我說道:“倒是也不是很難。謝謝你了,你再晚來一天,恐怕我們都化作了灰。”

    她說道:“黑明珠厲害着,對付不來這些人嗎。”

    我說道:“人家的人越來越多,打退了還上,打完了他們繼續拉人。”

    她說道:“一羣小海盜集團,那麼囂張。”

    我說道:“幫我滅了他們。”

    她說道:“可以。”

    我說道:“謝謝。算我欠你人情,以後,我會還你。”

    她笑笑。

    我看着她的手,假肢。

    看起來和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我伸手過去,握了一下,竟然有着和真實肌肉皮膚一樣的感覺,只是沒有溫度。

    她看着我握着她假肢的手,反過來,握住了我的手。

    我一愣,她的假肢竟然能動

    我看着她。

    她稍微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說道:“可惜我無法感受到手中的溫度和知覺。”

    我鬆開了她這隻手,握住了她的另外一隻手,說道:“感受到嗎。”

    她看着我,輕輕嗯了一聲。

    她的假肢是在歐洲最頂級的假肢醫院做,通過電腦電子芯片元件連接神經,完美的和手臂融爲一體,用最尖端的科技製作,最好的橡膠製品,根本看不出來是假肢,只不過肯定沒有那麼的靈活,也無法感受到冷熱疼痛觸覺。

    這時候,小珍妮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

    跑過來。

    我趕緊鬆開了程澄澄的手。

    小珍妮到了我旁邊,說道:“爸爸,媽媽睡着了。”

    我說道:“爸爸知道。”

    她問我:“媽媽會不會和爺爺叔叔一樣,再也醒不來了。”

    我說道:“不會的,媽媽會很快就醒。”

    她說道:“真的嗎。什麼時候呀。”

    我說道:“很快。”

    她說道:“很快是什麼時候,明天嗎,還是昨天嗎。”

    她還小,分不清時間空間,不懂昨天,明天,今天,一邊說一邊掰着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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