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玄渾道章 >第三十章 拜空得授法
    雲若拿過符,她聽唯有三次機會可以請教,執卻給了自己一次,於是鄭重拜謝道:“多謝老師”

    執道:“不必謝我,既入我門下,我自當照於你,如今我門中似你這般資質者也不過一個而已過去師徒之間常講恩義,但在爲師看來,也是相互成全,我也期望你未來能有成就雲若認真道:“謹記老師教執笑了笑,道:“好了,爲師也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去修行就便是,白真山不拘束弟子行止,修行之間,任你往來若有什麼不明白,你可以詢問一聲盈,她入門比早,功行雖不及你,但對天夏內外狀況都是瞭然於心雲若看了眼站在執背後的盈,後者對她萬福一禮,她也是回有一禮,道:師姐儘管她功行較高,可是同門排序不講功行,只講入門先後,再說她也是看到,這位師姐也已然站在門關之上了因爲事情大致都是交代了,執散去這具化身,而她也是自裏走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臨時居處她坐下來,拿出了那張符,輕聲道:“上境大能麼…

    她是隱約知道天夏在尊之上還有更爲上層的力量的,所以她很想了解到這等力量能去到何等程度指南當初她成就之時,她曾認爲自己所看到的那在隨着白己也踏入到這個層次之後,卻是覺得連她現在也沒法真正理解,那神陽會不會就是她覺得等到自己面見過上境大能,或許能尋系只是面見不能這麼隨意,故她換袍香,靜完滿,只是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了身之中似是細察一番,她感覺自己好像多了某一種能爲俱來便擁有的這是……異麼?

    在天夏遊歷許久,她也瞭解天夏修道人擁有段,只是通常只有天夏之人才是具備,具體原因還是不明自己忽然擁有,是因爲這些年她在天夏的緣故麼?

    不對,因爲過去她也認識了一些從下層界到來天夏的同道,可其餘他們似乎也沒有,他們待在天夏的時日可遠比她長她隱隱約約感覺到,此事說不定就和“神陽”有關但這只是猜測,沒法驗證,且就算多出了一個異,她因爲一心專注劍道,對此其實也並不如何在意收攝了下心神,她取出了那符,只是心中方有念頭升起,卻見符之上有一道金光照出,便照顯出了一條前路,而周圍一切事物似平都是隨光化去了而那符也是從她手中脫出,朝着那一道光芒之中飛入進去她站起身來,持劍在手,沿着那條道路走入進去要想見上境大能,不是隨隨便便尋一個地界就可以的,必須在特定之所在,不然因爲雙方層次差距過大,沒可能對面交流她所到來之地,也並非在上層,而是由符開闢出來的一個未明之域她走到道路盡頭後,便見前方有一面大玉,那飄去的符就在玉前方她在此持劍站立了一會兒,環顧四周,見四下只有雲霧,除此外望不見任何東西,連自身感應也是落在了空處她走到了玉前方,伸手對着符一推,此符十分順從的向前飄去,最後沒入了前方玉之中清道宮之中,張御此刻方纔結束了問對大混,這時心中忽生感應,知是天夏那裏有人在找尋自己一般來說,上境大能遇到下層呼喚,只需讓道法自行迴應便可,就如五位執攝就是如此,除非是有所看重之人,其等那纔會露面可他不會選擇如此做,當下氣意往下一落雲若見那符進入玉之中,便見玉表面浮現出了大片的明光,隨後登時一個巨大的道人形影出現在了玉之上,儘管輪形如筆墨勾勒,可仍給人以強大的壓迫之感她的心神也彷彿頓止數個呼吸之後,她方纔氣息恢復,知悉這是因爲雙方差距過大引發的氣意反奪,她儘量定下心神,執禮道:“奉界修士雲若,見過執攝張御道:“你用得是執之符,當初我許他門下可用此,那麼你如今是他的弟子了?”

    雲若道:“晚輩得了允許,入了執的門牆,只是晚輩喜劍,老師又說不劍術,便給了弟子一張符,讓我來尋執攝求教”

    張御微微點頭,他留下符的目的也是爲了指教後輩,在內心之中,期望更多人成道,而諸執門下弟子多數資質過人,受了點撥,或能有所成就他道:“天夏劍之人確實十分稀少,因爲單純憑劍術一道,確然很難走到最後多數人都是在此道途之中身了,便能成就,也未見得定入上流,你確定要走此道麼?

    純修劍法難得不是劍法本身,難得堅持下去,因爲這等修士對抗外部的手段皆是劍法正常情況下,這是很難走得長遠的,只看元夏爲什麼連一個走入上層的劍修都沒有,就知道爲什麼了就算是他自己,也是因爲劍道高超,所以才用劍對敵,但實際上他用的更多的是其他神通手段雲若卻是神情堅定,道:“百折無悔張御看着她道:“劍法在你求道之初,或是無往而不利,少有能剋制你的,而是道至上游,就生出諸般缺我這裏有一分心傳,於你可以借鑑,今便予你一觀說話之間,一道靈光落下,進入雲若的眉心之中,時間,其意念之中生出一幕幕畫面,裏面有一個白衣道人正在展演劍法,而且此人所使,無一不是高妙上乘的劍術他此刻所給出的,乃是陳白宵當然身亡之時贈與他的劍法經驗,其中有多種劍上生神之術,不過他看過之後就擱在一旁了這不是他的道,且他認爲此人劍法太過繁複,不夠精純不過他也能理解,這其實也是一種折中辦法,因爲單純一門劍術着實是撐不起上道之路的就如他的劍法“斬諸絕”,光有此術其實並無太大用處,世上各種道法防不勝防,必須是要有其他手段配合的雲若在看了一會兒之後,心神收定,對着玉一禮,道:“多謝執攝法”

    張御道:“這些劍法只是予你開闊見識,讓你知曉劍法如何對敵罷了,而並非是讓你效仿或者照搬但凡劍法,在鬥戰之中歷練方爲最上,磨劍磨己,或於生死之中破機,或是自身資質合於此道,單純坐關感悟是沒用的你若有所得,不妨尋同道切,但凡長於劍道之人,都是不會拒絕的”

    雲若本以爲來見上境大能,對方會和自己講道,沒想到這位執攝並不去講什麼大而泛之的東西,也沒有去之又的道法,只是和她講述很實際的演劍磨劍之法,不過這些恰好是她能明白,能夠聽懂的且是得了這些,哪怕再沒有老師指點,她也知道自己該朝哪個方向努力了,她由敬服,深深一拜,道:“多謝執攝指點”

    張御微微點頭,又言:“再贈你一句,持劍在護道,護道在於護命,只要你每一次鬥戰都能存下性命,那麼自然便就能見得真道雲若再是一拜,道:“是,弟子記下了”

    張御說完這些,這一氣意便自收了回來心下一轉念,讓奉界之人去往幫襯過後開闢的下層,這一步走得很是巧姓本來奉界得了渾之助,潛力無盡,承擔這等事有餘,雖然元夏威脅較大可天夏之人無法去往他界,各種寶器陣法卻是可以借給奉界之人的,如此足堪抵禦了想到這裏,他看向元夏下層,那裏對依舊,兩殿及上三世的某些人一直在有意無意放任天序破壞,此輩也是想着天機變化加快,自己也能夠從中獲得登攀機會他清楚的很,元夏那裏有的是在上境待了長久之人,只是這些人知曉,只要一次下場與天夏爭鬥,那麼次次都有自己,所以他們不肯下去,否則指不定會遇到較爲難纏的對手,從而失陷在戰陣之上反而坐觀不出,只要元夏不亡,那麼就存有機會他光微閃了一下,卻是忽然想到,假設元夏上層此刻少得一二位大能,那麼當就能有登升之位空缺出來,元夏上層的格局恐怕立刻也會爲之改變,而身爲人身修士,這些人也未必會與原來那些大能站在一處就在他觀望之時,心中忽然隱隱生出了一絲感應,似是有人在呼喚自己,便目光投落看去,見那應發之地,卻是來自於元夏某一處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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