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珠讓部分手下換上了敵軍倉庫中一模一樣的軍裝,在手臂上纏着一塊白布作以辨認自己人,換上後從側方繞過去,加入對方敵軍中。

    之後開始在敵軍軍中對對方開槍射擊,對方大喊有敵軍混入,接着就開始自相殘殺自亂陣腳起來。

    光是這一個小小的計謀,就讓他們全軍潰散,亂成一鍋粥,再也沒有之前拼死的心,剛開始有大部分人往後退後時,他們的將領還能以靠在後面開槍鎮得住,之後連將領也被開槍射擊,將領自己也亂了,搞不懂到底哪個人是自己人,徹底亂成了一鍋粥,拿着槍看到自己人照樣開槍。

    而後我們混在裏面的人大喊敗了敗了快逃,這下可好,後面的人奪命逃,前面的人慌不擇路看到缺口就奔出去,互相踩踏亂得不能再亂。

    兵敗如山倒,大勢已去。

    黑明珠不讓他們有喘氣的機會,派出己方一半的隊伍從後面進行追趕收割。

    這一仗,把敵人幾乎徹底消滅,就連他們叫來幫忙的另外的幾個小軍閥集團,也被打了個光。

    覺辛甘軍閥集團若想再度捲土重來,除非有更大軍閥集團的支持,否則不成氣候了,而他們盤踞這邊多年,亦和周邊一些比較大的軍閥集團有過相互攻伐,那些大軍閥集團看到自己這個對手覺辛甘團伙覆滅,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伸出援手。

    不過也不能太過於肯定,必定他們之中有甘嘉瑜,秦豹等高人的存在,如若他們願意出謀劃策,讓覺辛甘弟弟以低姿態去投靠別人那邊,別人也許會出手相助也不一定。

    在這一仗之後,清晨七點多鐘,天剛大亮,我才上了岸,這個讓我擔憂了許多天的地方,我終於登岸了。

    太陽從東邊海面緩緩升起,這個地方地理位置真是得天獨厚,一條大河從內陸延伸到這邊的海面,可以從內陸運輸出海,連接大海,而往西面北面,還有一大片的土地,那邊直接就連接國境線,覺辛甘集團的不少地盤,還有建築物,雖說比起這裏來小了一些,但可全都是土地啊,我們打下的是一片江山,並不僅僅是一個營地大本營而已。

    難怪程澄澄會那麼不留餘力的願意幫助我們,真如她們所說,程澄澄在看在我的份上出手相助,但她也是有她的算盤,這塊地盤打下來,將會是程澄澄集團之下地理位置最好的一塊地盤。

    程澄澄她可以在這裏搞個貿易中心,中轉站,港口,對外輸出貿易,天然大倉庫,營地,甚至弄一個城市,對她那麼聰明的人來說,估計早都盤算好了怎麼建設了吧。

    見到黑明珠的時候,我緊緊抱住了她,她臉上寫着高興,寫着勝利者的姿態,寫着疲憊滄桑勞累。

    她的眼睛都是紅色,整個人經過幾天不眠不休的鏖戰,消瘦了不少。

    她也抱着我,把頭埋進我的肩膀處。

    我把她抱了起來,抱進了她自己整的一間大房子裏,把門一腳踢上關上。

    她問我道:“你要幹嘛。”

    我說道:“你說我想幹嘛。”

    她說道:“還要給他們佈置善後處理工作。”

    我說道:“他們又不是傻,他們怎麼不會做”

    她說道:“你放開我,你想幹嘛。”

    我親上了她。

    她開始還拒絕,一會兒後迴應了我。

    黑明珠問我道:“我被圍攻時,你想什麼。”

    我說道:“你說呢。”

    她說道:“我不想死,爲了你,爲了珍妮,我要活下去。”

    我說道:“我也不想你死。”

    她說道:“這一仗能贏,我都沒想到。”

    我說道:“是你指揮得當,領導打仗藝術高超,不愧是戰術家,不愧是東叔的孫女。”

    黑明珠嘆氣一下,說道:“好在沒有被打死在這裏,沒有被全殲,不然我就是死了,也沒臉去見我爺爺。”

    我說道:“其實誰也想不到對方設了個局中局讓我們鑽。”

    她在我臉上咬了一下,疼得我也想咬她:“你敢咬我呢。”

    她說道:“讓你不聽話,不聽話,叫你走你不走。”

    我說道:“我走了,你怎麼辦你死了,我陪你死就好。”

    她說道:“孩子呢,報仇呢大事要緊。”

    我說道:“毛線大事,我只想你,其他的扔一邊。”

    她輕輕搖搖頭:“那時我只想一槍打死你。”

    我笑笑。

    說着說着,黑明珠睡着了,她是太累了,我看着她閉着美目,睡着的樣子,像極了小珍妮。

    母女兩一個模子印出來。

    我也睡着了,幾天沒有好好睡過覺。

    這一仗感覺很長很長,打得天昏地暗,塵囂飛揚,打得我們都忘了時間的存在。

    這一覺也很長很長,醒來時,已經是晚上。

    我坐了起來,頭暈暈的。

    手機好多個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身旁黑明珠不知去了哪兒。

    我正要去找她,她推門進來,端着飯菜進來給我。

    我說道:“喲,那麼好啊。”

    她微微笑,說道:“我也剛起來一會兒,來吧喫東西。”

    她放下桌上,我們兩一起喫東西。

    兩人一邊喫着,一邊聊天。

    我看着手機,給賀蘭婷等人回覆消息,告訴她們我們沒事了,徹底滅了對方軍閥集團,現在在喫飯,一會兒給她們打電話。

    黑明珠問我道:“覺得這間屋子是男還是女住的”

    我看了看這裏,屋子不算很大,但是裝修絕對豪華,我們闖過覺辛甘軍閥的大本營,和他們交鋒數次,但我們可從來沒有進過他們所住的地方。

    我說道:“上次我們打的好像不是這邊。”

    黑明珠說道:“我是問你另外的問題,這屋子是男是女住的。”

    我說道:“這很重要嗎”

    她說道:“重要。”

    我說道:“是覺辛甘他弟弟的房間吧”

    她搖頭。

    我說道:“有什麼提示嗎。”

    幹嘛黑明珠一直問這個。

    她說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我說道:“真的不知道。”

    她說道:“你聞到什麼香味”

    我聞了聞,說道:“我是沒注意這個。好像是女孩子的香味,看看這四周擺設,還有一些玩具,應該是女孩子。哦,甘嘉瑜啊。”

    她說道:“是。”

    我說道:“哈哈,是甘嘉瑜嘛,我以爲呢,那怎麼了。”

    黑明珠從一個抽屜中拿出了一本書,給我。

    我問:“怎麼。”

    我翻開後,見是一本練字本,上邊寫滿了我的名字。

    我愣了許久。

    我說道:“這個拿我的名字來練字”

    張帆兩個字,寫滿了整本書。

    我笑了笑。

    我說道:“看吧,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有喜歡我的人的存在。”

    黑明珠說道:“我有點想不通,她爲什麼會喜歡你。”

    甘嘉瑜字跡娟秀,只是一撇一捺一橫一豎落尾之間,帶着凌厲的鋒芒,尖銳無比。

    彷彿她這人一樣,看似永遠溫文爾雅,輕聲軟語,骨子裏卻有着異於常人的鋒芒與戾氣,柳智慧才懂這種人,她要的東西和我們永遠不同。

    有些人天生生來就不想好好過日子,他們要通過一些特殊的方式實現自己的生存價值。

    例如甘嘉瑜,她必須要跟我們作對,滅掉我們,沉浸其中其樂無窮,等滅掉我們,她又會去找更強勁的對手,繼續和新的對手鬥爭。

    唉,想不通爲什麼世上還有這麼無聊的人。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喜歡我。我以前更加想不到,你說我對身邊人好,身邊人喜歡我,那很正常,但是我對她很不好,我甚至想要把她給滅掉,從這世上清除,但她卻會喜歡我,這不是很奇怪嗎。”

    甘嘉瑜說道:“感情是這樣,讓你看透,那就不是感情了。”

    喫過後,我出去外面抽了一支菸,見手下們正在加緊時間加固崗哨,堡壘,築起新的更強的防線。

    我問黑明珠,黑明珠說是爲了以防萬一,首先我們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還有更多的軍力,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再請得動更強的人來對付我們,萬一對方這次請來的是十幾輛坦克,那我們不加強防線,根本是抵擋不住他們前進的腳步。

    挖好的戰壕,埋好的雷區,還有鐵絲網防線,一道又一道,再也不怕他們的進攻,他們就是人再多也過不來,除非是大批的坦克,加上空中火力的支援,否則他們想要攻進來,無異於癡人說夢。

    我很滿意。

    黑明珠說西北方向還有一些營地,目前看來沒有去收回的必要,等程澄澄的大軍一到,到時候整備整齊,再去收回來。

    我說隨便吧,我們佔着這塊地方,已經很牛了。

    黑明珠說西北那塊營地也要攻下來,畢竟那邊和邊境線相連,水路也從那邊下來,就地理位置來說,這邊和那邊不可或缺,一個東南營地,一個西北營地,東南靠海,是河道的出口,可做港口,西北營地是邊境線,河道經過,大路直通內陸,甚至從某種方面來說,那邊比這邊還要重要。

    我說先不要考慮太長遠,我們目前先要撐到程澄澄的隊伍來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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