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玲蘭沒說話，只是挑眉看着她，聽她繼續說下去。沒有聽到楊玲蘭的回答，小山的母親擡頭看了一眼楊玲蘭，見楊玲蘭正等着她的下文，她又咬咬牙，繼續說道：“我，我，小山他爹走後，沒有給我們娘三留下什麼東西，我們娘三生活艱難，隔壁，隔壁賣燒餅的李大哥，李大哥人好，見我們生活艱難，所以，所以就幫我們，我，我，我已經答應要嫁給李大哥，李大哥的爹，不喜歡小山和小山妹妹，現在，小山有了好出路，所以，我想請上仙把小山妹妹一併收留了吧，請上山成全！”說完，小山母親給楊玲蘭磕下頭去。
“這事，你和小山說過嗎？”楊玲蘭問道，她心裏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她還是想知道小山母親對小山兄妹是怎麼個看法。
“沒有，他們兄妹兩人都太小。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小山母親擡起頭時，已經淚流滿面。
楊玲蘭默了一下，才說道：“小山我是一定要帶走的，至於事情的真相，我也會告訴他，以後他會怎麼做，我也不會干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小山的母親點點頭。
楊玲蘭閉了閉眼，雖然覺得她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但也沒有必要非擋着她的路，不讓她追求自己的幸福，“你自己想清楚了，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小妹我會帶走，但我不會收她爲徒，她是個沒有靈根的凡人，相信小山會好好照顧妹妹的。”
小小的男孩紅着眼睛，低着頭來到楊玲蘭跟前：“師父，娘是不是不要我和妹妹了，我，我會很聽話的，求師父不要丟下我們，哇！”小山說着說着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楊玲蘭伸手攬過小山小小的身子，輕輕拍着小山的背脊，說道：“哭吧，今晚哭過後，就不要再哭了，你還有個妹妹要照顧，師父一定會帶着你們回到宗門，去見你師公，他是個好人，他的本領很強，你一定要跟你的師公好好學習，要成爲像他一樣了不起的人，好好照顧妹妹，好好學習本領，好好長大。”
哭了約摸有一刻鐘，小山終於止住了哭聲，楊玲蘭替他擦乾眼淚，說道：“小山，別怪你母親，你想想，總有一天你會長大，然後你會離開你母親到天下去闖蕩，你妹妹也會長大，她會嫁人成家，只剩下你母親一人在家，無依無靠，你讓她老了以後怎麼辦？她總得爲自己的將來打算，所以，別怨你的母親，你只需要好好向前看，過好你接下來的每一天，知道嗎？”小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好了，快回去睡覺吧，別把你妹妹吵醒了。放心，師父不會離開你們的。”楊玲蘭摸摸小山的頭，笑着說道。小山卻不肯進屋，他拉着楊玲蘭的衣袖，不肯鬆手。楊玲蘭看他累得眼皮直打架，嘆口氣抱起他，走向小山妹妹所在的屋子，把兩個孩子放在一起，她也在一邊打坐休息。
第二天，楊玲蘭向村長買了一些細糧和日用品，問清方向，踏上水月，向着下一個城鎮飛去。在經過一個森林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