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誰了?”我腦子有些發懵。
女人又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表情輕蔑的笑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男人是什麼貨色,你有沒有和她幹什麼,說老實話?”
“我和誰幹什麼?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誰是小姐?你纔是小姐。”美女似乎特別忌諱這兩個字,此時顯得有些憤怒。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
她冷笑一聲道:“你們這種男人,就是圖眼前的痛快,知不知道她的男人是誰?他的男人,小夥子,你真的惹不起。我看你啊,是不要命了。”
我是莫名其妙加氣的半死,便轉身朝裏,只聽她又冷笑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我覺得肚子餓,便起身打開包裹,翻出上火車前準備好,要在路上喫的晚飯和零嘴,拿了一碗泡麪,兩根火腿腸走出了包廂。
美女不再理我,也在翻自己的包裹,應該也是準備晚飯了。
當我泡好方便麪回到包廂時,卻發現她還是坐在那裏,但表情似乎有些憤怒。當我進了包廂,她就惡狠狠地瞪着我。
這個女人簡直有些莫名其妙,聯想到剛纔她說的那些沒頭沒腦的話,之前在我心目中所建立起來的“良好形象”頓刻蕩然無存。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低頭喫自己的碗麪。
一直到我喫完,她還是保持着雙眼狠狠瞪着我的表情。
“同志,我覺得您沒必要和我搞對立,咱倆也就是湊巧坐在同一輛火車的同一間包廂裏,我對您沒有惡意,您也沒必要用仇人的標準對待我,最多我也就是個路人,您放寬心些,萬一把自己給氣着了,氣傷了,那不划算。”
“誰有工夫生你的氣,我錢包被人給偷了。”
“是嗎?那你真倒黴。”我有些幸災樂禍,男人總有希望看到美女出糗的心態。
美女很冷靜地點點頭道:“我不習慣帶許多東西上火車,我一般都喫餐車的。”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從包裏翻出一包薯片,一盒泡麪推到她面前,美女猶豫了會兒,接收了,並低聲道:“謝謝。”
喫過這頓晚飯,互相之間再沒有干擾,大家閉眼睡覺。因爲我睡着了,擔心自己有磨牙說夢話的習慣,爲了避免露醜,我決定等她睡着了再睡,結果這一等就再也睡不着了,心裏想着事情,一直捱到凌晨三點火車終於到達了終點站潞城火車部。
我起來收拾東西,卻發現美女也沒睡覺,她瞪着一對又圓又大水汪汪的眼睛發呆,我想了想,還是跟她說道:“你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美女低聲道:“我要去六安。”
“那我幫你買火車票,放心吧,我雖然退役了,但曾經是個兵,不會見窮不救的。”
聽了這句話,美女纔算安心起身穿鞋,過膝靴確實好看,但穿起來也非常麻煩,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受到被偷的影響,她使了幾次勁,都沒把鞋子提上來:“你能幫幫我嗎?”
看着乘客紛紛下車,她有些着急了。
“這怎麼幫你?”看着她的兩條長腿,我雖然充滿了期待,但故意推辭了一番。
“麻煩你託着鞋底往上推一把。”到這份上,我也不用假裝柳下惠了,我彎腰替她“託上靴子”,順便把她行禮也一併拎了,下了火車便去候車大廳買車票。
不過,很快就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情況,因爲去六安的車次最早也得到明天上午十點,還有近十小時的時間。
1992年的火車車次,那自然還是相當的不方便。
這下,我們倆都犯了難,因爲讓