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着面生,似乎不是鎮上的人,難道也是來找人的?
二虎咬了咬脣,想要問問這人是來找誰的,若是可以,他或許能幫着帶下路,就當是他撞了人的賠禮。
不等他開口,面前的人便轉身翩然離去,那身白衣纖塵不染,在小鎮上分外惹眼,那人的氣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也不知道來小鎮是要做什麼。
二虎想了想,摸了摸懷裏的珠釵,轉身朝李嬸家走去。
快到李嬸家的時候,二虎又看到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他趕着去李嬸家喫飯,也想快些將這珠釵送給月妹妹,腳程自然很快。
這一路那穿着白衣的公子哥一直走在他前頭,看樣子目的地很明確,起先他也沒在意,直到那公子哥停在了李嬸門前。
李嬸在小鎮住了這麼久,一些請款他都聽娘說起過,聽說李嬸只有家只有一個女兒,就是月妹妹,那這公子哥是什麼人?
聯想起方纔看到那公子哥時那公子哥渾身散發的冷意,二虎心念一動,這人不是來找李嬸家麻煩的吧?
眼見那公子哥腳下一動,徑直進了院子,接着便聽見院子裏傳來月妹妹一聲驚叫。
“啊……”
二虎一驚,顧不得那麼多,隨手撿起地上一截木棒便衝進了院子。
“月妹妹別怕,二虎哥來救你!”
二虎一進院子便看到蘇月站在院子裏,手中捧着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李嬸沒在,似乎在廚房忙活着,而那白衣公子就站在蘇月跟前,因爲是背對着他,所以他也看不清那白衣公子的神色。
但就月妹妹方纔那一聲驚呼也不難猜想,月月定然是怕極了這白衣公子的。
二虎不顧一切的上前,站在蘇月跟前,將蘇月掩在身後,手中的棒子對着面前的人,一臉警告。
“我不管你是誰,你若是想找月妹妹的麻煩,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月妹妹?”
不等二虎再安撫蘇月兩句,眼前的人便冷冷吐出三個字,那三個字分明很正常,可不止爲何從他口中吐出來就像是寒冬凝結的冰霜,叫人渾身發冷。
不知道是不是二虎的錯覺,他覺得眼前的人似乎一瞬間迸發出了駭人的殺意,他這個常年在山裏打獵的漢子,居然被這樣的殺意嚇住了,握着棒子的手不由抖了抖。
但想着身後護着的人,二虎強忍着自己哆嗦的衝動,握着棒子不肯退開。
“趁我還沒動手,趕緊滾。”
慕雲寒神色冷冽,顯然是對二虎十分不耐,月兒纔來這兒多久?怎的就被人惦記上了?這一口一個月妹妹,聽的真刺耳。
他都還沒讓月兒叫過他一聲哥哥,現在這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慕雲寒對蘇月久別重逢的喜悅被眼前的人打斷,此刻十分的不快。
“二虎哥,沒事的,他是來找我的,不是壞人。”
“你怎麼纔來?這段時間我可一直在等你呢!看你精神不太好,怎麼,這一路很累嗎?”
蘇月摸着手中的血狐,面上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慕雲寒看着蘇月的笑顏,方纔的怒意總算是散去了些,他皺眉瞥了一眼二虎,忽然想到什麼,扶着額頭道。
“我中毒了,現下有些不適……”
說着,他低頭緩緩靠在蘇月肩頭,那一臉虛弱的模樣,當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二虎的嘴角抽了抽,不由靜默,方纔還一副要殺了他的架勢,一轉眼怎麼就站都站不穩了?連他這樣的人都瞧得出這白衣公子是在裝不適。
“中毒了?你先進去休息一會兒!”蘇月倒是沒想其他,見慕雲寒神色不對,急忙將人扶進房間,走了兩步,纔像是想起二虎還在,連忙回頭對二虎歉意的笑了笑。
“二虎哥,他不舒服,我先帶他回房休息一會兒,你先在院子裏坐一會兒,娘在做飯,馬上就能開飯了!”
慕雲寒不滿蘇月還有心思關心其他人,不由在蘇月肩頭蹭了蹭,聲音帶了些委屈。
“月兒,我中毒了……”
“我知道,我這就帶你進去休息,你沒事吧?可是有什麼地方覺得難受……”
蘇月十分耐心的扶着慕雲寒進了房間,十分耐心的詢問着。
二虎尷尬的站在院子裏,好半晌沒回過神來,那白衣公子是故意的吧!就是不想月妹妹與他說話,他都看得出來。
可是偏偏,月妹妹就是沒看出來,罷了,那公子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想必身份尊貴,這模樣也是沒的說。
方纔他與月妹妹站在一塊的樣子,確實是養眼得很,叫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也只有那樣的人才能配得上月妹妹吧!
有些心思還沒說出口,便知道那是一種褻瀆,不說也罷。
二虎苦笑着搖搖頭,在院子裏忙活起來……
蘇月扶着慕雲寒進房間,讓慕雲寒躺在她的牀上。
“你先等等,我給你弄點血狐血!”
上回東月離將血狐送來給娘後,娘喝了血狐的血,體內的毒已經解了,因爲知道血狐是好東西,娘便一直養着血狐,她起先不知道,就是方纔在院子裏忽然看到了血狐,所以才驚呼了一聲。
沒想到居然這麼巧,她剛尋到血狐,便看到慕雲寒來了,剛纔當真是有些喫驚了。
蘇月摸了摸血狐的腦袋,愛憐道。
“小乖乖,今天還得辛苦你,給我一點血了,你放心,待會兒我給你些好喫的。”
血狐像是聽懂了蘇月的話,乖巧的伸出自己的爪子。
蘇月拿出小匕首,取了些血狐的血,接着飛快將血狐的傷口包紮好,讓血狐在一旁休息,自己端着血狐之血上前,喂到慕雲寒嘴邊。
“你喝下去就沒事了,你好好的怎麼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